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你恐怕要坐牢下台 局长红颜 青豆
他心里想,万一储少红乘他们不注意下车跑了,那就麻烦了;若是把她一个人锁在车上,万一她寻个短见,自己也会有天大的麻烦,于是他站在车边对小黄他们说:“我在这边陪着储总算了,你们搞好了,给我们送两碗过来吧。”
小黄与小左已坐到那个夜市摊位的小桌子边去了。储少红把头伸出来,看了看这个地方,她轻声问刘伟军道:“刘局长,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大名,你具体在哪个部门工作?”
刘伟军一手把着车门,一只脚踏在车上,对她柔情地说:“储总,你过来那么风光,哪里认得我这个小警察呢?我叫刘伟军,伟大的伟,军队的军,如今在水仙湖分局混口饭吃而已。”
储少红尽力显得情真意切地说:“我今天把自己的一切,完全彻底地交给你了,你不要骗我才好啊。”
刘伟军轻轻地说:“储总,你知道我很为难,我是真心想帮你的,说白了吧,你说给我们500万时,我就动了心。可是我不能让我的两个手下发觉,我不想把事情搞砸了,我一路都在想,怎么才能把你安全救出来,而我自己又没有事。我现在一直关了手机,我们已经与他们任何人失去联系,可是我还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储少红有点心急地说:“你画不要想了,你现在就把我放了,对他们说我跑了,不就得了。”
刘伟军笑了笑说:“储总,你这样想当然不错,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以前,你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莫说我不敢放你,就是放了你,我也不值吧,你要替我想想。”
她说:“那么你上车来,我们一起开车到一个银行去,把我账上的这几百万块钱转给你。然后,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也好,你想一个人走也行。”
他说:“这样搞,我们马上就要被通缉,我也与你一样成了在逃犯,我的父母、儿子、家人,以后好多年都会活得低人一等,只能屈辱地生活着,就算我能跟你去过几天快活日子,又有什么用?至少我不能害自己的亲人吧。
我不能把幸福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之上。现在我们做任何事,都不能让我的这两个部下知道,我当时说过,我要让他们安全回去,我送你上看守所时再让你跑脱掉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路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却说:“只要我不在你手里了,他们不同样要找你的麻烦么?”
刘伟军看了看小黄他们说:“到那时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就好说话了,我说你要解手,我不能跟着吧,你乘机得以跑脱了,他们谁也无法核实的。”
她说:“你把我拉回去以后,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送我去看守所了,只要回去了,我就死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今天晚上你制造一起车祸,把我们几个弄伤也好,弄死也行,我死了的话也就算了,只要我不死,也许还有机会逃脱。”
他说:“这样不行,连我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保障,哪个傻卵都不会这样做吧。”
她说:“时间不多了,再过去就进了我们江南地盘了,你这么优柔寡断,怎么办得成大事。”
他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你就是拿1000万块钱给我,我想要也拿不到手啊。再走一走,看一看吧,我绝对帮你就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500万,我还是爱的。”
这时小黄端着两份饭菜过来了,刘伟军大声说:“好香啊,储总,下来吃吧。”
她说:“我不想吃。”
他说:“我闻到干鱼香了,一定要吃一点。”
她说:“你们吃吧。”
小黄说:“吃完了那边还有,刘局你过去吃,我来守着她吧。”
刘伟军说:“小黄,你去吃吧,我守着她心里踏实点。把饭给我。”
小黄于是把两碗饭递给了刘伟军。转身又去了那边坐下吃起饭来。
刘伟军说:“既然拿来了,就吃几口吧。”
她说:“你把我铐着,我怎么吃?”他说:“你就将就一点吧。”
她说:“我把自己白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么?”
