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说,一想到,你的真正未婚夫米文强也在我之前,我的心里是不是也该不爽呢?”叶回春的反应就是快,居然一下子找到了正好应对杨七巧说法的例子来反击她。
“你……你……你……”杨七巧果然哑口无言了……
“好了,给我两天假,让我回抗联一趟,把你担心的事儿彻底解决了,然后回来,让你踏踏实实地跟我做未婚夫妻,咋样?”叶回春趁机跟杨七巧请假——离开野狼谷的抗联队伍有点时间长了,必须趁机回去几天,也好处理那边的各种事物了……
“那好吧,你可要快去快回……”杨七巧一听,叶回春回去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他与陶瞒香之间的关系,所以,才立即同意了。
“就两三天,很快就回来了……”叶回春心想,大事小情的,三五天都未必回得来,但还是尽可能少说吧,不然的话,杨七巧不答应,大概连一天的假都请不下来吧……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三天不见你,岂不是像过了十年八年的呀……”此刻的杨七巧,真的将叶回春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所以,那种难舍难分的离别愁绪马上就油然而生了……
“好好好,我尽快赶回来,能一天就赶回来绝不两天,能两天赶回来,绝不三天……”叶回春只好先这样答应对方。
“那好,那你临走之前,再跟我那个一把吧……”杨七巧一听叶回春这样说,也就没话可说了,但还是提出了一个甜蜜的要求。
“那个呀……”叶回春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坏……还明知故问……”杨七巧嘴上这么说,却用手指在叶回春的嘴唇上触碰了一下,算是对他的提醒和暗示。
“哦,我想起来了……我这就嚼吃蒜瓣儿,你等着……”叶回春知道杨七巧最喜欢的不是别的,就是他嚼吃蒜瓣儿之后,嘴里散发出的那种特殊的气味儿,杨七巧一旦通过亲吻获得了那种气味儿,立即通身舒爽,估计两三天的离别才好煎熬……所以,马上就言听计从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杨六房离开了杨七巧,就直奔了上房父亲杨本昌的前堂。
“不虚此行啊……”杨六房一脸成就感地这样沾沾自喜道。
“此话怎讲?”一看儿子春风得意的样子,杨本昌知道不会是个坏结果,马上这样问道。
“首先,我绑了叶回春那小子,让他等候发落,结果,程斌那家伙居然认怂了,不但不想再给鬼子卖命了,还以叶回春救了他的小命不让惩治他,等我给叶回春松绑的时候,还留了个心眼儿,顺便威胁他,假如不做我真的妹夫,可就要借题发挥,交给日本人治他得罪了……结果……”杨六房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结果这样?”杨本昌有些担心的样子,马上这样问道。
“这小子还就答应了……”杨六房不想兜圈子,绕弯子,将结果都说了出来。
“他真的答应
做杨七巧真的未婚夫了?”杨本昌也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好像一块石头终于要落地的感觉了。
“那是啊,他要是不答应,也就跟杨家没什么关系了,我何必要护着他呢,可是,一旦他答应,随口叫我大舅哥之后,我马上就转变了态度,尽管我知道,这次让程斌成了太监就是他小子干的,可是马上就给他松了绑,然后跟他开始称兄道弟了……”杨六房将结果完全说了出来。
“唉,这回,也算是解了爹的一块心病啊……不过,程斌那个家伙你们也要提防,他之所以只字不提怀疑叶回春,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心里没怀疑,说不定他是韬光养晦,觉得现在他正是有气无力的时候,还不如先装龟孙子,等他养好了身体,然后再做反扑也说不一定吧……”杨本昌还是担心那个程斌会卷土重来。
“爹咋越来越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了呢,我觉得,这个程斌在叶回春给他去势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我说了爹可能都不信,这才几天呀,他的声音都变得娘娘门门的了,就像传说的太监一样,没了阳气的感觉……”杨六房说出了目前程斌的状态。
“不管咋说,爹还是那句话,你的这些感觉,除了在家里,跟谁都别表现出来,人这个东西是要脸的,一旦这样的态度和说法传到程斌的耳朵里,你想吧,他得把你恨出多大一个疙瘩来……”杨本昌还是莫名其妙地担心这个。
“好好好,我记住了爹,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除了跟爹,还有跟那个叶回春,大概我连跟杨七巧都不会提及这些的,爹就放心吧……”杨六房却不以为然地给父亲吃宽心丸。
