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有人的也有战马的,有日本人也有中国人,有穿着灰色军装的八路军,也有穿着日军制式军装的小鬼子,还有一些穿着伪满洲国国防军的军装,鲜血洒满了整个草原,整个战场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团长,小鬼子又上来了,我们这次用不用来个反冲锋,他们的人数不多?”一营长王虎大声问道。
特木尔道:“不用,给我用机枪招呼他们,这种战术很管用!我们的任务不是和日军硬碰硬,司令员已经带着主力部队向这里赶来了,最多半个小时情况就会发生逆转,到时候就是我们追着小鬼子跑了。”
“哈哈哈,没事的,这半天的冲杀已经将小鬼子战马的体力消耗了不少,到时候怕是他们连逃也逃不出去的,我们的蒙古马可要比他们的那些东洋大马耐力好老多了。”
“坚持就是胜利,现在绝对不能和小鬼子进行集团冲锋,我们一个团不是小鬼子两万大军的对手,我们就这样和他兜圈子。”
二十里外,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正往中日双方骑兵对决的地点赶来。
“参谋长,距离战场还有多远?”马德胜边跑便喊道。
周海吼道:“没多远了,不到二十里了,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特木尔那边有消息没?”
“没有,只是半个小时前发来一封电报,说是已经将小鬼子的那个骑兵中队全歼了,不过他的那个骑兵连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双方可以说是打了个平手。”周海答道。
“没消息就好,哈哈哈!”
“司令员,怎么没消息就好,啥意思?”
“老周,没消息说明小鬼子上钩了,特木尔他们无暇分身发电报,要是小鬼子没上钩,特木尔早就电报发来了!”马德胜笑着说道。
“有道理,看来小鬼子还是没有忍得住,哈哈哈!”周海边抽战马边跑道。
“同志们快点跑,几万鬼子在前面等着我们,这一仗打好了我请大家喝酒。”马德胜大声吼道。
周海回头道:“司令员,请人喝酒可不要你们的那个劳什子马奶酒,我可喝不惯那玩意。要喝我们就来真格的,小鬼子的清酒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却要比你们那个马奶酒过瘾的多,这次你的请我们喝粮食酒,哪怕是最差的烧锅酒也行,但是就是不能喝马奶酒。”
“哈哈哈哈!”马德胜一阵大笑。
一说起这马奶酒,马德胜就忍不住想笑。
说实在话马奶酒也没周海说的那么不堪,马奶酒是将马奶收贮于皮囊中,加以搅拌,数日后便乳脂分离,发酵成酒。
马奶酒性温,有驱寒、舒筋、活血、健胃等功效,被称为紫玉浆、元玉浆,是“蒙古八珍”之一。曾为元朝宫廷和蒙古贵族府第的主要饮料,在草原地区远要比一般的白酒要上档次。
但是马奶酒的味道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喝的惯得,周海虽然也是出身北方,但是对于马奶酒那种酸辣的味道很是不感冒。
再加上马奶酒酒精度数不是很高,虽然名字中带有一个酒字,但是实际上和酒一点都不沾边,所以绝大多数人还是喝不惯那玩意的。
马德胜第一次请周海喝这种酒的时候,那家伙差一点把这几个在战场上嗷嗷叫的大将们给整死,所以现在周海一说起马奶酒就翻白眼。
“哈哈哈,老周,你小子就是个山炮,马奶酒那可是好东西,不懂得享受,马奶酒配手把肉那是何等的享受,你小子就配吃烧土豆加窝窝头。”
周海笑道:“司令员,那个马奶酒确实不怎样,但是手把肉却是好东西,真正的享受,手把肉配白酒那才是绝配。”
“那咱回去就整一顿,哈哈哈!”
正说着,骑兵师政治委员周烈阳大声吼道:“老马,现在距离战场还有不到十里了,我看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分兵吧?”
“好的,你一团、二团绕过战场,由南向北打,我带着其他人直接出现在战场上,我们战场上见。”马德胜道。
“好的,敖日格勒你个驴日的等等老子!”骑兵二团团长敖日格勒也是个蒙古族汉子,听到马德胜的命令后立即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向前跑去,同时命令旗语兵向后面的部队发布分兵的命令。
就在马德胜带着两万多骑兵部队快要赶到战场的时候,特木尔的骑兵团也被田中久次郎所部逼入了不得不战的绝境。
田中久次郎也是个狠人,他很清楚这样的骑兵作战弹药不可能携带多少,所以他命令伪满洲国的国防军不顾生死地向特木尔所部的阵地发动冲锋,用来消耗他们的弹药。
很快,特木尔所部的弹药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尽管杀死了大批的敌人,但是其中属于日军的真正精锐并没有多少,死的全是一些伪军和战斗力极差的日军。
无奈之下特木尔只能命令部队继续和日军兜圈子,但是很可惜田中久次郎这次早有准备,他一早就分出一个骑兵联队向特木尔所部的侧翼,这下特木尔所部的阵形一下子差一点被冲乱。无奈之下,特木尔只好命令部队停下来同日军决战。
战争有战争的法则,机会和风险对于交战的双方都是同样的,日军用一个骑兵中队做诱饵引诱马德胜所部上钩,而特木尔也毫不客气地将人家的那个骑兵中队给吞掉了。
现在轮到日本人吃鱼饵的时候,田中久次郎也不客气,仗着自己的部队多,根本就不在意特木尔的骑兵四团的反击,在骑兵的世界中一对一是很常见的,一挑二也不是不可能,更不要说现在双方的兵力是一比10,因此特木尔所部想要击溃当面的敌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现在双方的兵力对比如此悬殊,所以在田中久次郎眼里,对方早已经是案板上的肉,除了被全歼根本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不过由于这场战斗的规模远要比骑兵四团全歼日军那个骑兵中队要大得多,两千多中国骑兵可不是一两次冲锋就能击败的。所以尽管每一次交锋双方的损失都很惨重,但是中国骑兵的阵型依然完好,没有出现败溃的现象。
不过受限于兵力的悬殊差距,这两次冲锋特木尔所部损失很大,放眼看去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单单从数量上来说骑兵四团的尸体要多一些。
毕竟在骑兵的对决中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伤员,只要是坠马就意味着死亡,数万战马踏过岂有不死之理。
特木尔握刀的手已经是颤抖不已了,胳膊也受了伤,在刚刚冲锋的过程中被日军的一个联队长狠狠砍了一刀。
“特木尔,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政治委员王国昌紧张地问道。
特木尔接过卫生员递过来的纱布,在胳膊上狠狠打了一个死结,然后道:“没什么,被蚊子叮了一口,碍不了事的。”
接着又说道:“老王,我们部队伤亡很大,在这样下去就算是大部队来了,我们团也完了,得想个办法。”
王国昌道:“别想了,骑兵对决没有丝毫可以取巧的,我们已经快一个小时没有师部联系了,我想他们只要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会知道我们肯定是遇到麻烦了,大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赶来,我们还是继续冲杀吧。”
“老王,你说的有道理,行了,整队,继续向敌人发动进攻!”特木尔道。
“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