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被外婆抱在怀里抽泣着哭,见然然哭着,葛女士心疼的要命但是也哄不好。祁邵珩下楼,看到的是气得脸色苍白的妻子,还有在一旁抽噎不停的小女儿。
大致看了一眼目前的状况,祁邵珩就大致明白了过来,伸手轻拍了拍他妻子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气。
以濛一直都是个善于掌控情绪的人,这么过了一会儿大致也是缓了过来,神色和缓了很多,“妈,孩子让我来抱。”从葛女士的手里接过红着眼眶还在掉眼泪的女儿,祁邵珩倒是没有责备然然,他说,“过来,给爸爸看看。”
让小女儿张开嘴,看到所有药片已经吐了出来,祁邵珩对他妻子说道,“先带安安去睡觉。”
“嗯。”看祁先生带小女儿离开上楼,以濛无奈,当了母亲自然不比从前沉稳镇定,像是有了软肋,做父母的总是担心很多。只是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动怒意。
外孙女差点错吃了非处方用药,葛女士明显受了惊吓,还好她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不会有事的,您早早去消息。”
“嗯。”葛女士走了几步,之前一直因为外孙女提心吊胆,现在想到那些非处方用药,葛婉怡脸色心疼的看着女儿说道,“阿濛,明天就能知道身体情况了吧。”
“嗯。”
“那些药,能少吃一些就少吃一些,药性太强,你会受不了的。”
“妈,我知道。”
明天阿濛的体检报告牵扯着很多人的心,葛女士也是上了年纪,再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今晚,注定不平静。
直到葛女士进了自己的房间,以濛转身看到儿子看着她,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妈妈,然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的气,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以濛看着四岁的儿子和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话,倒是有些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是好了,明明同龄,只早出生了几分钟,可身为哥哥要肩负的东西就要比妹妹多了很多。
双生,以濛看儿子袒护小女儿,就想到了曾经的之诺也是如此,一直护着她。
蹲下身,以濛对儿子说,“这怎么能怪安安和然然?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不生气了。”小安安又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然然最喜欢你了。”
——是双生,你心里想得我都明白,只因为我和你完全一样。
“我知道。”以濛牵着儿子的手,她说,“妈妈都知道。”
摸了摸儿子的头,她带着儿子到三楼的儿童房哄他睡觉,路过二楼已经听不到然然的哭声,大致是哄好了的。
带儿子换了睡衣,铺了牀,以濛让小安安躺好了,轻拍着儿子让他慢慢入睡,看小安安渐渐有了困意,以濛说,“睡吧。”
安安闭上了眼睛,呼吸间闻到在他记忆里属于母亲身上浅淡的馨香就会觉得格外安心。
见儿子睡着了,以濛起身刚要关上灯,就见闭上眼的安安又睁开了眼睛,儿子看着她,问,“妈妈,爸爸然然和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吧。”
愕然于儿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以濛知道一定是最近和医生的几次谈论身体状况被儿子和女儿听到了。
“当然会在一起。”
“嗯。”安安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里有孩子的依赖。以濛走过去,拍着儿子的后背哄他入睡。
——
从三楼到二楼她和祁邵珩的卧室,以濛没有进去,门虚掩着,站在门口她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祁先生和女儿的对话。
小女儿软糯的嗓音因为哭泣有些微哑,倒是起先和父亲道歉说了对不起。
国外的时候,祁先生的家庭教育里教导两个孩子做错事说‘sorry’是美德,所以安安和然然不论如何,都会很懂事的及时道歉。
以濛原本想进去,又听到丈夫继续询问女儿,“为什么要吃妈妈的那些药片?”
沉默,孩子没有回答她的父亲。
祁先生又问,“不能告诉爸爸吗?”对待女儿,祁邵珩很有耐心。
女儿抽噎着说,“爸爸,妈妈是不是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祁邵珩一怔,向来隐藏情绪的人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问,“然然是听谁说得?”
