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天两头过来闲逛的非安钦月家的夫妾莫属,有事没事过来溜达,似乎都成习惯了,偶尔礼淳有空着也会给他们讲解下养生的重要性,就这样,名气就是如此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到目前店铺开张一个月的时间,礼淳帮人检查身子治病的次数少之又少,‘时光小筑’出名的是二楼那些纯天然的护肤品,尤其那款名为‘香草美人’的药包,对于三天两头上青楼,家中男人N多的女尊国女人来说,男人多了,房事多了,染病的几率就高了,尤其是碰了青楼小倌,很容易染上病,男儿们也是如此。
礼淳就调配这种了药包,只要泡澡的时候丢水里,有病治病,没病预防,男女通用,几乎是一夜之间火了起来,有的甚至从男尊国大老远跑来购买这种药包。
天观王朝医术高的大夫不少,但是像礼淳这般精通养生的却是不多,就如同让礼淳去解毒之类的她也是茫然,她并不是擅长那个领域,她擅长的只是养生调理之术,只会治点小病小痛,不过一有时间她就会研究这个时代的医术,提高自己的医术。
雪月阁的灵蕴公子也来了好几次,气色也一次比一次好,人也更加灵美绝色,秀气逼人,这让那些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小倌都纷纷过来让礼淳调理身子,雪月阁的宣传,安钦月夫妾们的宣传,‘时光小筑’名气越发,更何况又是夏家四儿媳经营的商铺更是在商界稍占了一角,一切都慢慢进入了轨道。
礼淳也收了一些弟子有空教他们的医术,‘时光小筑’逐渐在壮大中。
“妻主,二嫂派人过来传话晚上邀妻主一起吃饭。”
开春,冬雪融化,万木抽芽,有些桃花开的比较早,礼淳就采摘了过来准备做东西,正在后院折腾着,夏子之身影缓缓走了过来,一袭浅蓝色长衣更衬得他气质清淡雾雅。
“哪吃饭啊?”
“雪月阁。”
闻言,礼淳微微惊讶的的抬起头,顿时一头黑线,合着她差点忘了以前安钦月有说一起玩之类的事情,时隔那么久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安钦月居然当真了。
见礼淳没说话低头继续摆弄着那堆粉嫩的桃花,夏子之笑笑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柜前记账。
这么就以来礼淳的一举一动他是看在眼里,店里有未出阁的男儿过来买东西礼淳都会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甚至出言调戏几句,每每弄得人家面红耳赤,但是真当有人主动投怀送抱了,她逃还来不及呢,虽然好色了点,但是也不风流,有色心没色胆就是她这样子啊。
他可以承受礼淳三夫四妾,男宠N多,但是承受并不代表心里不会介意,他甚至希望礼淳就这样只有他一个夫,没有一个男儿不希望被专宠,谁都想有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但是在女尊国这样
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更何况是礼淳这般优秀能干,容姿出众的女子。
所以,一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夏子之不敢想,只要安安分分伺候好她,尽好本分就是了,眼下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很喜欢。
礼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雪月阁每三个月的花魁甄选大赛,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说真的她也想去凑热闹。
但是……
今天也是十五,因为胸口的引魂针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胸口就会撕心裂肺的的痛苦,每次犯痛礼淳都趁着夏子之熟睡了偷跑到外边忍受完痛苦,等到天亮的时候若无其事回到屋子。
晚上安钦月的邀约礼淳本是不想受邀,但是太阳西落那会胸口就开始隐隐发闷,礼淳只得说去雪月阁玩离了店,但是她并没有去雪月阁,而是去了郊外,在礼淳的记忆中郊外有间月老庙,她准备今晚在那过夜,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
一踏进月老庙胸口的不适猛地加重,礼淳脸色一白,身子一个趔趄倒在供桌上,微微喘着气眉头紧拧很是痛苦。
一次比一次痛苦来强烈,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活活疼死的。
猛地听到外头轻微的声响,礼淳下意识的爬上桌子躲到月老神像的后方。
细碎的几个脚步声进来,随着砰一声闷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拳脚下的黑衣男子硬是咬牙没有吭一声,他的身上早已血迹斑斑。
“小子,被锁了琵琶骨还能咬牙挺着,倒是有骨气啊,只可惜啊上头有令要我们办了你,你可别怨我们啊。”为首的女人一脸冷笑,看着地上的黑衣男子露出一抹赞赏,这么有骨气的男儿她可是很少见着。
黑衣男子轻轻张开被自己咬的破裂的双唇,哑着嗓子冷声道:“那就麻烦你了,可别脏了手。”
听到那个声音露出浑身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声音是……
