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再次回到北京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一路上的劳累奔波,又是牛车又是山路的,为了赶时间,也没有在蒙自住宿,依然是蔡月明和佟震宙换着开车连夜赶到昆明的,到昆明后又急急忙忙的赶往机场。
子心是真的累了,大着个肚子,就连跟着一起的柴光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早知道大妹子这般的辛苦又这般的有情有义,他上个星期就该跟着那贵夫人一起去北京好了。
子心上了飞机就睡过去了,佟震宙依然坐在她的身边,这次她连来接毯子的劲都没有,还是他帮她盖上的。
三个多小时到的北京,刚好是下午14点多,因为已经接到了电话说把柴光德带来了,陆云杉亲自开车来接的人。
柴光德看见陆云杉时,用手指着她说:“你不是那个什么……节目主持人吗?”
陆云杉笑了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去扶了子心上车,佟震宙和柴光德坐后排,子心坐副驾驶座位上。
子心走的时候正好遇上云杉出事了,她因为急着去云南所以也不知道云杉究竟出了什么事,现在车上有佟震宙和柴光德,她也不好问她。
云杉倒是一脸的平静,而且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子心就想,云杉到底还是孩子呢,虽然只是比她小两岁,可她在陆家人眼里就是孩子,所以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去得快吧?
直接到的医院,陆家早就安排好了柴光德的住处,为了不让陆振东怀疑,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帮他开了房间,让他住酒店里。
秦子心回到陆振东的病房时,陆振东早就等在门口了,看见她走进来,即刻拥抱住了她,顾不得她一身的风尘仆仆和满脸的疲倦,低头就吻住了她。
“老婆,想死我了,”他重重的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然后嘴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的低语一句:“你想我没有?”
“没,”子心坏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伸手推他:“放开啦,我要去洗澡,我一身臭死了。”
“哪里臭了?我怎么闻不到?”陆振东故意用鼻子嗅了一下,“我只闻到一股清香,还带着野草的味道,你是不是又回北川去了?”
“你是狗鼻子啊?”子心避开他的问题,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东子,我先洗澡,洗了澡我还得吃饭,飞机上的东西难吃死了。”
“嗯嗯,赶紧去去洗澡吧,”陆振东终于放开了她,然后又向厨房走去:“我让阿姨帮你炖了大骨汤,黄豆煲大骨,补钙的。”
子心已经走向衣柜去拿衣服了,听着陆振东的话,心里觉得暖暖的,只要他好好的,她就觉得做再多也值得。
因为肚子有些隆起,又因为一连几天没有洗澡了,她觉得应该好好的清理一下自己的身上,偏手反不到背后去。
肚子大了的确是有很多的不方便,她心里嘀咕一声,然后对着浴室的门外喊了一声:“陆振东,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帮我搓背做不做?”
“搓背啊,肯定没问题啊?”陆振东在外边一边笑着一边朝浴室走了过来,推开门的瞬间又说:“不过做不做就要看老婆你的了,我倒是想,只是,怕天天有意见。”
子心狠狠的把手上的一块泡泡球递给他:“搓背,思想要纯正,不要老是往歪里想。”
陆振东接过她手里的泡泡球来,可望着她光洁的背却不敢伸手去擦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能做过激的运动,也知道子心现在的身体不能承受过激的运动。
可是,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背,因为肚子大的缘故腰际朝里收,臀部却愈发的挺俏,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朝一个地方涌去。
“喂,东子,动手啊,我背上那个地方抓不到,”子心等了半天还没有感觉到背上有动静,即刻回过头来,却和他一双浴火燃烧的眼眸对上了。
“老婆……”他的喉结滑动着,伸手就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在她耳边低语:“我想你了……嗯……”
子心的身体楞在他的怀里,半响才用手推他:“东子,我身上有水呢,还有泡泡,你赶紧松开,把你的病服都弄湿了。”
“不管……”他固执得像个孩子,依然抱紧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子心,我……进去一下好不好?”