“小心驶得万年船,记住爹的话准没错……”杨本昌最近总是右眼皮跳,但又不能直接告诉儿子可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灾祸发生,所以,近来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但凡有机会,都要这样叮嘱杨六房一番,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正说到这里,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杨六房接通,原来是小野正树打来的,说山本少将要在宪兵司令部着急紧急会议,无比立即赶赴参加……杨六房放下电话,只说了一句:“山本少将要开紧急会议,我马上得去……”
“那就快去吧,一定要少说话,多观察,韬光养晦才会保存性命和实力……”杨本昌还在千叮咛万嘱咐。
“记住了爹……”
杨六房和警卫很快就到了宪兵司令部,刚刚坐下,会议就开始了,山本少将起身对大家介绍一个陌生的鬼子少佐:“各位,现在,大家都知道,蛟河县城正在面临清剿抗联残余势力的紧要关口,却连连失去了主要的得力干将,先是鸿珊子的离开,后事程斌的重创,让我们刚刚组建的清剿抗联残余势力的班子一下子垮塌殆尽,不过,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上峰得知蛟河县城的具体情况,立即体谅我们,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破案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川岛一郎少佐派到我部,组建新的清剿抗联残余势力特
种大队,就由川岛少佐担任大队长,在座的各位一定与川岛少佐密切配合,将之前的损失都弥补回来,将清剿抗联残余势力的战斗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一阵虚夸的掌声之后,山本少将又说:“下面,就请川岛少佐发表就职演讲,请……”
又是一阵虚夸的掌声,一副阴沉毒辣面孔的川岛少佐先是向在场的人员鞠躬,然后,很是迟缓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才阴森森地开始讲话:“抗联就是一条蟒蛇,已经被我们斩首,然而,这样一条巨大的蟒蛇,即便被斩首,也还具有生命的迹象,这些迹象就是我们说的抗联的残余势力……不过,既然已经被斩首,那就意味着,抗联的末日已经到了,现在的残余势力只不过是在做无畏的挣扎而已,即便我们不去清剿他们,也会因为食物短缺,弹药匮乏而渐渐的萎缩甚至消亡……”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再也不用对抗联的残余势力进行主动的清剿铲除了?”居然是小野正树提出了这样的异议……
“错,我们越是要铲除和清剿他们,就越是要学习抗联残余势力现在的态势……”川岛少佐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小野正树的敌意,假如他是个中国人,无论级别多高,估计川岛都会暴怒反击吧,但由于是同胞,也就忍住了气,这样客气地回应说。
“请川岛少佐明示大家,现在的抗联残余势力具体是个什么态势?”似乎小野正树对这个新来的,几乎是取代他地位的,不可一世的川岛少佐心存芥蒂,之前鸿珊子和程斌来的是,小野正树也有同样的抵触情绪,但由于鸿珊子和程斌很快就融入了大家,也就渐渐消除了小野正树的敌意,可是这个川岛一来,就说出了这样的观点,正好让小野正树抓到了把柄一样,马上就针锋相对地提问去起来……
“根据我的分析,现在抗联残余势力的头目,与之前杨靖宇采取的对敌政策截然不同,他们变得狡猾了,学会他们中国人说的韬光养晦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不与我们大日本帝国正面交锋,采取的完全是影子战术,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行动,而且每次行动连痕迹都很少留下,这样的战略战术,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以往抗联的认知,假如还是用老办法来对付他们的话,鸿珊子和程斌就是可悲的下场……”川岛一郎滔滔不绝地分析情况,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川岛君的意思是,我们之前的做法都错了?”小野正树再次发出了质疑般的挑战。
“当然错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又为什么将鸿珊子那样一个帝国最优秀的特高课给逼疯回国,给程斌这样死心塌地投诚皇军的抗联高级官员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有之前所有帝国军人的失败战例,那一次,不验证了我刚才的理论剖析!”川岛一郎毫不客气将之前的败绩一一列举给在场的人听!
“既然川岛君将情势看得如此通透,想必也一定有了应敌良策了吧……”小野正树阴阳怪气地这样揶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