“医生叔叔每次来了都要给妈妈很多很难吃的药,生病的人才会吃药,然然不想让妈妈生病。”
“所以就替妈妈吃药?”祁邵珩搂紧怀里的小女儿,心里一时滋味难言。
怀里女儿接着说,“药很苦,然然生病的时候吃过,妈妈每次都吃很多一定很难过,然然想要帮她。”
祁邵珩轻拍女儿的后背,说道,“傻女儿,生病的人是你母亲,你怎么能替得了她?”
听父亲这么一说,小然然急了,扯着他父亲的袖子开始掉眼泪,“生病不能替,妈妈难受怎么办?吃了那么多药,一定生了很严重的病,然然不想让妈妈一个人那么难受。”
以濛站在门口,竟是满眼潮湿。
小女儿哭了一会儿,知道父亲许诺她,“妈妈总有一天会不用吃药,会好起来。“孩子才止住了哭声。
为了转移女儿的注意力,祁先生用往日的童话书给孩子讲了几个故事才将女儿哄睡着,在就要入睡之前,然然问祁邵珩,“爸爸,妈妈会离开我们吗?”
“不会。”
“我们会和妈妈永远在一起的吧。”
“当然。”
向来安静的女儿哭闹了一晚,最后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给睡熟的孩子盖好被子,祁邵珩下牀,看到站在门外的妻子说,“阿濛,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到医院去。”
“嗯。”被祁邵珩搂着站在楼梯间,以濛说,“这事情大致怪我,要是不是让两个孩子听到我和医生的电话通话,怕是今晚也没有那么多事端。”
抱紧他的妻子,祁邵珩说,“会过去的,不论结果怎样,我都陪着你。”
“我知道。”以濛浅笑,靠在丈夫的怀里,脸上神色浅淡。
明天阿濛的体检报告就要出来,这一晚,夫妻两人靠在一起,没有月色的夜晚,各怀心思,内心却都是忐忑。
翌日,祁邵珩一早就想要带妻子到医院去,不论换肾手术维持年限多久结果与否,夫妻两人都接受。
这一天,祁邵珩开车,带妻子出门,照常悉心地给阿濛打开出门,看她坐好又给阿濛系好了安全带。
祁先生俯身给以濛系安全带,以濛却不经意间在丈夫的头发里发现了一根银丝,眼眶一热,不知怎么就有落泪的冲动,还好最终压制住了。
“怎么了?”祁邵珩问。
“没什么。”以濛笑笑,心中滋味难言。照顾她又要顾忌孩子和公司,大致累坏了他。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疼?
“祁邵珩。”
“嗯。”
“等结果出来了,不论好坏与否,我们去莫斯科吧。”
“好,你说的都答应你。”
车子发动引擎,夏日炎炎,蝉鸣阵阵,以濛看着座驾上她丈夫的侧脸,夏光光影氤氲闪烁,这么多年走来,她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
这一年你若问她,“什么是爱?”她大抵很难回答出这个问题,只因为她丈夫待她太好,她丈夫给她的爱太浓烈也太无微不至,像是花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的好,又怎么能轻易说清楚什么是爱。
但,你若要问她,“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以濛形容,“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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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了他变得如水温柔,也可以因为有他在变得无坚不摧。
爱情,婚姻交织在一起,以濛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只因为遇到了祁先生。
那一天,体检结果连同肾脏检查结果出来,阿濛的专职医生看着夫妻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真难相信,祁先生,早在九年前祁太太的换肾手术不但维持了这么久,和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排斥,而且在这么多年后换肾的肾脏没有像普通患者一样衰退,反而更好地和祁太太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
医生好奇,他看着以濛说,“冒昧问一句,祁太太您的换肾手术的肾源提供者你知道么?”