“不好!”她干脆的拒绝,“你现在养病,不能累着了。”
她看过孕妇书籍,知道孕妇过了三个月后就可以来房事了,只要不是太过激烈,不要太过频繁,半个月一次应该是可以的。
她是可以的,可陆振东不可以,他的身体很差,贫血严重,所以他不能劳累,而做那种事情他会很累,对他的身体不好。
“可是……老婆……我就只进去……我不动……不动行不?”陆振东祈求着,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这里是浴室,”子心小心翼翼的提醒他:“浴室容易滑倒,我是孕妇,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那今天晚上……嗯……今天晚上你不许赖皮……”他终于妥协,看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手轻轻的覆盖了上去:“这一周天天有没有折腾你?”
“没怎么折腾,天天很乖的。”子心把他的手拿开,他这样的抚摸,他能忍住,她怕自己都忍不住了,于是转过身去:“还不帮我搓背?”
“是,老婆大人,我这就帮你搓背。”陆振东赶紧应了一声,迅速的拿起泡泡球在她背上擦起来,怕自己浴火中烧,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去抚摸她光洁的背。
“好了,你赶紧出去,其它地方我自己能洗到了。”子心感觉到他把背部都擦拭完了,于是即刻把他手上的泡泡球抓过来,赶他出去。
“你把我当沐浴露了,用完了就扔掉。”陆振东努嘴,对于自己被赶表示出莫大的委屈。
子心笑了起来,不理会他,只是拿了泡泡球在手里对着他的脸挥舞着:“你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
“我出去我出去,”陆振东做投降状,然后拧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子心笑着摇摇头,然后快速的清洗掉身上的泡泡,在飞机上睡了三个多小时,可因为连续一周的奔波忙碌,她还是觉得有些疲惫。
出来时陈阿姨已经帮她晾好了大骨汤,还有饭菜也帮她准备好了,看见她直说瘦了,这才走一个星期,就瘦成这样了。
陆振东坐在一边看她吃饭,也附和着陈阿姨说瘦了,好像脸都小了一点了。
子心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故意说:“那猪八戒的脸就大,要不我长成猪八戒那样一张脸,你就不觉得瘦了。”
“嗯嗯,”陆振东还连连点头,“那也成啊,至少走出去我还有点成就感,人家别的不说,首先肯定会说:陆振东那人特有本事了,别的不说,至少老婆养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有福相。”
“噗……”子心喝到嘴里的一口水都喷出来了,然后瞪着陆振东,看他笑得一脸的灿烂,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子心原本打算吃了饭去自己的那间房躺一下的,可没想到这饭刚吃完,肖萍就带着云川过来了,云川刚从国外回来,也是中午到的,听说子心把那个骨髓适合的人带回来了,所以就跟肖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当着陆振东的面,肖萍和云川都没有提子心的云南之行,只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子心外公的情况。
子心配合得很好,把外公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这前提都和外公沟通好了的,也不怕陆振东打电话过去核实。
肖萍和云川坐了一会儿,王君御和柳云端又来了,王君御已经很久没有来了,据说他忙,没想到今儿个倒是来了。
云端和子心一起结婚的,现在子心怀孕都17周多了,云端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云川就拿云端和王君御开玩笑,问什么时候可以有好消息。
云端的脸微微一红,王君御笑着打哈哈,说云端还小着呢,这事儿不急,过两年再说,何况云端这里刚找到工作,先让她工作稳定了再说。
“得,你这慢吞吞的过几年再说,我们天天可等不了哈。”肖萍也跟着开玩笑,然后看着云端说:“云端可真是美人胚子,生下个闺女不知道有多美,我家天天以后肯定会喜欢的,只是可惜你们半年都没有动静。”
云端听肖萍说这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盯着陆振东问:“东子哥,你说我是美人胚子还是子心是美人胚子啊?”
