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严重

双眼睁开,便是中午了。

我看一下宿舍的床铺。

吊!还是那些恐怖“棺材”!

我面无表情,心情无比郁闷,或许还留有一点恐怖世界的魔力还没散去吧?!

我胆战心惊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拿着浴巾、牙刷和牙膏去浴室,洗个醒目澡。

水已经湿掉我全身,我关掉发晒,拿着牙刷刷起牙。

“昨晚奸杀完那个孕妇之后,我剖开她的肚子,拿出她的孩子,你知道吗?那孩子的肉多好吃啊!”

“是吗?!我没有那么幸运,有孩子吃,我昨晚的宵夜只是我自己的肠子,我用到割破自己的肚子,扯出我的大肠慢慢啃而已。”

这时,我听到外面两个男生有说有笑聊着以上的对话。

我被震惊了,吞了一口的泡沫,这泡沫的味道超血腥,是血液那种腥味,我双腿发软,眼睛瞄了一下我的牙膏,挤多余出来的牙膏颜色·······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现在却是血红色的膏状物。

我的心惊恐起来,马上用水冲掉我口中血腥的牙膏泡沫,连身上的水还没抹干,就穿上衣服,离开浴室,走出男生宿舍走廊。

此时,这里比浴室跟恐怖,只看见全楼男生们有说有笑,但我听到的内容却恐怖,就像我在浴室中听到一番对话一样恐怖。

“昨晚那小肠用来滚烫就好饿了···”甲男生笑着说

“今晚捉两个小孩,把他们杀掉,用他们的内脏打边炉,那些内脏多····多鲜味”乙男生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其实心脏要7成熟才好吃,肾要煎炸才最好吃·····”丙男生在向其他男生讲解着自己烹饪内脏器官的心得。

“·······························”

我的心在没有规律的颤动,本能告诉我要跑,要跑离这个鬼地方。

经过一番折磨终于离开男生宿舍楼,本以为不会再听到那些声音,但是,我眼前却是一片茫茫的人海,有男有女,而且有说有笑。

没错,我听到又是从他们口中发出各种恶心恐怖的对话,比男生宿舍楼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我心很沉,泪腺就要蓄弹爆发了。

刚好,我看见男生宿舍楼旁边有个细小的杂物房,它只是用来放扫帚、拖把之类的用具,于是我走进杂物房,锁上门,任我的眼泪流出来。

我很害怕,不但没有变会正常,而且变得更加严重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很恶心且恐怖的东西,我精神就快崩溃了,究竟路在何方,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

我感觉得到此时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眼泪都流干了,此时我的恐惧没有退却反而加强了;慢慢的,心中有一种由自己无能引起的无名火燃烧着我,我手握拳头击打着地板,心中呐喊着······

打到我手中的皮肤伤了,眼睛下眼袋红肿了,我脑袋里一片灰。

我像死尸般半躺在扫帚和拖把上,还天真想着那些拍摄作弄人的电视节目的剧组人员会拿着彩炮冲进来大喊一声:“你被捉弄啦!”然后全场人大笑。

不知道颓废了多久,我摇摇晃晃地走出杂物房;外面已经是黑夜了,那片茫茫人海已经退去,只有零星几对情侣拖着手闲逛着,我喜欢这黑夜,因为我的心灵可以在这黑夜中宁静地死去。

以后的时间里,我翘掉所有课无精打采地活着,活着把所有方法都尝试一遍。

我踏踏实实地把前一天、前几个星期、前几个月的事情都相反来做,一件都没缺少,但一早醒来,看见我睡在“棺材”上和听到梁智均讲那些“恐怖语言”之后,我失望地继续躺在“棺材”里。

但是我还没放弃,总结了之后,我把所有自然因素加进去,范围已经不至于天气了,还有地震、火山爆发、海啸诸如此类的不可抗力都加进去,但最后,我还是没有成功。

为什么我写这种白痴方法!因为我要告诉捡到这本笔记本的朋友,这白痴无厘头方法没有用,Don’t try this.

只剩下求上帝的办法了。

到每个教堂处做十字架手势,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即使耶稣看起来像阎罗王那样狰狞,修女在念着“我要喝刚出世孩子的血”这种祷告语,但耶稣是我信任的主了,不过,也只是在这逗留一会儿就跑了,因为听得多修女这种“祷告语”,是人都会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