他说:“好吧,等我吃了,我喂你。”
储少红摇了摇头。
她一直在争取刘伟军,一点也没有了过来的飞扬跋扈与专横,听他说要喂她,她苦笑了,感觉心灰意冷,便不再说话。
刘伟军也抓紧这个时间,三口变两口地狼吞虎咽起来。一碗饭被刘伟军几口就送下了肚子,然后帮她端着,劝她也吃了几口。
她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她说:“你放了我吧?或者我们一起逃吧,你把我抓回去的话,你恐怕也要坐牢下台。”
刘伟军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想的,手铐还戴在你手上,钱,老子一分也没拿你的,老子凭什么要坐牢?不过他心态倒也平和地笑了笑,对她说:“储总,你莫吓我。”
她声音并不高却掷地有声地说:“你不信么?只要你将我弄回去了,我就对你们的领导说,你在车上了我,反正证据还在我身上。”
他猛地大吃了一惊:“我的天啦,你千万不要这样害我!我一定帮你就是了。”
刘伟军这时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犯下大错了,就算是与她和奸,也是利用了职务上的便利,她只要说威胁了她的话,就是个大问题,那可是十分严重的纪律错误啊。当时老子只想要得到卵子快活,却忘了那些狗屁法纪,真的烂大门了。
只要此事一公开,莫说自己不能升官发财,就是保副局长的位子都不可能了,撤职、调离,直至坐牢,她不声不响成了老子拿在手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千万不能让她到老城市内去爆炸啊。
他不得不求她道:“储总,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们俩不要玩同归于尽,要同心协力追求光明与幸福才好哇。”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我听你的安排,如果我真的到了看守所,我相信你也会赶快进去把我放出来的。不过时间只有今天这最后一天了。”
他痛苦地说:“好的,你什么也不要说了,看我的行动就是了,你要好好配合我,千万不要乱来。”
她乖巧地说:“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呀,你让我乍样我就乍样,我现在不靠你,我靠谁啊。”
他不再说话了,心里十分的惊恐,他想到了那句上帝欲毁灭之,必先使其疯狂,一点也不错啊,老子去戳她那块老麻皮干什么?现在真的被她控制住了。看来这钱我是不能要了,只有想办法把她做了才安全啊。
怎么办呢?只要她一下车,老子就一枪放了她算了,一口咬定她想逃跑得了。于是他对她轻声说:“储总,你不下来活动一子么?下来透透气吧。”
她从车上看到了他那苦涩的脸,她本能地认为这个时候下车反而不安全,于是说道:“我真的困了,我就在车上趟着吧,再说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下来丢人显眼干什么?”
他说:“你怎么这么顾面子,下来活动一下筋骨啊。”
她却说:“算了吧,我不想动。”
他的手一直放在枪套上,被她正好从打开的车门里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这个动作让她产生了恐惧,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去了。自从她点住了刘伟军的死穴以后,她也知道这个刘局长也想置她于死地。
现在他们是绑在一条腾上的两只蚱蜢,谁也离不开谁,可也得防着他对自己下毒手。等他的两个部下过来后,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他部下的监督下,自己也才会更加安全。于是她躺在车上不动弹、不说话了。
刘伟军看自己的计谋未能得逞,就算是心里急烂了菜也没有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暂时也只好作罢。两人真正的心怀鬼胎、心绪难宁,他上了车,与她并排坐在一起,可这时的他们一丝一毫的与激情都没有了。
小黄过来将他们吃过饭的碗收了回去,他看见还有一碗基本不动,便问道:“怎么不吃完啦?”
刘伟军不耐烦地说:“她不吃就不吃吧,算了。”
小黄听刘局这样说话,不知道他的脾气为什么一下子变坏了。
他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退碗去了。刘伟军与储少红并排坐着,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储少红的心理则在想,老娘这次是九死一生了,终于抓到了一个垫背的,好吧,老娘就这样等下去,等待着你刘伟军拿出办法来得了。
小黄与小左终于吃完了夜宵回到了车边,他们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精神焕发多了。
小黄说:“刘局长,我们是走还是休息一下呢?”
