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布置的一个包围圈,好不容易将鬼子团团围住,谁知一夜之间居然就让小鬼子逃脱了,这让**上上下下都十分气恼、不甘心。
尤其是李宗刃、白崇喜,他们的两个嫡系集团军都是伤亡惨重,第二十一集团军基本只能说保全了建制,虽然第十一集团军只是在后方进攻,但为了给第二十一集团军减压莫不是拼尽了全力,所以伤亡也达到了三成,原本以为接到的两个任务都是可以轻轻松松功成名就扬名立万的,谁知到最后好处没有捞到一点,反而损兵折将成了不折不扣的败军,把李宗刃、白崇喜气得差点吐血,偏偏还没有地方撒。
岛军虽然已经逃脱,但战争并没有就此结束,敌我双方都开始进入了暂时休战状态。
当然,最主要的是**停止了进攻,大战之后需要时间来重新调整兵力。
而岛军自然是希望这个时间越长越好,他们早已无心恋战,当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怎么跳出徐州战场。
从第十二军成功脱困之后,部队已经进入了撤退阶段,甚至当天晚上就弃守了蒙城,整条防线都开始收缩。
即便是如此,**依然没有出兵的迹象,南山DúLì军几个师依然按兵不动,仿佛并不担心岛军会顺利逃脱。
巾帼师和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接过了蒙城方向的防守位置,站到了战争的最前沿,和南山DúLì军几个师连成了一片。
午时,蒋浩然坐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整个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有些还没有完全熄灭,正丝丝缕缕烟雾升腾。
桌子上一张黄河流域的地形图摊开,到处都写满了文字画满了箭头,尤其在“济南”两个字的周围,更是画成了一团**麻,一切看来蒋浩然又有什么大计划正在酝酿中了。
敲门声响起,蒋浩然头也没抬喊了声“进来。”
门被推开,林珑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望着屋内烟雾缭绕的,显然吃了一惊,“要命,你怎么抽这么多烟?也不知道打开窗户?”
林珑说着几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又不由分说从蒋浩然手里抢过没有吸完的香烟,利落地插到烟灰缸里,端着烟灰缸走了出去。
门窗都打开了,空气流通顺畅,等林珑倒完烟灰回来,屋里的烟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林珑嗔怪道:“看看,现在舒服多了吧?”
蒋浩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不是要你把叶兆丰找来吗?”
蒋浩然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叶兆丰的声音:“总座,你找我?”随即叶兆丰就阔步走了进来。
“来啦,坐!”望着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的叶兆丰,蒋浩然明显一愣,但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这个时期他要cāo心的地方太多了,想让他停下来休息都不行。
“总座,啥事呀,还不能在电话里说?”叶兆丰大次咧咧地坐下,顺手从桌子上拿起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到底现在也是集团军司令了,不会像以前一样顺手就将香烟往口袋里揣。
蒋浩然道:“济南黄河特大铁路桥知道吧?”
叶兆丰道:“那怎么不知道?就在济南洛口。”
蒋浩然点点头,道:“从明天开始,你安排几个飞行技术好投弹准的飞行员,每天给老子去炸桥。”
叶兆丰嘴巴一瘪,道:“我以为多大的事,您放心,明天我就给你炸垮它,绝对不要飞两次。”
“放屁!”蒋浩然佯怒道:“你要是真把它炸塌了,老子一准枪毙你。”
“啊……那我们炸什么?”叶兆丰一头雾水。
“炸什么?就挨着铁路桥炸,但绝不许炮弹落在桥面上,我要的只是佯攻,但你却要将这个戏给老子演得像真的一样。”
叶兆丰一张脸顿时就苦了,结结巴巴道:“这……不是……总座,这么高的距离,谁能控制得那么好?你还要挨着大桥炸,这要是万一……”
蒋浩然打断了他话,霸道地说道:“没有万一,只要你真把铁路桥炸出个好歹来了,老子就算不枪毙你,也会在军法处给你准备两根好杂木军棍。”
叶兆丰当然不是才领教蒋浩然的霸道,知道多说无益,问过蒋浩然没有别的事情,怏怏地起身出门。
“就走呀叶司令,咦……怎么脸sè这么难看?”门外传来小刀的声音,随后又是他压低嗓子的声音:“怎么,又挨总座的训了?”
“要你管!”叶兆丰一声巨吼,随即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这一问一答惹得屋内的林珑掩嘴吃吃只笑,好半天才恢复常sè,笑道:“总座,你这佯炸济南黄河大桥又是唱哪出呀?”
蒋浩然似乎心情不错,笑道:“我摆开阵势要炸毁黄河大桥,你觉得小鬼子会怎么想?”
“小鬼子……嗯……小鬼子一定会以为你要切断他们的退路,这样他们就会加速后退,直到过了黄河,啊……”林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指着蒋浩然疾呼道:“这么说来小鬼子第十二军是你故意放走的,你早就算准了他们会从淮蚌线上突围?”
蒋浩然不无得意地说道:“不然你以为?”
“你……”林珑手指在空中连戳,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似乎有些气结,好半天才yīn沉着脸继续说道:“既然你都知道小鬼子会从淮蚌线上突围,为什么不早作准备,哪怕是提前告知一下廖磊,第二十一集团军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伤亡,你不会也学会了国民党消除异己的那一套吧?要知道,这些牺牲的将士也是我们的袍泽兄弟,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
蒋浩然一愣,似乎没有意料到林珑会说出这番话来,但他随即就正sè道:“我没有你说的这么yīn暗,对付李宗刃他们我也不屑这种手段,我可以告诉你,即便在防线上的是我南山DúLì军的部队,我也会这么做,战争就难免伤亡,而且他们的牺牲也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你放心,老子会让小鬼子的两个军来为他们陪葬,以此来告慰他们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