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日军疏散了队形,但是面对着火力旺盛的守军射出的密集的子弹,还是有不日军被弹幕击中,一个个正在向前猫着腰冲锋的鬼子,突然间就像木桩一般的一头栽倒在地,死了的就静悄悄的倒下死了,受伤的则疼的满地打滚呜呼哀嚎。
那些敢死队员们,这个时候背着沉重的炸药,混在步兵队列之中,低着头红着眼,完全不顾在他们身边嗖嗖飞过的子弹,一味的朝前冲锋。
而日军步兵也时不时的卧倒,朝着城墙上的守军使用步枪或者轻机枪进行射击,并且在抵达城墙外二三百米的时候,开始操作掷弹筒向城墙射击。
城墙上的垛口不断被日军的炮火打塌,日军的子弹打的垛口上火星四溅,掷弹筒的榴弹不时的落在城墙上下,落在城墙内外,炸的弹片横飞。
守军在射杀了不少鬼子的同时,也在不断的付出代价,时不时有正在射击的士兵,一声不吭的一头栽倒在地,很多中弹的官兵当场就牺牲了。
因为他们躲在城墙的女墙下面,依托垛口和射孔向日军射击,身体暴露不多,主要暴露的是头部,他们虽然带着英式的托尼盔,但是却还是无法挡住日军子弹的直接命中,所以很多中弹的官兵,都是头部中弹,一旦中弹基本上都直接牺牲了。
这时候有些城中的百姓不顾危险,组成担架队冲到城墙上,将伤亡的官兵给抬下城墙,自发的抢救伤员,为牺牲的官兵清洗遗体进行收殓。
高崇仁不断的告诫各处守军官兵,一定要小心日军的自杀性特攻,一旦发现日军有背着大包冲过来,就一定要集中火力先打这些鬼子的敢死队,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
高崇仁已经预感到日军此次进攻不同寻常,很像是前天攻克他们城外防线的那次进攻的架势,弄不好还会再来一次,所以他来回在城墙上奔走,冒着日军的猛烈炮火,不停的观察日军情况。
果不其然有人在冲过来的日军之中,发现了有鬼子背着大包,跟上次在城外防线一样,这些鬼子也不拿枪,每个人背着一个大包,里面应该是几十斤炸药,红着眼正混在日军进攻队列之中,朝着城墙冲了过来。
“鬼子敢死队上来了!打那些背包的!先打背包的!”有人在发现了这些日军敢死队之后,一边大声吼叫着,提醒四周的战友,一边瞄准那些日军敢死队员射击。
这时候日军已经接近了城墙,只剩下了二百多米远的距离,鬼子纷纷卧倒,在城外空旷的地面上寻找一切可供他们隐蔽的地方趴下,对着城墙上进行猛烈射击。
而他们之中的那些敢死队员则嚎叫着并未趴下,继续疯了一般的红着眼朝着城墙冲了过来。
武冈县城周围原来有一条护城河,但是很久未修缮过疏浚过,早已被淤积断流,很多地方已经成为了浅浅的沟,守军在预备迎接日军进攻的时候,也开挖了一些河道,但是由于人力不足,并未把护城河彻底挖开,再加上这两天日军炮击,一些地方被轰塌,已经起不到多大的防御作用了。
原本高崇仁在城墙下面还留下了少量的士兵驻防,依托护城河内的河堤进行防守,防止日军靠近城墙实施爆破。
但是在这一阵激烈的日军炮火之下,城墙下面的守军官兵,虽然奋勇抗击,但是此时也已经伤亡殆尽。
这些日军敢死队员嚎叫着扑向城墙,城上的守军官兵们也都疯了,他们甚至冒着日军密集的子弹,从城墙垛口探出身,用冲锋枪和轻机枪猛烈扫射这些日军的自爆兵。
不少日军的敢死队员当冲近城墙的时候,被纷纷打翻在地,但是这却还是挡不住剩下的鬼子敢死队员哭嚎着前赴后继的继续向城墙猛扑过来。
加之日军集中一切火力,全力压制城墙上的守军,一时间压的守军几乎抬不起头,故此日军也成功的掩护了一批鬼子的敢死队员冲到了城墙下面。
守军继续用手榴弹朝城墙下面猛扔,又炸死炸伤了一些靠近城墙的日军敢死队员,可是毕竟日军炮火太过猛烈,到底还是让一些日军敢死队员贴到了城墙下面。
鬼子的敢死队员们也不都是笨蛋,虽然他们明知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他们内心之中,有的鬼子还是抱着向天皇效忠的想法,希望自己死的有价值一些。
当他们靠近城墙之后,并未傻乎乎的直接贴到城墙上,而是嚎叫着招呼冲过来的其他敢死队员沿着城墙脚下向两侧奔跑,躲避城墙上扔下的手榴弹。
城墙上的守军被敌人压制的抬不起头,也看不到城墙脚下的日军,只能大概估计日军敢死队员的位置,隔着女墙朝下面扔手榴弹,试图把靠到城墙上的鬼子敢死队员炸死,所以鬼子就借助这个机会,跑到守军视线死角之后,向两边疏散分头跑。
抽中死签的不单单只有普通的鬼子士兵,这次抽中死签的还有个别军曹或者低级军官,他们的作战经验相当丰富,起到了指挥作用,没让靠上城墙的日军敢死队员傻乎乎的一个个引爆身上的炸药。
他们在成功靠上城墙之后,指挥着冲过来的敢死队其他成员,向他们靠拢,找了三处受到炮弹轰击已经造成城墙受损的地方,命令侥幸冲过来的敢死队员把炸药集中起来,堆放在这三个地方。
如果单凭一个敢死队员背负的炸药爆炸的威力,估计还不容易炸塌城墙,但是集中起来几个炸药包之后,威力就大了许多。
终于这些鬼子敢死队员得手了,他们在集中了三处炸点之后,狂叫着天皇陛下万岁,闭起眼睛唱起了日本国歌《君之代》,全部在军曹或者军官的命令下,他们一边唱着君之代,一边嚎叫着用身体压在了炸药包上面,由他们之中的军官或者军曹拉响了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