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0.第2497章 又不是第一次了

橘家老夫人又温和地对池非迟、阿笠博士等人道谢,“当然,也要感谢各位为这件事情费心,真是谢谢各位!”

“哪里,”阿笠博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一次能够找回菜菜濑小姐,全靠小墨少爷和黑木先生,我们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啊。”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激各位的好心帮助。”橘家老夫人笑道。

非墨表现得乖巧守礼,“还有,您以后叫我小墨就好。”

柯南想到自己这一次确实没有发挥的机会,不由看向池非迟。

服部好歹之前参与过调查,他就是跟着打了一下酱油,池哥哥则是连打酱油都不掺和一下。

虽然有池哥哥垫底,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毕竟他们侦探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让他更加无奈的是,他发现池哥哥在一件事情上发挥的作用,会在满分和零分之间跳跃,得分全看本人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对周围事物是不是不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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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想到池非迟上次主动求医、一直按时服药的行为,觉得自家哥哥应该也有分寸,点了点头,招呼其他三人,“那我们也睡觉吧。”

“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哦。”步美忙道。

灰原哀一听两个人开始谈人生感悟,有些无语地合上了眼睛。

最后,他决定硬撑着试试,看饥饿期能不能直接撑过去……

回到露营场的一行人刷牙漱口、烧水洗脸,快到凌晨十二点才回到帐篷里收拾。

“人们有时候想过平凡的生活,都没那么容易做到,人生有那么多意外、磨难、痛苦,能还算平缓地渡过一生,就是件值得可喜可贺的好事,”池非迟顿了顿,“不过人也是不安份的,当生活风平浪静、一成不变的时候,人又会因此而感到痛苦,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苦难,也会成为那个人确认自己还活着的精神食粮……”

等饥饿期到来,他内心会慢慢变得躁动,他迫切渴望去做一些疯狂又能够让自己兴奋的事,不管那件事是什么都没关系。

二是‘进食期’,关键词是狂热、激越、渴望更多的满足。

“池哥哥喜欢哪种生活呢?”柯南好奇发问。

“我也一样,虽然可能会有很多挫折和烦恼,但我还是喜欢有挑战性的生活,要是生活一成不变,我一定会疯的……”

柯南感觉身后一凉,裹紧了毯子,“什、什么?”

池非迟没有参与小孩子们的夜谈,将露营灯的亮度调低,收拾了一下角落里的书,拉过薄毯躺了下去,盯着帐篷顶部走神。

没多久,柯南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我给你们说一个……”池非迟想到《蜡笔小新》里的一个故事,“平凡太郎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平凡的地方,住着一个叫平凡太郎的人……”

他的心跳比平时快,比人类入睡状态快,虽然不是快得很明显,但也让他入睡困难。

“还是觉得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呢?”灰原哀也围到了池非迟身旁,借着昏暗光线观察池非迟的脸色。

灰原哀:“……”

柯南稍微提起精神来,“不是说好了,不讲恐怖故事吗?”

光彦也期待起来,“池哥哥说什么故事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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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精神疾病也不是能够‘习惯就好’的东西吧?

“那……”柯南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的思路不被带偏,“那你要不要吃药啊?灰原那里应该带了药。”

“柯南,我发现一个问题。”

池非迟负责照顾剩下四个还有精力聊天的小鬼头,也没觉得有压力,把人几集合在大帐篷,拉好帐篷门,把薄毯分发下去,让四个孩子敞开了聊。

柯南:“……”

白天跑了一整天,小孩子的精力本来就消耗得所剩不多了,躺在昏暗温暖的环境中,听着语调没有波澜的男声在讲一个不需要动脑思考、也不会引起太多情绪波动的故事,眼皮开始发沉。

“这么说也对,”柯南也跟着发出人生感慨,“大概就像大家所说的,人总是会羡慕着另一种生活。”

一是‘饥饿期’,关键词是精神匮乏、饥饿感、难以抑制的渴求。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在暴食之罪体验期,应该会有三种不同的状态。

在暴食之罪体验期,他的状态会按照‘饥饿——进食——消化——饥饿——进食——消化’的顺序不断循环。

“这个决定倒也在我意料之中,”灰原哀想着自己不能让池非迟对吃药这种事更反感,也就没有再劝,“那就等明天睡醒再看吧,如果明天情况好转,那就不用再吃药呢,但如果明天情况恶化,我相信你也能及时联系福山医生或者自行吃药控制的,对吧?非迟哥?”