刘伟军心里苦着,他哪里还想回去啊,于是说:“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以后再说。”
小黄却说:“在车上这么闷坐着啊,那还不如慢慢地向前走着。”
刘伟军说:“你觉得自己能开,那你就继续开吧,我有些疲劳了,想躺一躺。”
小黄说:“哪我们还是歇一歇再说吧。”
小左上了车,她仍然坐到了副驾驶室里。小黄则在车边站着,看着夜市摊子上那些忙碌的身影与悠闲的食客。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已是杀机四伏呢。
时光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自主地流去,不论林文龙、刘伟军他们是怎么想、怎么急、怎么盼、怎么担忧,黎明终于伴随着穿透云海的第一缕阳光,来到了人间。
林文龙几乎是迷糊着度过了这一夜的,他一醒来就再次打了刘伟军的电话,可仍然是接不通。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没有事,有事的话,情况早就报过来了,政府、公安哪一条线的通信都是通的,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协助应该是最得力、最有效的,我就安心等待他们的消息吧。
他起来去看了看那一抽屉的钱,把它们连信封一起拿出来欣赏着,这摸钱、数钱的感觉,真他娘的就是好啊。这些卡上真的有十万、八万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难道他们还有人敢骗老子不成,他摇了摇头。这些钱里面有没有假币呢?好在我还没动过他们的,是谁送来的还清清楚楚,谁也糊弄不了老子的。
他开心地笑了,然后将它们放归原位锁好,他才去洗脸、漱口、上厕所,出门时他已记得把门反锁了。
刘伟军他们就在韶关市里停了下来,只是不敢去住旅店,只得在夜市边的车上呆着。街上巡逻的民警发现他们的车一直停在那里,过来盘问是怎么一回事,小黄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情况,对方看了他的警官证、老城市公安局开具的对储少红的刑事拘留证,知道他们休息一会儿就会走,也没有挽留或为难他们。
刘伟军想乘小黄与小左都不在车上的时候,将储少红用一个背垫捂死算了,到时候就说她是发急病死了的。可他还是有点怕做尸体检验,有了一些犹豫。因为窒息而死很容易查明情况,加上她体内又有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这样做不得,后来小左一直在车上坐着,他也就不敢下毒手直接谋害储少红了。
天麻麻亮后,小黄终于发动了车子,他们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清晨,公路上没有什么车辆行走,天气也凉爽多了,小黄把车开得飞快,他再一次放起了音乐。到了八点来钟他们终于进入了江南地界。
小黄问:“刘局长,我们到哪里吃早饭?”
刘伟军说:“走吧,我们到前面找一个长途车接待站去,在那里停一停,洗个脸,吃点东西。”
小黄说:“吃不吃倒没关系,我想屙大粪。小左,你呢?”
小左说:“你出丑呢,你想屙粪,问我做什么?”
他说:“我问你想不想屙粪,哪个早晨不要进行异化?你又不是怪物,怎么不能问你?”
小左伸手就将小黄拍了一掌,大声骂道:“你撒宝气啊!”
刘伟军与储少红难得地笑了起来。刘副局长说:“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前面刚好到了一个路边店,那里已停了几台车,不少旅客已在那里吃饭、休息。小黄一把就将车子打了进去,停在一辆大货车边。他从车上跳下去,直奔卫生间而去了。
储少红见车子停了,于是对刘伟军说:“我也要解手,你让我下车吧。”
刘伟军说:“你等一下,我让小左下去看看有没有地方,再让你下去。”
这时小左说:“要的,我先去看一看。”小左也下车走了。刘伟军盯着储少红说:“储总,我们一定要相互配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再与你一起逃奔,所以我们只有见机行事。”
储少红说:“你帮我把手铐打开,你对我这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们怎么配合得下去?”
他说:“你莫这样想,我们在他们两人面前,什么破绽也不要有才好。你受这点委曲是值得的。”
储少红说:“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让我戴着手铐下去,我怎么好见人?”
他说:“你不看他们就是了,这里也没有谁认识你的。”
储少红听了他的话,也只好作罢。
这时小左与小黄都方便清楚了,走了回来。小左说:“这里的厕所十分简陋,男女之间只有一层木板隔开,旁边那些***的撤尿,唆唆地响!我被吓得粪都屙不出来了。”
刘伟军反被她逗乐了,色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红红的,很是漂亮,他说:“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你带储总去解手吧。”
小左却说:“你们两个也去吧,那个地方四通八达,我一个人不奈何,你们站在外面也好啊。”
储少红下了车,她因为手上戴着铐子,她只得抱住双手,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小左走向了那个矮小破烂的厕所。
那里面污水横溢,臭气熏天,无从下脚。因地方太小,使用的人太多,从来又没有冲洗,奇臭也必然。可这里仅此一方便之所,别无他处,因为内急,来的人不用不行,于是这里成了天下第一赃地方。储少红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方便过,可事到如今,人在难中,无法讲究了。
好在她穿的是裙子,用手虽然不放便,但还是能扯得下去。她站好一个蹲位后,终于蹲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简陋厕所里,开始了方便。
她稀稀索索地撒完小便之后,又憋出了几砣干结的大粪,然后对站在门边的小左说:“拿点手纸给我。”
小左却说:“我没有。”
储少红问:“你屙屎,都不揩呀。”
小左说:“你才屙屎不揩呢。”
储少红则说:“是你自己说没有手纸的,难道你用手揩了么?”
小左生气地说:“我用餐巾纸揩的。”
储少红说:“你有餐巾纸,怎么不肯给我?”
小左没好气地说:“我用完了。”
站在处边的小黄听见他们争论,笑着说:“我身上还背有,你来拿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