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验尸其实也不过找证据,找到小翠非莫棠杀的证据。
现在还没高科技,从人身体上提取指纹什么更是没有,莫棠只能采取最为直接简便的方法。
白媚杀死小翠之前还进行过短暂的凌///迟,身上血肉模糊,还可见森森白骨。
遮盖的白布掀开,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离得稍近的弟子面色巨变,扶着旁人干呕几声。
莫棠轻描淡写瞥过,脸上没什么表情。
“诸堂主,我需要证物。”
“什么证物。”
诸伙会离得远,可依旧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可短短几分钟怎么就有尸臭味了呢。
“白媚师姐的剑。”
莫棠话落,诸伙会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一声凌厉的尖叫声打断了。
“不行!”
白母猛地从凳子上站起,“决定不可以。”
白媚专属那把宝剑是她亲眼盯着匠人打造而成的,对剑的一丝一毫她都无比了解。
从见到小翠尸体第一眼起,白母便知道这人不是莫棠杀的。
是白媚。
小翠身上不规矩的伤口,以及令小翠一刀致命的,全是白媚一人所为。
白母下定决心要撇开白媚罪行,等白媚清醒过后便快马加鞭地带她下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能让莫棠坏了她好事。
想到这,白母捏紧了手中绣着大红牡丹的手娟。
“为何不行?”莫棠心知肚明,偏偏要问出来。“难不成心虚了?”
白母心头一凉,她稳下心神道:“逝者已逝,看你这意思是想对死者做出有伤大雅的事情。”
莫棠隔着几米远和白母对视着。
白母上挑的眼尾挑衅般的看向莫棠。
没话说了吧。
“我的确是要做些有伤大雅的事。”
莫棠极为认真地看着白母,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她说的太过理所当然,白母一时间结舌,无法反驳。
这人反应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被逼急恼羞跳脚而后怒喊“我不干了”吗?
“你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光天化日之下竟说出此种话来。”
白母憋了许久,才干巴巴回了一句。
“说出什么话,是污/言/秽/语还是什么?”
莫棠步步紧逼,“我不过反驳了一句,前辈为何要污蔑我?”
“我被你们轻易定下罪名,难不成不让我反驳吗。”
台下弟子有些动心,怎么说莫棠也是她们蜀山派的一员,这白母不分青红皂白咬着人不放,把他们蜀山派脸面放在何地。
“莫师妹。”
站在台上的郁连见民心不稳慌了,她随手撩起袖子,不偏不倚地把手臂上不久前的烫伤露出来。
“验死者尸的确不大妥当,不如你换一个方法吧。怎么说小翠也是蜀山弟子一员,抛去个人恩恨情仇,蜀山才最为重。”
莫棠嘴角噙着冷笑,看向郁连的眼神和俎板上的彘肉没什么区别。
“郁师姐,回答你问题之前不妨你先解掉莫棠一个疑惑。”莫棠慢条斯理说道:
“你扪心自问,在说这番话前,也是报着大局为重的观念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