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
城主胡萝伯一脸恭敬地站在一侧,心里纳闷,这太子殿下怎么有空来他这里了?
“胡萝伯,本殿问你,今日可有一男一女到城主府来找你?”玄术风冷声问道。
胡萝伯心中一凛,今日来他府上的人只有那对夫妻,莫非他们得罪了太子殿下?
“是,今日确有一对男女来到城主府。”胡萝伯老实的回答。
“那他们人呢?”玄术风有些焦急地问道,但是回答却是让他心寒。
“他们已经离开了,就在刚刚。”
“你把令牌给他们了?”
“是。”
玄术风一张俊脸黑得可以和锅底相媲美,咬牙切齿的丢下话:“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玄术风撂下这句话,就冲出了城主府,留下胡萝伯一脸欲哭无泪。这下摊上大事了。
礼淳和宿不邑已经快出城了,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了这辆马车:“站住!你们要出城可有城主大人的令牌?”
马夫将胡萝伯给的令牌递了过去,士兵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城主大人的令牌,来人,开城门!放行!”
城门缓缓打开,马夫驾着马车慢慢出了城门口。
礼淳心里一松,总算出了玄风国的国界,接下去,玄术风若是想要找到她,恐怕很难了。
还没等她将这口气完全松下来,就听到不远处一声怒意的大喊:“雪萝!你给我站住!”礼淳心一惊,是玄术风。
腰间的手一紧,礼淳转头看向身后的宿不邑,见他一脸紧张,不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礼淳转头看向车帘外,玄术风,你终究还是追来了。礼淳轻叹了口气,手向车帘伸去,感觉身子被人拉住,礼淳转头看向宿不邑:“我不会和他走的。”
宿不邑拉过礼淳,向她的唇上吻去,这个吻短暂而浓烈,诉说了对她强烈的爱。“我等你。”
礼淳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有些话还是必须得讲清楚,自己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玄术风紧握着手里的马缰,两只眼睛紧盯着车帘,看到一只玉手掀开了车帘,手的主人走了出来,心中不由的一紧。
看她向自己缓缓走来,立在自己的面前。
紧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就在来之前,他还想好了怎么斥责她,好让她长点记性,可是在看到她的这一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紧紧拥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的怒气烟消云散。
感受到她的温暖,感受到她在他怀里,这一刻,他觉得是实实在在拥有她。
对于玄术风,礼淳心中是很复杂的,但是她心中很清楚他宠她喜欢她但是不会包容,他做不到她拥有那群夫妾,他要的只是她。
她也不清楚到底在什么时候玄术风对自己的感情变的如此霸道。
只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玄术风对皇位的看重,从他不惜弑弟就可以看出来。
以他对皇位的看重,绝不可能为了她放弃皇位,况且
,就算他在她和皇位之间选择了她,以他的高傲,怎会与他人共侍一妻,以他的占有欲来看,是想独自拥有她,甚至会因此伤害她身边那些对她很重要的人。
光凭这些,他们之间,就没有了可能性。
想到这儿,礼淳抬头看着着眼前的男人,一时百味杂陈:“玄术风,你不该来的。”
玄术风正沉浸在她的温暖里,忽然听到这句话,顿时松开她,抓着她的肩膀。恼怒地看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有一副你不解释清楚就别想离开的架势。
“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礼淳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可能?没有试过你又怎么知道不可能?”玄术风看着眼前的女人,怒问道。
礼淳叹了口气:“我是子幽国的黎姬殿下,我夫妾成群,我不可能为了你,为了做你的太子妃留在你身边,就算你愿意和他们平起平坐做我的男人,以你的高傲,怎么会和他人共侍一妻,何况你对皇位的重视已经到了弑弟的地步,倘若有一天,要你在我和皇位之间选择,我没有信心你会选择我。”
索性都把话说开了,也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事情。
玄术风真想一把掐死怀里的小女人,俊冷的脸上隐忍着怒意是说:“任何事情我不管,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玄术风,别给我太自私,我想留在谁的身边那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还限制我的自由。“玄术风的霸道礼淳清楚的很,心中不禁恼怒起来。
“本殿真是瞎了眼对你这样的女人感兴趣!“玄术风咬牙切齿。
“是啊,所请还请太子殿下擦亮眼睛不要喜欢我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礼淳无语。
“雪萝,你给本殿听着,你是本殿认定的人,就算是化成灰也都是我的人。”
“行行行,等我死了再做你的太子妃,来来来,一刀砍死我吧。”礼淳上前一步,玄术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开玩笑,他怎么舍得一刀砍死。
“你就不在乎玄风国和子幽国开战?”玄术风阴冷着脸色一惊没有多少耐心了,他心中也有自知之明,是他介入礼淳和她夫妾之间,是他霸道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但是天性如此,他就是做不到和那些男人平起平坐,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礼淳不以为然的一笑,缓缓说道:“子幽国现在根基不稳,要是真和玄风国动起手确实有些困难,但是你真的以为玄风国挥军攻打子幽国了,蛊月族暂且不说,大典国会袖手旁观?锦夜国也坐视不理?”三国联手,还能有玄风国的立足之地吗?
