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被踩的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想到方恪竟然这般笃定他说的是谎话。?随即眼底狰狞之色突起,如今这种情况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就算他说出主使方恪不杀他他也活不了。还不如…
“啊!”一声如同野兽受伤时的嚎叫响起。惊起了林中飞鸟,被尸体血气引来的食腐地鼠抖抖皮毛上的血迹又钻回了地洞。
修士捂住左臂的断口在地上翻滚,不远处一只断手不停的抽搐着。
“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方恪面无表情的看着修士痛不欲生的j□j翻滚,从储物袋找出特殊炼制的铁链,随手往修士方向一扔便把他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谁会这么急着要他死,谁会胆子这么大大到直接在昆仑派内行凶?谁又知道他这时候会从这条路经过?三架守城弩,手笔还颇大。
方才的凶险饶是此时方恪仍旧感到心悸。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内方恪和死神擦身而过了不下十次。稍有一点点差池方恪此时就已经成为了亡魂。
方恪将地上的守城驽收了起来,拖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修士往其余修士的尸体处走去。
修士看着方恪把一具具尸体拖到一起包括其中两具被弩箭对穿的尸体。他看着方恪把弩箭从尸体上拔、出、来,弩箭上的倒钩带出大块的皮肉,还有肠子和内脏的碎片。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的那两人肠子流了一地,其中一具更是几乎已经断成两截只有一点皮肉还牵在一起。而从头到尾方恪面上都没有丝毫表情。如同瓷玉一般的脸上没有透出半分情绪。一双眼睛黝黑的发亮,如同夜空之中的星星一般。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只是慢条斯理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修士突然感到一股到从心底发出的寒意。这寒意让他忍不住牙齿打颤。
这方恪竟然是这样一个狠角色。他对他现在的主子并没有多少忠诚,只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上而已。
方恪随手拿起几个人的储物袋哗啦啦往地上一倒。然后拿起几块阴家裂开的证明昆仑弟子身份的玉牌看了看。轻轻一瞟,其中几样黄色的物件在一堆灵器灵剑之中格外显眼。方恪手顿了顿,轻轻拨开灵器灵剑之类的杂物,将几条黄色的腰带拿在手上。
维法堂。
方恪抓着腰带的手紧了紧。为浮现在他脑海之中的一个人名而感到了几分怒意。
修士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方恪的表情犹豫了许久,才一咬牙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告诉你主使人,但是我不能为你做证。你也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修士颤抖着牙齿道。“之后请你给我一个干脆的死法。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弟弟出什么事。往后方师兄你若是在门派之中请照拂我弟弟一二。”
方恪看向他,讶异的微微挑了挑眉。这人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此时态度却来了一个天翻地覆。
方恪眯着眼,看了修士一会。直看的修士胆战心惊,慌神不已才点了头。
修士低声说了几个人名。
方恪轻轻蹙了眉,他没有说谎而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实在是非常棘手。
方恪收回捆住修士的铁索。
修士用完好的右手解下储物袋,掏出他的腰带和玉牌放在一边。方恪看了一眼玉牌上的名字。
“甄聪?”方恪念出玉牌上的名字。看着甄聪,若有所思。
甄聪点头跪在地上道:“我弟弟是三十七代弟子,名叫甄明。”说完抓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割喉。
方恪手中一条黄带甩出击开了甄聪手中的匕首。甄聪讶异的抬起头看向方恪。
“你要不要跟着我?”顿了一会儿方恪才道:“我答应你的不用你指证他们的诺言依旧算数。你这条命我留着就当做你把自己卖给我了,如何?”
甄聪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恪,没有人会在能活的时候选择去死。但是…他可是要杀他的人,他会真的放过他吗?
方恪唇角一弯,笑了起来,缓缓道:“你告诉了我你弟弟叫做甄明。你既然愿意为了他去死,我想你也不会拿他的命去冒险吧?”
“谢主子不杀之恩。”甄聪对着方恪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认了主。
“我会对维法堂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现在就离开昆仑。”方恪将玉牌递给甄聪。
甄聪握着玉牌抖了抖,然后一狠心掐碎了。
“你去玄剑门找玄极掌门。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帮我做件事。”方恪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折了起来封进信封。烙上了禁制递给了甄聪。
“这是证明你的身份用的,我会发出纸鹤向他嘱咐我要你做的事情。”
甄聪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
甄聪看向方恪不知道方恪还有什么要交代。
“把你的手带上。”方恪说完,又扔了一个他自己的储物袋给了甄聪。
甄聪接住储物袋和他的断手。断手保存的好的话,接上去并非难事。
“主子,虽然掌门是站在您这边的,但是他们这些人您是动不了的。不妨忍一忍,往后从长计议。”甄聪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道。
方恪挥了挥手,甄聪一弯腰跑进了林中深处几下跳跃便没了身影。
方恪的视线落在这十几具尸体上。神色复杂难辨。
“汝心绪起伏很大。”太阿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幽幽响起。
“有吗?”方恪反问,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空了的储物袋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包括那一具具尸体。看着地上淌了一地的血还有一些内脏肠子之类的东西,方恪如同带着一张面具般的脸终于龟裂开了。胃里翻腾起来。
他刚刚花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在甄聪面前呕吐出来。
“汝每次杀人后情绪起伏都颇大,这次尤甚。这是为何?”太阿说道。
“……这能比吗?我之前杀的人才几个,这次是几个?而且尸体又不是什么美妙的东西。”虽然知道太阿看不到方恪还是忍不住给了太阿一个白眼。他不是什么圣父不会认为杀了这些人不对,别人都要他的命了,他杀了对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要做到杀人之后完全无动于衷…他还没有达到杀人如麻这个境界。
“血腥味确实难闻。”太阿点点头,然后又道:“汝这是杀的人少了,往后多杀一点便会习惯了?。”
“……”方恪对此只能无言以对。太阿真当杀人是切西瓜了。
“汝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看来吾无需等到十几年后才能重见天日。”太阿无波无澜的道。
方恪挑了挑眉,结丹后不过几个月而已他现在已经堪堪到了金丹中期的边缘了,这速度确实快的有些夸张。别人都是恨不得时时刻刻修炼换得自己修为暴涨,而他现在是时时刻刻压制自己的修为不要让修为涨的太快。人和人的烦恼,实在是有些不一样啊。
方恪在心底叹道。
若是其余人听到方恪这句话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揍方恪一顿。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有得瑟的味道,可惜听到的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太阿。
自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方恪抖开一件干净的外套套上,足下一点往他来时的路而去。
维法堂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方恪眼底泛起点点寒光。
东莱:有吗?没有吧。
方恪:肠子,内脏都散了一地了,人头都是用滚的……
东莱:大概我要要期末考了,杀气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