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还有其它的什么疑点吗?”
“疑点?”
听了服部平次的话,目暮十三想了想,遂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照片,这都是其他警员拍的现场的照片。
“这是散落在社长尸体附近的东西,总共有四块积木。”
目暮十三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积木?尸体附近现在也还有一些才对吧。”
在社长尸体的旁边,有一些小孩子玩的积木玩具。
服部平次早注意到了。
“不,我的意思是说,就只有这四块积木,不晓得为什么上面沾上了社长的指纹跟墨渍。”
目暮十三说道。
“墨渍?”
“对。”
目暮十三点点头,遂把一张又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同时嘴里说道:“如果把沾了墨渍的那一面排开的话,就组成了一个这样的词语。”
“持屋?”
众人仔细一看,都有点惊讶。
因为积木是四方形的,一个面雕刻着一个动物,其它五个面都是字。
把这四张沾上社长的指纹和墨渍的积木排开来看,就组成了一个词语:持屋。
“难道真的是持屋?”
毛利兰说:“照我说,现场留下来的积木好像也有小写的。”
看着那四个积木,服部平次也是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之后,他方才开口说道:“目暮警官,能不能进一步让我看看,照片里面的这四个积木掉落的位置呢?”
目暮十三点点头,遂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说:“这就是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拍下来的。”
照片上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被捆绑,侧着卧倒在地上,离他腹部不远,落着一些积木。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死者。
目暮十三继续说:“这家玩具制造公司的社长,四个积木掉落的位置就在社长左边,离他腹部不远,这一堆积木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四块积木上面留下了社长的指纹跟墨渍。”
“据我猜测,这可能是墨水从桌上倒下来的时候沾上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让死者的指纹和墨渍留在了这四个积木上面。”
说着就看着服部平次。
摸着下巴沉思许久的服部平次,突然抬头看着目暮十三,说:“目暮警官,真的只有这四快积木沾上社长的指纹吗?”
“其实不是。”
目暮十三摇摇头,说:“掉在尸体附近的那些积木上也有指纹,不过就只有这四块,每一块都留下来指纹,六个面全都有,就连凹槽里的那些字也都有。”
服部平次点点头,眼眸中从容而有智慧,只见他有条不紊的推理道:“也就是说,社长应该是想利用这四块积木,在死前为自己留下死亡讯息。”
“死亡讯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目暮十三看着他,说道。
“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当时社长的双手不是被人反绑的吗?”
“照这个情况来看,社长应该没办法挑选自己想要的积木才对,六个面全都印上了指纹,那是因为当时在反手的情况下,他握着一个积木,不断的用手指探索文字的凹槽,当时他也碰过其它积木,不过却没 留下什么指纹。”
“但是这块积木,因为是同一行字的关系,找起来就特别容易了。”
服部平次一边指着社长被绑的那张照片,一边对着大家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
目暮十三点点头,觉得他推理的很有道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服部平次双手插兜,靠在桌边,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说:“再加上指纹,其实是利用指尖的汗水跟油脂留下来的,人一旦死亡,汗水跟油脂的分泌也会停止,这个时候就算让死者的手指去碰触积木,也只有前面一两个可以留下指纹。”
看着侃侃而谈的服部平次,远山和叶心里暗暗为他喝彩,而毛利小五郎也很高兴的为服部平次加油。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继续说:
“我猜社长是趁着凶手不注意的时候,背着手选出这四块积木,接着故意扭动身体,在他希望的面上沾上墨渍,然后再扭动身体,把积木扔回原先的积木堆里。”
“当时他因为害怕随时会被人杀害,所以手心里冒的汗特别多。”
“地板上到处都留着绳子,染上墨渍的痕迹就是证据。换句话说,说不定当时社长因为过度紧张,才会把小写的积木拿成大写的积木。”
说到这里,服部平次走到人形标线前蹲下来,神采奕奕的说:
“这里本来就是一家玩具公司,社长会留下玩具这样的死亡讯息,一点也不奇怪。”
“太厉害了平次,我们才进来没多久,你居然就能发现这么多问题。”
毛利兰忍不住惊叹。
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等人亦比较震惊,这个服部平次的推理能力当真是厉害。
纵观他刚才所有推理,真是精彩极了。
远山和叶也很激动,小声的对毛利兰说:“小兰小兰,他很厉害吧,我就知道,他这一次肯定会赢。”
很明显,远山和叶很看好服部平次,觉得他这次一定会赢。
之所以这样,除了受到服部平次刚才这番精彩的推理的影响之外,还有,她从来没见过服部平次在推理能力上输给过谁。
远山和叶也是极其爱看服部平次推理案子的。
“小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平次他一定能赢的是吧?”
远山和叶满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这...”
毛利兰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确实觉得服部平次的推理能力很厉害,但想到以往李子礼破案字的情况,再把它拿过来跟服部平次一对比...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服部平次能赢,这种话,她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我说的对不对啊,小兰。”
见毛利兰不说话,远山和叶就抓着她的手臂晃了一晃。
“那个,和叶,我们还是继续看下去吧,谁赢谁输,现在还不好说。”
毛利兰迟疑了一会儿,说出这番话来。
远山和叶嘟了嘟嘴:“总之,不管如何,我觉得平次会赢。”
“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