池非迟没有隐瞒,“有点。”

池非迟看了看眼前的四张脸,觉得自己今晚事不关己的态度没法否认,很快移开了视线,“又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穿越过来,他在生活中的情绪波动一直不大,激烈情绪消失得也很快,消食期跟他平时的状态很接近,他很容易适应,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今晚不急着让自己进入进食期,一是因为环境限制,要搞事就得欺负小孩子,二则是担心他进入进食期的次数多了,把自己胃口给撑大了。

这两个人慢慢聊吧,她不撑了。

在那种渴求的感觉下,他的心跳速度好像也比平时快了一点,这样一来,他就不会陷入疲倦中,时刻清醒地感受着心里那一份躁动。

“不过真是没想到,小树的哥哥居然是我们帝丹小学的学生,”光彦围坐在旁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困意,眼里亮晶晶的,“他看上去是一个聪明又很有涵养的人,以后我们有空的话,在学校里也可以去找他吧……”

‘进食’一旦开始,就要吃到某个程度才能停止,期间稍有停滞,他都会感觉到更严重的不满足感。

步美和光彦呼吸放缓,已经睡着了。

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吧。

“那我们就听故事吧!”步美期待道。

“池哥哥,你还好吗?”柯南的脸出现在池非迟眼前,“到了橘家之后,你好像就不怎么想理会身边的事了,就连菜菜濑小姐被绑架的事,你好像也没怎么关注哦。”

柯南虽然眼皮子发沉,但还是在心里笑小孩子睡得就是快,强打着精神问道,“这未免也太平凡了吧,怎么能说可喜可贺啊?”

“平淡很折磨人。”

光彦、步美乖乖躺下,拉过毯子盖好。

光彦也跟着探头关心,“池哥哥,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池非迟:“有一天,平凡太郎听说有个鬼一直在欺负镇上的百姓……”

池非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们要听睡前故事吗?”

“不是恐怖故事,”池非迟道,“平凡太郎是听了这么一个传说,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他就这么平凡地长大了,他平凡地结了婚,渡过了平凡的一生,真是可喜可贺。”

黑暗之中,冷不丁地传出池非迟语调平静的声音。

是夜。

就像昨天晚上喝酒,只有看到人一个接一个地醉倒,他才能保持心理满足,如果最后没有忽悠到安室透陪他喝两杯,他心里一定会有更多的不满足,估计是没法睡好的。

池非迟睁开眼,适应着熄灯后的昏暗环境,“你有时候睡觉会忘了把眼镜取下来。”

灰原哀:“……”

步美:“嘘……”

饥饿期的持续时长,取决于他什么时候让自己‘进食’。

光彦:“好奇怪的名字啊。”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非迟哥有失眠的嫌疑吗?

算了,讲故事就讲故事吧,让非迟哥讲个故事,说不定非迟哥就能睡着了。

三是‘消化期’,关键词是静止、平淡、枯燥。

再者,谁能保证他的胃口不会越吃越大呢?

象征着暴食之罪的赌博、酗酒、滥用药物,可都是容易逐步升级、变得越来越严重的成瘾行为。

这其中或许有贪婪之罪或者其他原罪的协同作用,也会有身体抗性增强的原因,但也会有精神不断渴求刺激、满足所带来的动力。

“小哀,这个给你!”步美把一个布偶玩具给灰原哀,自己抱着另一个布偶,把下巴搁到玩偶头上,“我们好像忘了问问小树的情况。”

柯南等着其他三人睡下,伸手关了露营灯,才躺到了池非迟身旁。

静。

原本的安排,是让灰原哀、步美两个女孩子去住小帐篷,不过步美想在睡前闲聊、元太又困得打盹,所以犯困的阿笠博士就带着犯困的元太去住小帐篷。

对于他来说,消化期应该是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人类追寻精神满足不是错,但是暴食之罪需要的精神食粮,大多要短期内奏效,不是损人就是损己,他必须慎重。

“不吃,”池非迟闭上了眼睛,按耐着心里想搞事的躁动,“吃药停药都很麻烦。”

“当然。”池非迟回答得很果断。

“非迟哥,你不会是睡不着了吧?”灰原哀看穿了本质。

柯南立刻警惕道,“除了恐怖故事,其他都行。”

今晚在晚饭开始前,他心里就有了‘搞事’的冲动,直到现在也没能平息。

柯南愣了一下,抬手摸到自己的眼镜,把眼镜取了下来,放到了枕头边,“是啊……有时候会忘记。”

就连非赤也没有硬撑,趴在池非迟胸口睡得香甜。

池非迟闭着眼睛,用左眼链接了方舟,疯狂刷起了安布雷拉近况报告、最近的程序设计知识。

他心里的躁动,就像一个闹着喊饿的小孩子,而他现在所做的行为,就是把工作和学习当成了唯一的粮食,粗暴地往那个臭小鬼嘴里塞。

不是饿吗?

赶紧吃,给他使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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