玄术风双拳紧握,轻薄的双唇紧抿。
“我爱的人必须是我一个人的人,如果做不到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恨你!”浓浓的警告,玄术风言下之意,要不她跟他回去,不然他会做出什么是难以预料的。
“够了!玄术风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磨叽,你给我老实交代他们几个是不是被你抓走了?”礼淳不想再多说什么,猛的想到风无仪他们失踪的事情怀疑的看着玄术风。
原本以为玄术风正儿八经不会干出那种缺心眼的勾当,
但是自从三番几次掳走银若星后礼淳彻底明白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时而温柔时而冰冷,完全就是蛇精病!精分的家伙。
玄术风愣了下:“他们是谁?”
“真不是干的?不是你派人杀了暗卫抓走风无仪他们的?”看着那张完全遮掩的表情,礼淳心中一沉,要是不是玄术风干的那会是谁?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足抓走他们几个,就连身为婴王的小奶牛都抵挡不了。
特么到底还是不是人?
玄术风眉头一挑,脸上的寒气加深了几许,不悦的问:“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龌蹉的人?”
“你敢说你不龌蹉不无耻吗?这几天三番几次抓走我儿子的是猪啊。”
这最后几个字气的玄术风火冒三丈,长袖一挥说:“既然你现在有事就去处理要事,等忙完给我答复,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大步跨上马潇洒离去。
礼淳郁闷不已,就这么走了?
这么气势汹汹的来居然就这么走了?真是有些意外。
“我们走吧。”见玄术风离去,宿不邑撩起帘子对礼淳说道,她点点头上了马车。
“你说他们几个的失踪和樱姒有没有关系?”如果不是玄术风干的好事,礼淳只能想到那个应该死了但是还活着的樱姒。
宿不邑也一脸忧心,心中没有底,默了好一会说:“回头派人再去那个山洞探探。”顿了顿不禁调侃说:“原来你还担忧啊,我还以为你无所谓了,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礼淳脸上一囧:“他们虽然被掳走,但是你不是说小奶牛只是昏睡并没有受伤,可见对方并没有害人之心,掳走他们或许是有什么目的,这么看来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说对方掳走他们几个目标应该是我吧,这都好几天过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礼淳的分析宿不邑也不是没有想到,毕竟他们都经历过生死可以见机行事,至于对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也不确定。
两个人带着疑问前往锦夜国的迷雾山庄。
回到迷雾山庄,礼淳立马跑去看小奶,小奶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还有呼吸真的会以为他死了。
礼淳坐在床边,心疼地伸出手抚摸着小奶的脸颊,心中自责不已。
“王,王后,前几日在城外的林子里发现几具尸体,是迷雾山庄的暗卫。”木别忽然出现汇报了一句。随即又说道:“属下在一个暗卫的手中发现这个东西。”说着递到礼淳面前。
礼淳疑惑的结过,那是一个令牌,小小的鸡蛋般大小,上面画着奇怪看不懂的符号。
看到那个令牌宿不邑神色一紧,很肯定的吐出话:“山洞的那群黑衣人。”继而又说:“看来我得去找一下那个家伙。”
礼淳默了几秒问:“你该不会是要去找那个洛萧?”
宿不邑点点头。
“但是那个家伙可信吗?会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礼淳不知道那个洛萧是什么身份,但是在宿不邑跟踪樱姒进入那个山洞被发现后不可否认的是靠了洛萧才安然离开山洞,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