她想起身,但是胸口加剧的疼痛让她无力,更何况自己就算出去对方也不知道几个人打不过怎么办。
正在焦急怎么办的时候目光猛地瞥到横梁上那个静静依坐着的男子,那张小麦色的脸上一条蜈蚣般深刻的疤痕,在光线阴暗的地方若隐若现,甚是丑陋恐怖。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横梁上目光看着礼淳,至于外边的骚动他丝毫没有一丝反应,似乎那压根就与他无关。
礼淳赶忙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出手。
他就是夏左,夏子之的贴身侍卫,现在是她的侍卫了,礼淳每个月十五犯病也只有他清楚,礼淳让他保密他也很识相什么都没告诉夏子之。
接到礼淳的指令夏左点点头,身影从横梁上一跃而上,长剑出鞘,回鞘,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随着身影倒地的声音,四周除了蔓延开的血腥味剩下的只有安静。
“属下把人处理下。”夏左面无表情的吐出话,一手一个拽起人拖到外面处理,礼淳缓缓从月老雕像后边爬出来,抬眸对上了那双如墨震惊的眸子,轻轻一笑。
“是你……”如歌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苍白着脸色爬出来的女子,身子轻颤激动起来,就算她白了头发,就算她化了妆遮掩了容貌,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因为那双陌眸子中流露的情愫让他似曾熟悉,让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寻的人。
礼淳跌跌撞撞到达他身边,黑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面色苍白,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他无力的躺在地上朝她扬着嘴角笑着,两个泛着银冷光芒的铁环扣在他的琵琶骨上,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
礼淳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为什么只是短短几个月他就变成这样了,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礼淳也顾不得那么多拿出银针替他止血,又简单处理了下他的伤口,眼泪随着动作没有一刻的停歇。
“果然,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有你能给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要是知道那天被丢下去的人是你我一定跟着你下轿了。”染了鲜血的手颤抖着抬起轻轻抚上礼淳满脸泪水的脸庞,如歌深深的望着她,眼底有懊悔。
礼淳心疼的看着他,咬咬牙,没法子,把如歌带回了小筑。
而此刻这边早已经乱了,礼淳前脚说去雪月阁离店,后脚安钦月就亲自上门找礼淳,得知礼淳并没有去雪月阁,而侍卫们也跟夏左联系不上,顿时大派人马寻找礼淳,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礼淳浑身是血的回来把大家都吓坏了。
看着后院一大群的人礼淳面色冰冷没有任何反应,让夏左把如歌背进了房间。
“妻主,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礼淳面色不善,似乎隐忍着怒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夏子之犹豫了下问道。
“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围在这边了。”
大家这才满怀疑惑和担忧散了去。
院子里只留夏子之和一脸耐味轻笑着看着的安钦月。
“弟妹是不是摊上什么大事了?不如跟二嫂说说,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礼淳轻轻扯出一个笑容,看着安钦月问道:“是不是不管任何事二嫂都会帮忙?”
“只要我的能力帮得上,就算我的能力不行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安钦月收起痞笑一脸认真的说道。
礼淳点头不语,拉起夏子之的手走进屋子:“二嫂记住刚才的话,一些事情弟妹还真的需要二嫂帮忙。”
安钦月笑笑耸耸肩,转身离去,走出‘时光小筑’那张原本还有着笑意的脸上瞬间被冰冷取代,眸中锐光一闪,垂下眼寻思着什么上了马车。
夏左把如歌安置在床上后退下了,床边的凳子上已经放好了干净的衣物和药箱。
如歌虚弱的躺在床上,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看着礼淳拉着夏子之进来神色微微一顿,轻轻开口:“他是……”
“夏子之,我的夫君。”礼淳毫不忌讳的回答着,随后又对夏子之说:“这是如歌。”然后就没有了,因为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他是她的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