陆振东听了这话笑了起来,然后喝了一口温水,看了看身边的秦子心说:“当然是云端你才是美人胚子了。”
“啊?”云端万万没有想到陆振东会这么回答,眨巴着眼睛问:“东子哥,人家说*出西施啊,难道你不爱子心吗?她在你眼里还不算漂亮?”
肖萍和云川听云端这样咄咄逼人的问陆振东,都提他捏把汗,肖萍甚至在心里骂着陆振东:混账儿子,就算自己的老婆真的没有人家云端漂亮,也不能这样说啊?再说了,子心并不比云端差,俩人在伯仲之间,各有各的美。
陆振东听了这话嘿嘿的笑了起来,抓了秦子心的手说:“我曾经跟子心说过,家有三宝,丑妻薄被破棉袄,其中丑妻最重要。”
子心听陆振东又说这样的话,脸愈发的羞得通红,她甚至觉得有些滚烫起来,这陆振东也太不避嫌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恍然大悟起来,他这说的丑,哪里是丑,分明是美得无与伦比了。
大家聊了一阵,后来护士来叫陆振东去检查,护工把陆振东推了去,陆振东原本想让子心陪他去的,结果肖萍丢来一句:“子心是双身子,不能陪你去,护工陪你去就好了。”
“我陪你去吧。”王君御站了起来,然后又拍了坐在轮椅上的陆振东的肩膀说:“走吧,嫂子是真的累了呢。”
东子点点头,知道王君御肯定有话和他说,到也没有推辞,只说:“那君御你推我好了,今天让你学学当护工。”
什么啊?
王君御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不过还是从护工手里接过他的轮椅,挥手让护工走开,他来接替他的工作。
“君御,你是不是刚从美国回来?”陆振东抬头望着推他的王君御,关心的问了句:“香子她怎么样了?”
“她在那边不习惯,想家得厉害,吵着要回来,我头疼死了。”王君御说到这个就皱眉头,他是真的头大了。
“她在那边应该是孤单,那边没有熟人,肯定不习惯了,”东子轻叹一声说:“那你怎么办?难道让她回北京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王君御说到这里轻叹一声,“东子,你一向很有主意的,你帮我想个办法,这事儿要怎么办?”
“我帮你想办法?”陆振东瞪了他一眼:“我能帮你想什么办法?按我说你就不该跟云端结婚的,当初就该死抗到底,偏你不能坚持,现在让我想办法,我无法可想。”
王君御听了这样的话苦笑了一下,然后非常无奈的说:“东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能死抗?吴紫玉你直接甩手走人,彭海兰你说不要就不要……”
“打住,”陆振东即刻打断了他,然后辩驳道:“那吴紫玉不是我不要她,同样她也不要我,所以,我和她平分秋色,至于海兰,她一直就是我妹,我看着她长大的,这人太熟了下不了手,你也是知道。”
“得了,东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王君御毫不留情的反驳他,“你不就是一颗心扑在秦子心身上在,除了她,谁你还下得了手?”
陆振东听了他的话笑了一下,不再接话了,他这辈子,除了那个丑妻恐怕真的是对任何人都下不了手了吧?
年少轻狂时曾经还嘲笑过那种独一无二的爱情,认为爱情只是传说中的产物,男人嘛,怎么可能钟情于一个女人?
