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
“王妃,你见到王爷了吗?”
墨珩在门外边说边动手轻敲了一下,结果没承想硬生生把门给敲开了。
这是没锁门?
墨珩看着手,有些呆愣,也不敢直接往里面看,他低头轻声说道:“王妃?”
难道王妃也不在屋子?
等墨珩抬头看到床上,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天爷嘞,他这是做梦还没醒吗?
王爷怎么又跟王妃滚在一张床上了,还还…
墨珩面上发热,瞬间脸颊爆红,鼻子发涨。
原来昨天王爷赶他走是因为这个啊。他懂了,但是就是他在王府也不会打扰啊。
墨珩目不斜视,手摸上门边,“刷”的一下把门关上。
只是,关门的动静有些大了。
墨珩无声地发出尖叫,跑了。
后面如果…王爷问起,他就说是风。
不对,他今天早上压根就没来过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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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渔有些热,翻滚了下身体,结果头皮传开刺痛。
她抬眼后,就看到沈观正坐在床侧看着她。
昨夜的一双红眸已经恢复成了黑色,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瘫脸,手里抓着一物,正是她的头发。
阮渔表情漠然的去扯,想要扯出来沈观握在手里的头发。
扯不动?
阮渔表情狰狞地接着去扯,刺痛过后,终于扯了出来。
她看着沈观手中的几根发丝发呆,有些悲伤。
她掉毛了…
阮渔气的都不想客气了,开始赶人,“你出去,我该换衣服了。”
沈观黑眸看了阮渔一眼后,走出屋内。
见沈观走远,阮渔下床简单开始梳洗。
昨晚沈观嘴里说什么惩罚,最后还不顾她的反对直接睡在了她床上,睡她的床,还嫌弃她吵得他头痛。
等换上了衣衫装备,阮渔直接偷溜出了王府。
她在王府外面转了一圈,找了一处空巷子走到最深处后停下。
【系统,你昨晚怎么话说到一半突然不吱声了,吓我一跳。】
系统:【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不过只有一种可能,难道…难道宿主你昨晚和沈观发生了什么不能播的画面了吗?】
【…】
阮渔无语,这年头连亲一下都不能看了。
【统子,你先给我传送到敬亭轩附近。】
一瞬过后。
阮渔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这瞬移后遗症额,看来系统还有进步空间,需要完善一下。
来到敬亭轩内,阮渔看着昏昏欲睡的店小二,有些哀其不争,难怪生意不好呀。
如果她的任务就跟店小二在敬亭轩的模样一般就好了,只用每天睡觉就好了,那样还愁完不成任务吗,她直接冬眠。
阮渔轻拍店小二耳旁的桌面,轻声说道:“嗨,小二醒醒,我要来店里找人。”
店小二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看到阮渔的脸,哈欠变成了半个,很是难受。
店小二看着眼前粉嫩嫩的小姑娘,有些疑惑不解。
现在的人,都长这么好看了吗?尤其是最近来店里的几个。
阮渔看着店小二干看着她不说话,提醒道:
“小二,我要找人!”
店小二起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职业微笑也变得真诚了些:
“唉,客官您说。”
阮渔一只手挡在嘴巴,轻声对店小二说道:
“我要找柳公子。”
店小二皱眉,“姑娘,我们这没住什么柳公子。”
阮渔不解,心中微微思索过后,换了个问法:
“是柳公子让我过来的。”
店小二松了口气,对阮渔摇了摇头后,带着歉意说道:
“姑娘,柳公子现在不在敬亭轩,这两日柳公子应该是在回香阁。”
阮渔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柳薄看着老古板的样子,玩的还挺花。
顿时双手摩擦起来,磨拳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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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阁内。
春娘远远地看着一身白衣的小熟人,亲切地迎上前问道:“小公子是要找哪位姑娘?”
阮渔略微迟疑,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柳薄样貌,“我想来找一位男子。”
春娘正打算回绝,又看了一眼阮渔后说道:“我没有见过这人,要不小公子你再描述得仔细一些?”
阮渔确定店小二不会骗自己,那就应该是柳薄来回春阁伪装了,虽然她不明白柳薄过来干嘛,这人应当是谨慎的,不然也不会在柳府被抄家时带着柳莺莺一同逃出来。
但是有些奇怪,她刚问完春娘以后,其实就有些后悔了,感觉问得废话,但是…春娘的态度不太对,一般他们这种做生意的,是怕惹乱子,应该不会轻易透露客人消息才对。
越是不对,就越是有问题,看来要抓紧让柳薄离开京城了。
阮渔开始转移话题:
“我记错了,今天我的朋友应当没过来,我想来找雪初姑娘。”
春娘面上带了为难,“可是雪初正在接客,要不小公子你等等,应该快了。”
阮渔跟春娘道谢,直接通过系统找到了雪初房间位置。
房中一个浑厚的男声带着怒意正在说道:
“你一个女子,怎么这般卑鄙无耻,居然给我下药。”
雪初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公子不知道青楼里面的茶都含有催情成分吗,不能因为喝了,就不认账呀,更何况奴家人都被你睡了。”
阮渔被这爆炸的消息,惊得后退了一步。
“谁在外面偷听。”
柳薄说得快,动作更快,片刻后,就衣衫不整地打开了房门,带着怒意的眼等看到阮渔后,微微睁大了些,瞬间怒意消散。
他表情有些复杂,压低声音对阮渔说道:“王妃怎么也会来这处?”
他是因为答应了莺莺来帮雪初从回春阁赎身出去,可王妃是来干嘛,而且这还是太子的地盘,总不能王妃真如世人传言中的一般与太子有一腿,是来找太子叙旧情的?
柳薄眼神扫过四周,示意阮渔进到屋内。
屋内除了淡淡的脂粉香,并无其他异味。
阮渔看了一眼屋中同样衣衫不整的雪初,比了个大拇指。
她跟着柳薄来到了屋中离床较远的角落屏风后面。
阮渔抢先说出了疑惑来:
“柳公子,这敬亭轩里的店小二知道你住过这边,会不会坏事啊。”
“没事,他以前是我们柳府的人,靠得住。”
既然如此,阮渔就明白了,上次他变做沈观样貌,来到敬亭轩后为什么畅通无阻,那么顺利了。
她当时还觉得柳薄不谨慎,现在思来想去,估计当时柳薄就给店小二交代了沈观的样貌特质,就等着他后面上门了。
柳薄问道:“柳某斗胆,想请问一下王妃,王爷他最近怎么样了。”
阮渔回得轻快,“王爷近来身体不适。”
柳薄皱眉看着阮渔。
他怎么觉得王妃王爷身体不适时,似乎心情颇好,是他的错觉吗?
柳薄头一次,语气有了些许的迟疑跟不确定,“王爷是腿疾还没痊愈吗?”
阮渔郑重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