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尤?”听到这个名字,张树月脑海里很快想起小雪之前好像和自己说过这个人,新闻社新来的社长。
他点点头,礼貌性的伸出手:“你好,听小雪提起过你,是新闻社历届来最年轻的社长。”
“都是大家帮衬,看得起我。”俞尤说话很谦虚:“听社里人说,你和小雪的关系很好,你们是...在交往?”
听到这话,张树月没有急着回答,他在观察对方的表情,想看看俞尤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观察出来,对方好像真的只是单纯问一问。
“我们只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张树月淡淡回应,紧跟着又问:“听说小雪刚才和陆青还有房雨一起出去了,社长最近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事情吗?尤其是卢青和房雨。”
“不对劲?”这话把俞尤问的愣住了,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你指的哪方便不对劲?如果非要说的话,卢青和房雨家业背景比较大,整个新闻社都没少靠他们的家业救济,有钱人嘛,性子怪,倒也理解。”
俞尤的回答让张树月感到不知所云,对方似乎在答非所问,他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点着头道:“我明白了,社长钥匙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树月转身要离开,俞尤突然抓住他的手,脸色有些变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来,张树月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微皱,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听社里的人说...之前林社长的死亡和你有关,人们都说是你把他杀了,但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俞尤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我现在是新闻社的社长了,而小雪又和你的关系比较好,所以...我想了解了解。”
这话听的张树月心头一沉,顿时感到十分不悦,这人明显是借着小雪的借口,想挖新闻。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林社长的死并不是因为我,俞社长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警察,另外我和小雪的关系,是我们的私事,希望社长你不要涉足太多,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不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开,内心十分郁闷:“现在整个新闻社,表面上不说,但除了小雪之外,恐怕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杀死了林清白。”
“林清白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女儿,执念太深不舍得放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现在他又加入了七宗罪,事情恐怕更难说清了。”
张树月感到头有些大,但他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从KTV里走出来,来到附近的零售商,问老板刚才有没有两男一女来买东西?
老板没有思考,抬头看了一眼张树月,点头道:“有,怎么了?”
“他们买了什么?卖完去哪了?”张树月急忙追问一声,老板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回应,而是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们三个是我朋友,刚才KTV出来,找不到人了。”
听他这么说,老板眉头皱起,脸色有些复杂道:“买了几瓶水,买完就走了,不过你这些朋友可真够奇怪的,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始终不进来,让另外一个姑娘进来买。”
“不进来?”张树月文言满脸疑惑:“为什么不进来?”
“我怎么知道!”老板磕着瓜子,道:“问他们要什么,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也不说话,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然后呢?”
“然后买完就走了呗,那姑娘看着不太开心,你说也真是的,两个大男人买瓶水还让一姑娘掏钱,还没有我年前的时候绅士!”老板嘟囔着,张树月皱眉追问:“那他们去了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好像听那个姑娘说一句什么漆黑走廊,也没太听清什么意思。”
“漆黑走廊?”
张树月心头“咯噔”一声,感到强烈的不安:“他们去了漆黑走廊?”
他急忙转身要离开,扭头见不经意瞥到,在店铺门上挂着几个道符和铜镜,张树月看到这东西,愣了一下,指着问:“老板,你这是干什么的?”
“这个啊!”老板看到道符,道:“以前旅游的时候,遇见过一位自称高人老和尚送的,他说挂上能辟邪,仿佛不好的东西进屋里,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东西了。”
望着门上的道符和铜镜,张树月内心有些压抑,他想起刚才老板说的话,两个男人此时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走进来,内心顿时感到一股凉意。
离开商店,他骑着车前往新闻社的漆黑走廊,很快来到地方,原本因都出去聚会的新闻门应该是关闭的,此时却四门大敞。
“有人进去了。”
张树月把车子停好,握紧袖间的剔骨刀,快步冲了进去。
一到屋子,他直奔往漆黑走廊,来到地下一层,在走廊尽头,却只看到一面冷冰冰的墙壁,而墙壁上并没有门,光秃秃的,干净异常!
“漆黑走廊没有打开?”他来到跟前,用摸索着墙壁,内心不安,想要从上面找到什么:“如果有人进去的话,门一定会出现...难道他们没进去?”
正想着,忽然间张树月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
声音似乎是楼上传来的,断断续续十分微弱,而是听声音,好像是个男人,哭腔十分怪异,像是明明哭不出来却非要哭一样。
张树月握紧刀的同时,掏出收音机,朝楼上的哭声走了过去。
顺着声音往前,很快他发现哭声是从档案室里传出来的。
跟着门上落满灰尘的玻璃,张树月探着头往前里面,昏暗的房间里,他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蹲在角落,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这人脚边地上撒的全是档案资料,十分凌乱,哭声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出来的。
“这背影看起来好像是房雨。”
张树月努力去看,紧跟着,他听到档案室里房雨仿佛在对着什么东西说话:“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紧跟着,静了几秒钟,房雨的声音突然提高,似乎非常惊恐:“什么?!我...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绝对不会伤害小雪!”
然后又是沉默,半天后,房雨好像崩溃了:“不可能!卢青不是这样的人!”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社长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
“真的是他...?”
“可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房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根本不知道此时外面站着一个人,正在偷听着这一切。
张树月听着他的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屋子只有他自己,他到底在和谁说话?”
档案室里,房雨猛然起身,扔下手里的档案,咬牙拼命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帮你找到这个叫梁羽的...但你必须放了小雪和卢青!”
说完,他转身似乎准备出来,张树月见状,二话没说,抬腿一脚把门踢开冲了进去!
“砰”一声巨响,随着门被踢开,屋子里刚转过身的房雨赫然怔住,看到张树月,脸色苍白至极!
而在他背后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十分诡异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没有脸,只有一张嘴,并且正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在笑!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能让我参加吗?”
张树月先是反手把门锁死,然后带着友好的笑容看着房雨和黑白照片,悄悄握紧刀,笑道:“站在门口听你们聊半天了,觉得好像有我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