“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怪不得了。双生基因原本就格外相像,不过器官能这么结合的倒是罕见。”
“医生,你的意思是?”祁邵珩问。
“肾脏不会再出现问题,也无需担心年限。”
终于,他们也有被上天眷顾的时候,回去的路上,祁先生心情愉悦,直接抱起他妻子转了很多圈,即便知道有很多人观望,以濛也没有介意,被丈夫高高抱着转圈,祁太太笑容灿烂。
这么养眼的一对,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更何况两位皆是公众人物,第二天,有莲市报刊刊登盛宇最高掌权者祁先生和其妻苏以濛,低调婚姻生活甜如蜜。
八月盛夏夜晚,葛女士已经早早睡下,蝉声鸣叫,栀子花树下,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祁邵珩给一个‘大孩子’,和两个小孩子讲故事。
童音稚嫩偶尔和其父亲的嗓音交织在一起,以濛听着听着,揽着女儿和儿子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半晌后,夫妻两人坐在一起,孩子们已经睡在他们的膝盖上,祁邵珩将安安和然然送回到房间,转身下来的时候开了一瓶香槟。
夏日炎炎,夜风凉爽,满是栀子花香的空气里,夫妻两个人一起喝香槟,畅饮,一杯又一杯,喝到意识模糊,喝到流着泪轻笑。
他抱着她,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只要有他在,她依旧如多年前像是个孩子。有栀子花瓣落在她的唇上,他吻她,这个充满栀子花香的亲吻里让夫妻两个人迷醉了很久。
缠.绵亲吻,祁邵珩抱起妻子回到卧室,有酒*,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自卧室门口就开始脱衣服,亲吻没有停歇,一直到牀侧,缠.绵情动,水如交融。
——
九月,因为结婚过晚导致不孕的向珊终于十月怀胎诞下了一个女儿,起名九月。满月酒以濛和祁先生带了两个孩子去了莫斯科,隔天和向珊视频通话,向珊告诉这对以濛家的双胞胎兄妹,“这是小妹妹九月。”
刚出生的婴儿,稚嫩的很,然然问以濛,“妈妈,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是啊,和妹妹一样漂亮。”
向珊婚姻生活很美满,即便两人见不了面也会偶尔视频通话联系。
从莫斯科回国的十月份,向珊受到了一封国外的快件,大大的信封里都是向玲从国外寄回来的。自从向玲独自一人离开后,和国内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不论有着怎样的恩怨,三姐妹一起长大,即便不原谅也从未有憎恨之说。
向玲写信,信里的内容除了无止尽的歉意,就是无数美好的祝福。
信里,向玲说,之诺生前热衷于助人,她明白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她也想要多做些善事来赎罪。她现在在非洲做关爱儿童医学志愿者,照片里全都是她和当地非洲孩子的照片,这么多年没有再见,时过境迁,以濛看照片里的向玲,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骄傲肤白貌美的世家小姐,皮肤黝黑,穿着普通,但是搂着非洲的孩子,她却笑得一脸的灿烂。
隔天,以濛在新闻里看到国外的新闻报道,向玲做了关注非洲国际红十字的救助医疗机构形象大使,面对国外记者的采访,她用流利的英文说,“我们学会救助学会善良是因为身边的人,我感谢我的父亲姐姐和妹妹,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才是善良。”
然然看母亲出神,说道,“妈妈,这是不是就是照片相册里的那个阿姨?”
以濛知道女儿说得是曾经三姐妹的照片,她看了一眼新闻收回视线对女儿解释道,“这不是阿姨,这是姨妈,然然的姨母。”
——
十一月,天气转凉,以濛想要在天气完全转寒之前帮丈夫和孩子一人织一副手套,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线,儿子安安就坐在母亲的一旁,独自一个人下围棋,最近他开始学,知道母亲是围棋高手,倒是会缠着她教他。
书房里,周末,祁先生居家休息,看到妻子晨起后刚写的书法,提笔在旁边写字,写着写着就感觉到一旁有注视的目光,侧过头,果不其然看到在一旁似乎看了很久的女儿,见女儿看着他手里的毛笔出神,祁邵珩问,“然然,想写毛笔字吗?”
