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魁居然能治好吴浩波的毒伤,而且看上去,他并没有耗费多大之气力。的确,这一场景,大大地出乎红花毒母意料之外。莫非……
“师父!”红花毒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她却没有机会继续下去。
就当这时,身后喊声突然传来。当她回过头来之时,却见蓝顶天早已是气喘吁吁,奔驰而来。脚步未停,却已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先不要问那么多。”红花毒母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着替一位江公子去找一位姓蓝的人吗?人生在世间,最好不要失言。”
“真的。”蓝顶天自是感到一阵欣喜。
“不过。”红花毒母接着说道:“我只给你七日为限。七日之后,无论你是成,是败。之后都不准再提到这个人。”
可是,蓝顶天还未走出几步,却又退了回来。他似乎突然意识到,师父近来,似乎是在作一件很重要,而且很危险的事。然而自己,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飘然而去?
“师父!”蓝顶天突然喊了一声,说道:“师父,您一定有什么是在瞒着我,可是顶天真想为您分忧,真正做一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
“好了!”听了此言,红花毒母自是尤为感动。趁着顶天那份哀求之神情,偷偷的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得到师父的许可,自然,蓝顶天已是喜出望外。虽然,蓝顶天并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以七日为限。
然而这一点,似乎,蓝顶天并不在乎。他只知道,从现在起,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路之上,蓝顶天大步向前。此刻他的心中,更似是一只刚刚放飞的小鸟,无拘无束。
蓝顶天曾今答应过过江伟龙,为他找一个名叫蓝任强的人。尽管,他曾与此人有过数次之接触。只是,一直未找到时机。
可是身为大丈夫,话已出口,又岂有失言之理。
既然已经出门,自然,蓝顶天想尽快地完成这一使命。
正巧,蓝顶天还未行出多远,好一阵喧闹之声,却已是随风而至。
蓝顶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匹白马,率先出现在山路之上。一眼便知,马背上的人,是朱美龙。
虽然,马蹄之声,一直都在得得不停。但是,朱美龙的马鞭,却依旧不停地飞动着。无疑,他心中之急切,早已是难于言表。
尽管如此,朱美龙那前行的道路,依旧被人挡住。
台头看时,却见到乐乐道与白眉道人,早已立于跟前。
那朱美龙一路快马加鞭,他心中之急切,却更似表现在面容之上。只是他万没有想到,前方的路,回在这一时刻被人挡住。
“我朱某人向来与二位无恩无怨。”心急之中,朱美龙的语气自然很重。说道:“乐乐道,你最好还是不要无是生非。”
“难道,班主没有想过要夺回宝藏遗书?”白眉道人道:“不如,你我合作一番。”。
“哈!”朱美龙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朱美龙好歹也活过了大半辈子,又岂能被你当傻子?难道你认为你我联手就拿对付聂海胜夫妻二人?更何况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郭天城?”
“郭天城一家的确不好对付。”白眉道人回答道。这时的他,却突然双眉一邹,继而说道:“可是班主想过没有?那宝藏遗书既然在郭芳身上,那他们为何尽快地拿到武功秘笈?莫非,班主当真认为,他们都是高尚之人吗?”
“那是因为郭芳身上只有半张图!”朱美龙话说至此心头自是一惊,说道:“你是说宝藏遗书的另外半已有下落。”
“不错!”白眉道人道:“而且确切的说,他在蓝任强之身上。”
终于有了下落,朱美龙自是暗自一惊。心道:“俗话说,智勇双全方可获胜。我何不先借人一臂之力?”
“道长是说。”朱美龙道:“要与我联手,去对付蓝忍强……”
“如果我们能够联手。”白眉道人道:“将他们一一击败,这样,我们不仅可以对蓝任强,到时候,就算是他郭天城,又何以为惧?”
朱美龙听了此言,果然不再作声。
正如白眉道人所料,此刻的蓝任强,就身处不远之处。准确的说,他正行于山道之上。
“蓝任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正行之时,蓝任强的去路却突然被人挡住了。举头看去,虽然早已认出其中一人便是白眉道人。可是他的面色,却是依旧未改。
“你我之间,似乎并无瓜葛。”白眉道人道:“可是你身上却藏有宝藏遗书的半张地图。”
“地图,什么地图?”似乎,蓝忍强感动莫名其妙。
“在平道目前,何必装算?”白眉道人听到这里,再次狞笑道:“多年不见,难不成你忘了,因为你与郭老爷子平分秋色,所有,那份宝藏遗书藏宝图,自然你们各分一半。”
“如今宝藏遗书的一半在郭芳的身上。”不眉道人道:“平道日后自会取回,如今希望你立刻交出其中的一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任强说道这里,转身要走。
“想走。”忽然间,只听到“呼!”的一声,白眉道人却已发招。自然,乐乐道也未闲着。与白眉道人联起手来。
往来之间,白眉道人只感动对方武功比起两年以前,的的确确,有了迅猛之进展。他的心中自是感动惊奇不已。两年前的一次交锋,结果不是平分秋色么,真没料到,蓝任强的武功,几乎在一夜之间,似若两人。
幸好,乐乐道已经出手。
“乒!”的一声,一剑飞来,的的确确,出乎白眉道人人之所料。定眼看是,见是蓝顶天。
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漏出一条人影。确切地说,是杨凤魁。听得此言,心头不由得为之一振。他居然没有料到,蓝任强要如此客套地称蓝顶天为“小兄弟?”时如流水,一晃二十年了,难道,蓝任强自今也不知晓,眼前这位聪明,勇敢,而且自强的青年就是自己的骨肉?
