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百分之七十的鱼雷,在命中敌船之后,没能起爆,让不少鬼子的船只为此躲过一劫,成功的逃脱了美国潜艇的猎杀,所以说这种鱼雷目前最靠谱的事情,就是它基本上可以保证不会被引爆,成为了美国二战史上最不靠谱的一种武器,也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直到这个事件发生之后,美国方面才把这颗带回去的16号鱼雷拿去试验,结果发射之后果真没有起爆,拖回基地拆解才发现,这种鱼雷的引信确实存在严重问题。
在大角度碰撞敌船的时候,这种鱼雷引信的撞针根本无法有效的撞击发火帽,使其引爆战斗部,而且控制撞针的滑块也发生了严重变形,导致了撞针无法有效工作。
倒是小角度碰撞敌船之后,这种引信才能正常工作,成功的起爆。
整整两年多时间里,美国潜艇就一直在使用这种完全不靠谱的先进鱼雷,在满世界和日本人以及德国人进行作战。
这个引信的问题,直到1944年之后,才算是被彻底解决,使得美国潜艇真正获得了可靠的武器,顿时日本人的舰船便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逐渐因为他们的运输船不断的损失,最后导致了国内无法获得足够的石油、铁矿石、橡胶、棉花、粮食等战略物资,日军的战斗力才日益衰退,最终导致了日本的失败。
今天方汉民也是无意间想起了这件事,于是找了个借口,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霍克,幸好霍克对于这个情报很敏感,立即意识到了这个情报的重要性,并且当即记录了下来,还埋怨方汉民没早点把这个重要情报汇报给他们。
方汉民可以说这会儿比窦娥还冤,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
听了方汉民的牢骚,霍克也觉得无言以对,他也确确实实听说过他们美国潜艇兵的牢骚,那些潜艇兵不断的投诉,他们所用的这种mk14型鱼雷不靠谱,可是这件事始终都没有得到解决。
如果不是听方汉民今天说这个事情的话,他还不会关注这件事,但是听了方汉民的话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性,确认了确确实实是他们的鱼雷引信出了严重问题。
因为这个情报来源自日军的口中,在他看来,方汉民这样的一个中国军人,怎么也不可能了解这件事,所以这个情报肯定没问题,只是被方汉民忽略掉了,耽误了不少时间。
于是他立即把这份情报详细记录下来,顾不上和方汉民说话,立即叫来了他的卫兵,命令卫兵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情报送交给他们的情报部门,也就是中国驻印军总指挥部的第二处,第二处的工作就是搜集各种有关日军的情报,也被称之为情报处。
霍克同时要求情报处,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份情报呈递上去,转发给海军方面,着重指明这是加急情报,务必要求海军方面重视这份情报,并且以最快速度验证情报的真实性,检验他们所使用的mk14型鱼雷引信的可靠性。
在安排过这件事之后,霍克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瞒你,有关我们的鱼雷不够可靠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但是这件事始终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我也是听海军的朋友说起过这件事!
任何国家都存在一些该死的官僚,我们美国也同样存在这样该死的混蛋!他们这种行为确确实实是在犯罪!确实应该被送到军事法庭进行审判,应该被吊死!
这件事也确实不能怪你,毕竟你并不懂海军的事情,这种情报引不起你的注意,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希望以后你能再遇上这种事的时候,把所有日军战俘的口供,都详细记录下来,以免再疏漏一些重要的情报!
不过即便是现在你想起来这件事,也可以说是立了大功了!如果你的情报确实无误的话,那么这对日本猴子来说,可是一场灾难!”
“我以后会注意的,同时我也希望这个情报能起到作用!如果贵国的潜艇携带的鱼雷能有效一些的话,我希望有更多的鬼子被淹死在大海里面喂鱼!更多的物资被沉入大海!”方汉民由衷的说道。
接下来霍克站起身,亲自带上了方汉民出门上了车,一路驶向了列多西南部的一个营地。
当营地的哨兵检查过他们的通行证之后,验明了身份,便把他们放入到了营地之中。
方汉民一边坐在车上走,一边观察着营地里的情况。
营地里到处都是美国大兵,这些美国大兵这会儿显然没有训练,正在休息,他们或是聚在防蚊帐篷之中打牌,或者是三五成群的在喝酒,更诱人围坐一团,像是在打架,不断有带着宪兵标志的头盔的美国大兵,在营地里巡视。
而营地之中,到处都挂着美国大兵的军服,给人的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懒散。
方汉民微微皱了皱眉头,霍克也皱着眉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美国人的性格是很浪漫的,他们不太注意小节,而且他们刚到这里不久,正在进行休整,属于放假的时间!所以……呵呵!”
“呵呵!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和我们中国士兵的文化不同,这无可厚非!上校先生不必解释!”方汉民看着车外的情况,随口答道。
营地里的那些美国大兵们也都看到了霍克和方汉民坐的这辆吉普车,虽然看到霍克的军衔是个上校,可是却很少有人站起来立正敬礼,只是懒洋洋的看着车上的霍克,还有方汉民这个中国军官。
车子一直开到了指挥部,霍克带着方汉民下了车,走入了指挥部的大帐篷之中。
这时候指挥部里面又不少美国军官正在喝茶,得知霍克的到来之后,这些人都站了起来,礼貌的到门口迎接霍克。
方汉民跟在霍克的背后,他穿的是目前中国驻印军发放的军服,但是头上却戴着一顶中式的小帽,这样就清楚的表明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