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来到了山下,这个时候刚还有一辆车停在不远处。
年轻人下意识的朝着那辆车望去,看到一张十分熟悉又有些让人厌恶的脸。
“郭淮阳?”
“纪玉楼!”坐在车里的郭淮阳也看到了对方。
“他怎么会在这里?”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生出同样的想法。
“该不会是冲着山上的王乾去的吧?”
只是片刻的惊讶,郭淮阳就从车上下来,脸上露出乐呵呵的笑容。
“玉楼,好久不见,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实在是让人惊讶啊!”
“好久不见,郭淮阳。”
“老弟来这里做什么?”
“想来就来。”纪玉楼冷冷道。
“还是这么拽,难得见面,晚上一起喝一杯?”
“没空。”简单生硬的两个字。
“我听说这山上有一块“灵芝石”长的像一棵巨大的灵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看过了。”纪玉楼的话本来就不多,和郭淮阳说话的时候更是惜字如金。
“是吗,怎么样?”
“还行。”
“能让你说还行那肯定是不错了,你该不会是打算买下来吧,我知道你爷爷爱好盆景和奇石。”
纪玉楼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没这个想法就好,那我去看看,合适的话我就买下了。”
“再见!”说完话,陈玉楼就上了车,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朝着郭淮阳点点头致意,也跟着上了车。
“再见。”郭淮阳笑着朝他们摆摆手,目送他们开车远去。
“这家伙该不会也知道了先生的消息了吧?”他抬手揉了揉额头。
“你刚才那为朋友该不会真的要把那块“灵芝石”买走吧?”在车上,中年男子好奇的问道。
他知道这些人家的能力,要是真想买,说不定还真的会把那块石头给买下来的,可那块石头在那山上可能是有很大作用的,而且可能就是那阵法的一部分。
“不会!”纪玉楼平静道。
那么大一块石头,怕是要有上百吨重,何况还有一部分是深藏在山体之中的,起重设备都无法上山,怎么弄出来?
而且他觉得郭淮阳根本就不是冲着那块石头去的。
“哎呀,还是见不到人啊!”此时的郭淮阳站在阵法的外面是一筹莫展。
“先生你好歹出来让我见一面,跟我说句话。”他站在一颗大树下在那里生自言自语。
小屋外,土狗的耳朵的抖动了几下,他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这个声音还有些熟悉。
小屋里,王乾躺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卷《上清大洞真经》低声诵读着,整个人沉浸在经文的奥义之中。
一阵山风吹过,那诵经声随着山风飘了出来。
“嗯,有声音?”郭淮阳的耳朵动了几下,听到了很微弱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将两只手笼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是经文,先生在诵经,这是……道家的经文?”
声音若有若无,飘渺不定,就好似山上的清风,林中的云雾。
起初,郭淮阳只是好奇,想在树林外听听,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大变,目露精光,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背靠在一棵树,静静的听着。
那诵经声就从小屋里飘出来,随着风穿过了树林,飘进了而他的耳中,时断时续,如同一去玄妙的乐曲,他听的很入迷,
听到这诵经声,他的心似乎很快平静了下来,身体放松。
嘶,呼,呼吸越发的平缓,身体微微起伏。
山风吹来,吹落了几片树叶,几只鸟雀飞来,落在树梢上。
小屋里,王乾诵经入了境,
树林外,郭淮阳听经着了迷,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太阳到了中天,然后向西落下,天边一片红霞,直到日落西山,天上红霞散去。
郭淮阳突然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然后复又闭上,继续听经,却是再也无法进入刚才那般专心致志、无视外物影响的状态。
但是他却仍旧没有离开,还是坐在那里,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残月如钩,清冷月光遍洒大地。
王乾停下诵经,合上了手中的道经,心有所感,抬头望了一眼外面。
听不到经声,又呆了片刻之后,郭淮阳起身,朝着小屋方向恭恭敬敬的行礼。
“郭淮阳,谢先生传经!”
小屋里的王乾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并未回应。
最开始他知道有人在外面,后来诵读经文渐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外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再关注,直到停下诵经,从那专注状态脱离出来,这才发现有人还在外面。
“这也算是他的机缘吧?”
在行礼之后郭淮阳又在树林外站了一会,没听到小屋里面有什么动静。
“郭淮阳告辞,先生若有吩咐请尽管安排便是。”说完这话,他又等了一会方才转身下山。
山中林木茂盛,山路崎岖,只有一点月光,四周黑漆漆一片,偶尔可以听到几声虫鸣,在这山中,难免让人感到几分恐慌。
郭淮阳却是浑然不在意,他以手机为手电,走的很慢。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体力充沛,仿佛养精蓄锐了许多天一般。
“想不到此行居然有如此的收获,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本来只想着来山中拜访王乾,最好是能见上一面,就是为了和他搭上关系,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或许就会错过,因为他们根本不明白那些经文意味着什么,可是郭淮阳不同,他已经研究玄学十几年了,在这期间他通读道藏、佛经,接触到很多的秘密。
有许多惊人的神通法术就隐藏在那些经文之中,若到悟时,神通自现。
走到了山下,他停住脚步,转身回首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山,小屋之中的那点灯光已经被树木和山中的雾气遮住,站在山下是看不到的。
“谢谢先生!”
到了村子里,他发现这里的房屋居然有将近一半的房屋是没有亮灯。
嗯?
他停下了车子,下来看着四周的房屋,有一少部分是破旧不堪的老屋,看上去随时可能会坍塌,剩下那些看上去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