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阳县县城内,日军独立混成第五旅团部。
秦雅尚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凝重起来,旅团部里面的人员在快速焚烧机密文件,勤务兵等非战斗人员全部武装起来,他们守在房屋外面,防止中国部队突袭到旅团部中。
秦雅尚右手拿着南部手枪,他目光朝着电台处看了过去,他已经给第一军司令部发去了紧急求援电文。
他希望援军部队能够迅速赶到昔阳县支援自己作战,同时他命令20大队不惜一切代价回援旅团部。
“旅团长阁下,警卫中队不是这股支那部队的对手,运输中队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力,我们还是快点撤离吧。”
中佐参谋长来到秦雅尚面前,他目光看着秦雅尚,语气焦急的说着。
秦雅尚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表情,他重重的摇摇头,他始终都认为孙卫国的坦克和骑兵部队不会离开昔阳县。
如果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撤离,他早就会在新二旅部队进入到县城时候撤离了,他始终都没有撤离,是因为他觉得以孙卫国的性格,肯定会在城外留下伏兵,这批伏兵肯定是骑兵和坦克部队。
按照正常的思维,任何一名指挥官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在昔阳县外围留下部队埋伏。
尤其是孙卫国这样的指挥官,秦雅尚的判断是正常的,但这样正常思维的判断用在孙卫国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孙卫国带着机步营对昔阳县展开强攻,他是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骑六团所有部队全部赶往到李家庄镇一带参战。
机步营的官兵们很清楚,随着骑六团主力全部撤离,他们接下来的作战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必须胜利。
如果孙卫国跟随骑六团主力一起撤离,机步营的官兵们会多出一个选择,那就是全军覆没。
但孙卫国跟随机步营一起作战,官兵们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他们只有胜利,才能够保护好孙卫国的安全。
哪怕就算他们全部战死,他们也要干掉所有的鬼子兵,他们不会让鬼子兵伤害到孙卫国。
他们很清楚,有孙卫国在,小鬼子就没有好日子过,有孙卫国在,侵略中国的小鬼子都会被歼灭。
秦雅尚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哪怕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撤离的打算。
“不能撤离,我们在这里拼死和支那部队作战。如果我们到了城外遇到支那骑兵和坦克部队,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秦雅尚苍白的脸上露出坚定表情,他语气冰冷的说着。
听到秦雅尚的话,中佐参谋长沉默了,他知道秦雅尚的担忧是正确的。
站在中国部队的角度上来,日军旅团部都要被攻克了,小鬼子傻乎乎待在旅团部竟然还不撤离,这简直就是蠢猪。
可是站在日军角度上来,他们觉得城外肯定会有骑兵和坦克在埋伏,他们这点兵力撤离到城外,一旦遭遇到坦克和骑兵部队,他们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开始响起,房屋都开始晃动起来,一些砖瓦纷纷从屋顶上面落下。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秦雅尚被一块掉落的瓦片砸中脑袋,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秦雅尚脑袋上面流淌出来。
“怎么回事,支那部队是不是使用了重炮?”秦雅尚语气慌张的说着。
“旅团长阁下,支那部队用炸药包对轻重机枪火力点进行袭击,警卫中队的轻重机枪火力点被摧毁了很多,协助守备的运输中队不少人被炸死,炮兵请示是否对支那部队进行射击。”
一名少佐急匆匆跑到了秦雅尚面前进行汇报,他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
日军炮兵还有五门75mm野炮,五门野炮是可以进行射击的,但是一旦野炮进行射击,以目前中日双方的情况,日军炮弹是很有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的,甚至会误伤到旅团部。
“命令炮兵立即射击,让他们进行无差别的炮击……”秦雅尚疯狂的叫喊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日军旅团部的左侧,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听到枪声后,叫喊的秦雅尚瘫坐在地上。
日军左侧是日军炮兵阵地,现在炮兵阵地是没有任何兵力防御的,这里传来了枪声,情况可想而知。
从侧翼展开迂回的一连和特战队是打算从侧翼攻击日军旅团部的,但是特战队的一名战士发现了日军炮兵阵地。
得知这个情况后,一连副连长立即和张俊嘉进行商议,经过商议后,一连部队开始朝着日军炮兵阵地强攻,特战队则是从侧翼展开攻击。
日军炮兵阵地上没有守备的步兵,只有一群炮兵,这些炮兵遇到杀红眼的一连官兵,后果可想而知。
“疯了,旅团长阁下,这些支那人全部都疯了,他们抱着炸药包冲到了我们阵地上,他们和我们同归于尽了,运输中队已经开始后撤,外面的阵地守不住了。”
一名全身都是血液的日军少尉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目光看着秦雅尚,一脸慌乱的说着。
瘫坐在地上的秦雅尚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他目光呆滞的朝着旅团部人员看了过去。
“帝国的勇士们,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杀给给!”中佐参谋长抽出了军刀,他大声喊道。
“板载板载!”旅团部的通讯兵和参谋人员拿着不同的武器,他们一窝蜂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秦雅尚在勤务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右手握紧了南部手枪,他目光阴冷的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给20大队发电,让他们撤回城墙,对昔阳县县城支那百姓进行屠戮!”秦雅尚下达了命令。
一名通讯兵立即开始给20大队发电,电文开始迅速被发到了20大队部。
而此时在院落里面,已经开始展开了最原始的白刃战,秦雅尚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他看到了一名佩戴少将领章的年轻人在端着步枪,不断将一名名鬼子兵刺倒在地上。
秦雅尚将南部手枪放回了枪套里面,他抽出了军刀,直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