蓝任强的武功,尽管高深。可是他体内之阴毒,却依然难以治愈。如此下去想必时日不多。虽然,他的过去,有过太多的不是。
可是,蓝顶天的的确确是蓝任强的骨肉。
红花独母也未必太过狠毒。时至今日,却依旧不让他们父子相认。
杨凤魁显然有些不解。只是眼下之场景,却没有给予他过多沉思的机会。
刀剑之声,不觉之时,确已是愈发急切。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二人之团结更加紧密,配合更加默契。
终于,击退强敌。果然,蓝任强旧伤复发。
蓝顶天急忙望了蓝任强一眼,想到,老伯如此年纪,势必身上有伤。连忙迎了上去,问道:“老伯,您没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蓝顶天的这一声问候,也许,十分平常。可是在蓝任强的心中,却似尤文感动。连声说道:“谢谢小兄弟拔刀相助。”
蓝顶天急忙上前一步,托住蓝任强。次刻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种莫名之慌乱。连声问道:“老伯,您…没事吧!”
“时日已到,顶天,您该跟我回去了。”突然之间,蓝顶天听到一声叫喊声。回头看时却见红花毒母已立于自己的身旁。
红花毒母并没有理睬其中的任何人,只是望了蓝顶天一眼。说道:“走,跟我回去!”
蓝顶天回过头去,再次望了一眼蓝任强。身经一般打斗之后,他的内伤,显然早已复发,几乎已到站立不稳之地步。
“七日为限。”蓝顶天道:“师父,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可是今天不过是第二天。”
似乎,一时之间,红花独母只感到难言以对。她不由得偷望了二位一眼,见此刻的蓝顶天,正当小心翼翼地托住蓝任强的身体。又好似害怕因自己稍有不慎,而加重对方的伤。
无疑,眼前的这一幕,对于红花毒母而言,是最不愿意,也是最害怕见到的。
红花毒母只感动既心恨,有无奈。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飞出一剑,直指蓝人强的胸膛,心想至此,却已是狠咬牙关,说道:“我是说过,只是,我已经改了主意,而且,就在刚才。如果你为了他人而违抗师命,那我也只好先杀了他。”
自然,在蓝顶天的心中,师命大于天。在他的记忆中,师父的旨意,他从来没有违抗过。可是眼望此刻的蓝任强,却似将要毒发攻心,显然,早已是痛苦不堪。
就当这什,只听到“扑通!”一声,蓝顶天重重地跪了下去。恳求道:“救人大于天,请宽恕徒儿之不孝。”
可是红花毒母之心中,却更似感到肝肠寸断之疼痛。瞬刻之间,之感动地砖天旋,混身无力,只想速速离去。然而在你突然之间,她有再一次感动无家可归,因为现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已经没有往日的笑声,没有那天真活泼,开心,淘气,而又无忧无虑的身影。
无奈而归。屋子的空荡,尽管,早已在红花毒母的意料之中。可是,眼前的一切,却依旧让她感到难于接受。
独坐于冷石之上,一断陈年之往事,却似乎又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二十年前,一个冬夜,寒风刺骨的冬夜。与往年一样,一场瑞雪,铺天盖地。而且从一大清早,一直下到黄昏,可是仍旧纷纷扬扬不停地下着。天色,也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见远处的景色。可是,百尺之外,那一排高大而宏伟的建筑,却依旧的清晰可见。
红墙之下,隐隐约约地,可以见到一位二十六七的青年。那青年手持一剑,看上去,的的确确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不过,那男子衣装之单薄,却让人感动心寒。而且,十分明显,他混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吱嘎!”的一声响,突然,那原本紧闭着的大门被打开了。从那扇老红色的大门里面,走出三名长袍少女。
深冬的寒风,四处飞扬。刮在人的脸上,丝毫不亚于剑刺刀割。刚一出门,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红袍女子就已感到寒风难耐。她不由得再次拉了拉劲上那早已绑紧的衣带,似乎要把它绑得更紧一些,同时也在不由自主地打量着四周。
似乎,就在不远这处,一个单薄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眼球。因为,他那单薄的衣装,与时下寒冷的天气,极不相称。
或许,只是出于怜悯。又或许是担心,在这风雪交加的寒夜,有人会冻死在自家墙角之下。瞬刻之间,已是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