可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这一旦遇上了,一旦陷了进去,就好像陷入了沼泽地一样,恐怕一生都要深陷其中了。
而病房里,陆振东一离开,肖萍就急急忙忙的问了子心的云南之行,还问子心究竟是怎么说服柴光德一家的。
子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把自己云南之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然后又淡淡的说:“其实,他们走进了误区,以为捐骨髓是要抽骨髓,所以才不答应来的,我跟他们说清了,捐骨髓其实并不是要抽骨髓而是只抽血,这样他们也就答应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云川和云端听她一说倒是松了口气,云川笑着说:“看来我们中国医学普及知识还是不够彻底,要不子心也不用多跑这一趟路了。
肖萍却没有啃声,她知道子心这一趟去肯定不容易,那一家人并不好说话,尤其是柴光德的母亲和老婆,三句话就要骂人的,她就是被那俩个女的骂走的。
以前她是真正的看不起秦子心,可子心跟了陆振东半年了,尤其是这次远扑云南,把她都没有办成的事情给办成了,她心里当真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就想,还是自己的儿子有眼光,子心虽然结过婚又离了婚,而且在滨海还名声那么臭,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以为她不是一个好女孩。
而她现在才慢慢的体会到,这是一个难道的好女孩,龙家不懂得珍惜那是龙家的损失,现在,这么好的女孩是她陆家的人,当然是陆家的宝,他们才不会犯龙家那样的错误,把手里的珍宝都丢失了。
陆振东检查很快就回来了,王君御推着他,俩人的神色都很轻松自然,看样子检查结果不错,大家也都替他高兴。
又说笑了一会儿,大家才起身走了,子心原本要留他们吃饭的,可王君御和云端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肖萍说子心不在的这一个星期跟陆振东吃饭都吃烦了,所以不在这里吃了。
俩人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陆振东现在已经能吃软食了,阿姨煲了补血的汤,刚好子心怀孕也需要补血,于是俩人刚好都喝这个汤。
子心下午才吃了饭,晚上就吃不多少了,倒是陆振东心情好,胃口开了,食欲也好,于是忍不住要多吃,子心又在旁边拦住,让他吃定量就好,他的胃现在涨不得。
陆振东有些无奈的说,这老婆就是个管家婆,什么都管,连他吃多少饭都管,他这辈子完了,落到秦子心这个女人手里了。
子心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和陈阿姨一起笑,也不理会他,让他一个人看财经频道,她和陈阿姨收拾碗筷。
陈阿姨虽然在这里帮忙做厨房的事情,不过住在离陆振东病房隔壁的隔壁,所以把碗筷收拾好就知趣的走了,把这个空间留给了这小别的俩夫妻。
子心是真的累,洗漱后就先*去睡了,陆振东一个人乖乖的在吃药,一边吃一边还卖乖的喊着:“老婆,你看我多听话,我现在一个人喝中药了。”
子心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伸出手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老公真棒!现在吃药都不要人喂了,有进步!”
“秦子心,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陆振东喝完中药,把空碗放下来。
“嗯,都有,”子心想了想,然后转身朝里,背对着他:“东子,我困了,先睡了啊。”
陆振东一直在喝药,中药西药都有,好在他现在习惯了吃药,所以吃药也就不那么困难了,速度也非常之快。
吃了药,他又把药碗拿到厨房里去洗了,回到房间,却发现秦子心已经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他悄悄的*,伸出手臂从她的脖颈穿了过去,另外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子心,你有没有想我?嗯?”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急促,气息里有中药特有的香味。
子心自他怀里转过身来,清澈透亮的眼眸注视着他,他把她箍得有些紧,她本能的朝后挪了挪,粉色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也许是因为喝水有些少的缘故,她觉得唇瓣有些干燥,于是又用舌尖舔了舔唇瓣。
有没有想他?陆振东问她有没有想他?
她的心砰砰的乱跳着,心有些慌乱起来,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在云南的那六天五夜,她是真的没有睡好,她把原因归结于自己择*上,因为一路上不停的换地方住宿,也就每天晚上都在换地方换房间换*睡觉,所以就‘理所当然’的睡不着了。
陆振东见怀里的女人只顾舔自己的唇瓣和唇角,她那灵巧的小舌头伸出来,那么优雅的轻舔她的唇瓣,好似她的唇瓣上有蜜糖一样。
可是,该死的,秦子心为什么这么自私?他的唇瓣不是就在她的唇瓣边上吗?她为什么就不能顺便帮他也舔一下?
不行,她那唇瓣上肯定有蜜糖,她要舔,那他也要舔,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占了那些蜜糖,秦子心太自私了,好的东西要夫妻共同分享,她怎么就独吞了呢?