小女儿将手里的公仔玩具放在一边,乖乖地点了点头。
书房的桌面上,雪白的宣纸铺开,祁先生抱着女儿让她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握笔,而后再握住女儿的手。
“然然想写什么?”祁邵珩问小女儿。
然然歪着脑袋,而后看着父亲说,“写爸爸最喜欢的。”
“嗯?”祁邵珩一怔。
“妈妈的名字。”
祁邵珩莞尔,应了一声,‘好。’年纪小,倒是遗传她母亲心思玲珑通透,能洞察人心。
楼下,以濛织了一会儿毛线,偶尔点播儿子下围棋,直到后来一直看不到女儿,上楼去去找,听到书房传出女儿的笑声,她大抵明白女儿和他父亲在一起。
走到书房外,以濛却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是然然和其父亲在一起写毛笔字的场景。
四岁半的孩子,握毛笔都不会,怎么会写毛笔字呢?完全是祁先生带着孩子玩闹。可这样的氛围完全和她幼年的时候一样,就像祁文斌教会她写毛笔字,每一次写书法都让她觉得是和父亲的沟通。
现在,再看她女儿被他丈夫握着手写毛笔字,欣慰感油然而生。
由衷的感叹:如此,可真好。
这一年,以濛即便继续吃药却不再担心肾脏期限;这一年,葛女士出狱,母亲就在身旁;这一年,丈夫爱她如初,儿女双全,聪慧伶俐;这一年,她终于能应誓,陪着她丈夫,走今后很远的路。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千帆过尽,美好的生活总会迈着步伐慢慢走近,当它走近,千万可要珍惜。
一年后。
又是一年杨柳青,春风拂面。
a市,顾家。
那天,他正工作完回家准备吃饭,电视开着,是一档欢笑满满的少儿节目,儿子和妻子在一起看电视节目,都忘了吃饭。
“什么节目这么好看?”他凑过去,随着妻子和儿子的视线看。
妻说,“是少儿歌曲大赛。现在有对双胞胎参赛特别招人喜欢。”
电视的液晶屏幕里,顾廷烨看到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兄妹,嗓音清脆歌声动听嘹亮,却又带着孩童的纯真。
这对漂亮的不像话的双胞胎兄妹,唱歌也很好,顾廷烨看唱歌的小女孩儿总觉得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一首歌曲唱完了,主持人问这一轮下来受人欢迎的双胞胎的兄妹,“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即便稚嫩,却没有丝毫怯场,坦然地回答,“祁慕亦!”“祁慕梦!”
“那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呢?”主持人接着这么问道。
两个孩子没有商量,完全异口同声地说,“因为是妈妈的生日,要祝妈妈生日快乐,这是给妈妈的礼物。”
“那妈妈来了么?”主持人问,只见孩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
镜头里出现了销声匿迹很久的女子,曾经以顾曼桢一角成为金鹿奖的影后,怎么可能无人知晓?相比祁太太这个身份,大多数人熟记她,还是因为《半生缘》深入人心的顾曼桢,成为影后后隐退,直到现在还是让很多人惋惜。
而,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肩膀的俊逸男子,更是不用提及,莲市大致没有人不会知道。向来高级会所都不出现的人,倒是在录节目的电视台现场这么意外地出现了。
有这样不平凡的爸爸和妈妈,这对双胞胎兄妹自然了不得。
电视机前的顾廷烨一愣,原来这是以濛的儿子和女儿,也许有意和电视台做了工作,镜头并没有在夫妻两人身上留太久。
偶尔镜头晃过,顾廷烨看着电视机里的以濛,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彼时的少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相比少女时期,容颜没有大的变化,可眼神温软了很多。尤其是看着台上的两个孩子,温柔如水。
白.皙的侧脸,长发乌黑,神情漠然,却在笑的那一刹那让人想到花开。
多年前,校园内,少女急匆匆的面颊,对抱着篮球的他说道,“顾廷烨,帮我喊之诺出来,好么?”
