我颤抖着哆嗦着身子,把小灰灰紧紧的搂着,固定在胸前,“好冷……小……小……灰灰你冷……冷不冷。”我蹲下身子,往双手上哈着气,在冰寒的冷风中,被冻得牙齿打着架,咬的咯吱咯吱响,“樛木怎……怎么……还……还没有回来啊?这……这天……马上……上……就快黑了……我被这雪地里漫天的冷风吹的缩进了小灰灰那暖融融的毛里,不断的祈祷着樛木快出现,忽然自己被猛的抱起脱离了地面,“啊……”我一声惊呼,来不及细想,我抱上他的脖子,抬头看到一波浅蓝色的湖水,湖水里荡漾着满满关切的目光,心一颤,我想我这孤帆远行的小船,彻底的掀倒在了这片湖水里。“樛木……”我听着自己砰砰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听到自己那细弱蚊声的轻轻低呼。“千夏,我回来了,等很久了吧!”樛木用额头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脑袋。“也没有很久啦!”咦!樛木的身上好温暖,像一个大暖炉,我不自觉的圈紧了樛木的脖子,把脑袋深深地缩在了樛木的怀中。
“走吧,千夏,我们去雪域城。”
“雪域城?在哪里?是什么地方?”我抬起深埋在樛木怀里的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好奇。
“雪域城是雪域族人住的地方,在穹山的山脚处,那里有召南国最大的温泉。”樛木浅笑,看着我,把我那耐不住寂寞,脱离樛木怀里四处乱转的脑袋又给按了回去。
“温泉?哈!太好啦!终于可以泡一泡温泉澡了!”
“身子都冻僵了吧,幸好你抱着这条懒宠,不然你就该成为这穹山之顶的一部分,变成雪人儿了。”
跑在雪地上的某只懒宠,愤愤地用它那四‘条’爪子狠狠地踹着雪地以表达它的强烈不满,“愚蠢的神,居然把本只和那愚蠢到不能再蠢的鱼混为一类!
!!你才是条,你全家都是老条,老纸是只!只!太可恶了,气炸我了,本只诅咒你!你!你!”
“樛木,你的怀抱可比小灰灰那软乎乎的兽毛暖和多了……”我紧抱着樛木的脖子,两只手触摸着樛木垂落在脖颈间的墨色长发。哇啊!这感觉……我刚才是为什么感觉小灰灰的兽毛又软又滑的……
“对了,樛木,既然雪域城在穹山的山脚下,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穹山之顶上来啊?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路吧?!”
“千夏……”
“什么?”
“不要用你的智商去怀疑别人。”
我:“…………”
“樛木,师傅,究竟是为什么?您老人家就告诉我呗!师傅……爹地……叔父……”我用攀在樛木脖子上的手使劲摇晃着樛木的脑袋,“你就告诉我呗?”
“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就被你摇晕了,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儿住下!”
“师傅,我错了!”我乖乖的搂着樛木的脖子,在樛木的怀里一动不动。
“平时你怎么不这么听话?”樛木忍不住白了我一眼,“这十几年来我怎么哄你,逗你,都不听你叫我一声神父,爹地的,现在知道我是你的长辈了!说,以后要叫我什么?”
“樛木……”我睁着我那水汪汪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樛木。
“卖萌可耻。”樛木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嗯,可耻。”我随声附和道,“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樛木……”
樛木看了眼跑在前面的小灰灰,“是那只懒宠先跑上来的,我只是怕它跑丢了。”
“哦……”咦?不可能这么简单啊,我的眼睛立马变的贼亮,莫非……“追上小灰灰之后呢?樛木你为什么还要往前面
走?是不是……是吧?哈哈……”
“不是。”
“嗯?”我立马制止了笑声,“为什么不是?”
“冰恋是雪域族人的圣物,在雪域城内,它并不生长在穹山之顶。”
“哦……”不是生长在野外啊,有点小小的失落呢!雪域族人不会轻易的把圣物给外人的吧!虽然樛木当初为了给我蓄命,过渡给我部分的神力,可是我终究只是个凡人,凡人之躯……我的寿命究竟是多久呢?三百年?还是五百年?和樛木那千万年的寿命想比……我们可能永远的在一起吗?
和樛木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点点滴滴,都是我最无法忘怀的时光,所以,我会尽我所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一切办法把自己留在樛木身边。
爱是习惯,十几年的时间里,爱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多么想,就这样,不离不弃,相爱相守的幸福下去,一起守护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荒地老。
“千夏……”樛木看着我,神色犹豫。
“嗯?樛木,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被樛木这样一直盯着看,心里发寒……
“千夏,你身体特殊,究竟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已经试过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丝毫的结果,这冰恋或许是唯一可能使你延长寿命的方法,但……”樛木沉默不语,神情复杂,“千夏,答应我,若我们这次得不到,我们就放弃好不好……”
“哦,好啊,听樛木的。”我本来是想直接否决的,但……看着樛木那复杂的神色,若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樛木也不可能放弃的,因为这关乎我,他对我的在乎程度我一直都知道。
再说,我从来都不相信事情解决的方法只有一种,选择是我们的权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