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一声大喊,前面山路上那俩人就停住了,胡飞的速度有多快呀,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那俩人跟前了,身材瘦小的那个果然是张雅怡,身材高大清瘦的是个戴墨镜留小胡子的男人,两个人正分别用不同的眼光看着胡飞,
张雅怡是激动中带着惊喜,旁边那个男人因为带着墨镜的关系分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不过从嘴角的弧度分析,此人对胡飞的态度应该是有点好奇,
“兄台,雅怡不能跟你走,兄台请回吧,”胡飞知道自己这会儿心浮气躁不太容易把握力度,虽然恼火他却仍旧不想随便出手伤人,他怕一动手就把人给打死了,
“哦,你是张雅怡的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带她走,抱歉,我今天还有事,雅怡,你跟我走,”墨镜男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拉张雅怡的小手,
这下胡飞可不干了,好哇,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让我教训教训你,眼看着俩人的手就要碰到一块儿了,胡飞冷不丁的一声断喝:“住手,”声到人到拳也到,左手拳挂着风声“呜,,”奔那人肩膀头就是一拳,
这就是胡飞留了情了,要是在战场上,这一拳不是奔面门就是脖颈子,一拳就能要了敌人的性命,现在这一拳是往肩膀头上打,就算打实了,顶多也就是打碎肩胛骨,找个好医生,再调养一段时间也就能养过來,
墨镜男撤步拧身往旁边轻轻退了一小步,刚好躲开了胡飞的拳锋,紧跟着就见人家伸出一只手,速度也不快,胡飞却就是躲不过去,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紧跟着腰带子叫人家另只手“嘭”的一把给抓住,就听那人轻呵一声:“去,”
顿时间,胡飞就觉得身子像腾云驾雾一番就飞起來了,
平常胡飞自己也能一跳五尺多高,可自己跳起來和被别人扔出去的感觉却是绝然不同,还好,终究是胡飞从小练武的底子扎实,就在身体将要落地的前一秒钟他终于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本來身子是仰面朝天平着摔下去的,这山路上到处都是石头,万一要是倒霉后脑勺刚好撞到一块尖石头上那不是就交代了嘛,就在身体眼看就要落地的一瞬间,胡飞腰眼使劲儿、双手抱头,诶,硬是让两只脚先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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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脚落地是落地了,身体的平衡他却再也掌握不住了,“噗通,”一下,胡飞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山路上,还好,先落地的两只脚卸去了大半的力量,身体落地之后虽然摔得挺疼,却并沒有受到什么太重的伤害,
“哎呀,”张雅怡一声惊呼、花容失色,
见此情景,袁方眼珠子当时就红了,他跟着胡飞时间毕竟太短,还不知道胡飞在动武当中被人打败意味着什么,咱们说了,袁方自己功夫也不错,他以为,凭着他自己的功夫,再加上旁边还跟着五个出类拔萃的警卫战士呢,六个人一起上还能打不过这个人,
袁方一声令下,六个人一拥而上,各展拳脚,就向中间那个戴墨镜的高大男子下了手了,
“噼,啪,哎哟,”
胡飞躺到地下还沒來得急起來呢,跟他一起來的袁方等六人已经集体被人家摔成滚地葫芦了,戴墨镜那位仍旧是气定神闲在原地站着,连大口喘气都沒有,好嘛,什么是武术大家,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武术大家,举手投足之间,樯橹灰飞烟灭,
张雅怡已经像穿花蝴蝶一番飘到了胡飞身边,伸手扶住胡飞的肩膀,她的眼泪就成双成串的掉下來了,胡飞看了看张雅怡,神色间有点尴尬,自己是來挽救她的,沒想到却打不过那个拐带人的好汉,这事儿闹的,
胡飞是被那人故意扔到高处落下來的,袁方等人则是被人家随手抛出去的,这里面可就有了差别了,胡飞让摔疼了屁股,躺到地下得缓一会儿,袁方他们却根本就不用缓,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下就跳起來了,
当然,起來是起來,袁方可不敢再冲上去和人家动手了,对方比自己高得多,一个照面就把六个人都扔出去十几米,能不高嘛,
袁方原來在鸡公山上落草,也是一名山贼,骨子里也有山贼的狠辣,一看自己这边所有人加一块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一咬牙一狠心,噌,把大镜面盒子炮拽出來了,比武打不过你,咱就比枪法,看是你的身法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袁方一掏枪,其他那五个警卫战士也全掏出了手枪,枪口直指戴墨镜男子,墨镜男子似乎这一刻才意识到了危险,双掌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戒备的姿势,
“住手,袁方,快把枪收起來,”看见袁方掏枪,胡飞心里大急,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在张雅怡的搀扶下站了起來,这一下摔的可真不轻,屁股到现在还疼呢,看样子今天晚上回去就得擦药酒,
听见胡飞喊话,袁方等人赶紧收起枪,几个人过來就把胡飞和张雅怡护到正当中了,胡飞一步步走近那墨镜男子,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这位先生,好俊的功夫,胡飞不是对手,请先生道个腕儿吧,”
那墨镜男子愣了一下,跟着右手握拳左手立掌并于其上回了个江湖礼,“本人河北完县孙存周,因听闻小徒张雅怡遭遇匪人绑架,特意赶來营救,來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国军的军营,想來是产生了误会,小徒雅怡一介女流,逗留于军营中诸多不便,因此,孙某此次欲带小徒回乡,不知这位长官为了阻拦于我,”
孙存周,这果然是孙存周,胡飞看着这墨镜男心里狂跳,眼前这位就是天下第一手的嫡传儿子,一手技击术独步天下无对手的孙存周,
一名武者遇见孙存周这种级别的高手,那就好像是天主教徒半道遇见教皇,佛教徒见到了佛祖一样,崇拜,敬服,想跟人家学,这就是胡飞此时的心态,
当然,胡飞自从被迫离家之后,这一路上所经所见极为丰富,相应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极强,要是沒经历过这么多,他可能会兴奋很长时间,现在有了这么多经历了,胡飞也就是惊喜了那么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
“孙先生,您带雅怡回乡,她本人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