“怎么了?”少年出来,帮少女擦掉满头的汗水。
“之诺,我忘记带舞蹈鞋了,怎么办?”
明明是这么冷漠的一个少女,但是在少年面前却变得真性情流露,偶尔犯错迷糊。
少年无奈,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他说,“我就知道你会忘,我这儿有备着一双,给你拿来。”
“好。”女子瞬间轻笑,梨涡轻旋。
a大篮球社外,少年俯身给少女穿舞蹈鞋,夕阳西下,成为让人羡慕的一对剪影。
很多次,a大篮球场下,少女下课后,送水过来朝着他们这边呼唤:“之诺——”
“顾廷烨——”
挥舞的手,迎风飘逸的黑发,清明的眼眸,一切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宛若昨日。
不过,不知不觉间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
电视屏幕里,一对好看的双胞胎兄妹,说道,“最喜欢妈妈了,连同爸爸的那一份祝妈妈生日快乐。”
台下女子温柔的浅笑,而能让她放下冰冷温柔如水,大抵是因为揽着她的清俊男子眉宇间的沉稳和气度,总归会让顾廷烨觉得曾经的少女找了一个很好的依靠。
“爸爸,爸爸。”听到儿子的轻唤,顾廷烨回过神,抱起儿子到餐厅去吃饭。
桌上的饭餐,妻子准备的很用心,他笑着对妻子说,“辛苦了。”
一家人吃午饭,其乐融融。
——以濛,多年后的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三个人,你和幸福,我很幸福,之诺会笑的吧。
三月份,正值一年春季最好的放风筝季度。
宜庄外,祁先生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到郊区去放风筝。
驱车数十公里,直到一处庄园外,祁先生去停车,让以濛带着两个孩子先下车,郊区庄园,鲜花盛开,小路曲曲折折,走了很久,小然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和哥哥对视一眼,两个孩子问他们的母亲,“妈妈,爸爸呢?”
听到两个孩子担忧的嗓音,以濛浅笑,对他们说道,“别急,你们回头看看,总会一眼就看到爸爸了。”
双胞胎兄妹俩回头,果然就看到了去停车回来的祁邵珩。
然然说,“妈妈都没有回头,怎么知道爸爸就在我们的身后,妈妈好厉害。”
听着女儿稚嫩的言语,多年的夫妻默契,以濛回头看着正向这边走过来的祁邵珩。
三月时分,休闲的白衬衣,浅咖色的长裤,以濛看料峭春风中的男子,眼神温和柔软,和她对视的时候唇角上扬有清浅的笑意。这是她丈夫,她儿子和女儿的父亲,而她是他的妻。
郊区外,田园风光,祁邵珩带着孩子放风筝。
铺了田园风格的餐布,将孩子喜欢的点心和饮品放在上面,玩累了,一家人正好野餐。
蔚蓝的天空,有几道浅浅的流云,耳边有孩子童音纯真的笑声。以濛抬头看天,风吹云动,风不吹云动,这是云对风的追随。
“在看什么?”身后有人过来自身后抱住了她。
“没什么。”收回视线,以濛和丈夫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追逐着风筝放风筝的两兄妹,眼神里皆是温软。
有时候,以濛常常想,若是不遇见祁邵珩,她这一身到底会有多孤独多颓唐。
可是遇见了,就是最大的幸运。
有了温暖的家,得到了向往的亲情,收获了太多太多,她更清楚这一切都是他丈夫给的。
靠在祁邵珩的肩膀上,以濛说,“你看那边的风筝放得多高。”
祁邵珩侧头去看,以濛倾身吻上了他的脸颊。
祁先生搂紧妻子,直接亲吻她的唇,唇齿相依的缠.绵,亲昵依靠着,就这么会到永远。
蓝天白云,幼童的嬉笑近在耳畔,风筝高飞,阳光灿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