秦子心只觉得自己的口越来越干,唇瓣越舔越燥,于是就越发频繁的伸出舌头要去舔,只想着能快点把唇瓣舔湿润。
只是,这一次,她的舌头刚伸出来,就被陆振东的薄唇给重重的压了下来,她甚至来不及缩回头,就被那略显粗粝的舌头给捉住了。
“唔……”子心中招,她想要往后挪,可没有退路,因为陆振东的手臂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她,她的手臂在控制挥舞一下,然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振东一手抚摸着子心的腹部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头在她温热清香的口腔里辗转,力度加大再加大,拖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放,真想把她的舌头给缠过来放在自己的嘴里每时每刻都含着。
随着他的力度加大,子心的额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那股热情被他这种狂热给勾起,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怀里贴紧了一些。
陆振东只感觉到自己小腹有一股热浪在不停的上窜,他原本抚摸她腹部的手逐渐的上移,像一只向上爬的蚂蚁,之间带过的地方带着痒痒的肉感。
他终于把她宽大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然后继续往里探进,终于爬上了雪峰之巅……
子心是被胸前那轻微的捏痛提醒过来的,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迅速的撤离,用力的去推他的头,终于把他的头推开,让他的唇离开了自己的嘴,然后急促的喘着粗气……
陆振东轻笑了一声,他再度欺身上去,不过这次不再去堵她的嘴,而是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含在嘴里,舌头伸出来慢慢的舔着,像是用心的描绘一幅画一样,声音蛊惑般的在她耳边轻响:“老婆,可以……吗?”
子心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往下沉,另外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在上浮……
可以吗?
她想摇头,可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头有些重,她居然没有摇动,于是伸出手去,抓住那只还在她雪峰之巅轻佻慢捻的大手……
用力,却推不开他……
“老婆,不许赖皮……”他在她耳边低语着,手臂稍微用力,再次扣住了她的后脑。
“喂……”秦子心再次惊呼,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后面的字,他的吻就已经再次追到,堵住她要喊出口的话,而原本在雪峰之巅动作的手已经迅速的滑落到裙摆下动作……
子心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好似要缺氧了一般,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那颗重重的脑袋,身下传来了久违了的瘙痒难耐……
可她的大脑是清醒的,人也没有迷糊,于是快速的去抓住他那在下面动作的手,语气急促着:“天天……天天……”
陆振东的头再次欺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侧脸吻着她细腻的脖颈,轻巧的,细细的舔着,声音蛊惑般的响起:“子心……我会很小心的……嗯……早就过了三个月很久了不是吗?”
子心点点头,是过了三个月了很久了,只要小心,她是没有问题,关键是他……
“可是……东子……可是……”
子心还没有可是完,大脑也还在混沌中组织语言,可身边的陆振东已经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让她背向他躺着,她感觉到大腿根部顶住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
“啊……不……”子心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挺进她的身体里去了,而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他的前心贴着她的后心。
虽然这是他们在*上睡觉时经常的一种姿势,可从来还能没有这样贴近过彼此,心和心第一次贴的这么紧,身体和身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他们之间,再无缝隙。
他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动,只是搂紧着她的身子,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感觉到她脸上有温热的液体……
“子心,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他在她耳边轻声的低语,温柔的声音蛊惑得让她整个人都沉迷......
柴方德和陆振东的骨髓配型分辨率是在三天后进行的,让柴方德和陆振东都休息好了才抽血的。
当然不能让陆振东知道,所以只能骗他说是常规化验,反正他的血经常化验,所以他也就没有任何怀疑。
先做低分辨,虽然以前已经有过样本,不过还是不放心,低分辨做出来结果让人满意,有六个点相符合,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高兴。
低分辨做了后隔了一天又做高分辨率,再障专家宁教授说,只要有8个点符合就可以做移植了,当然十个点都符合是最好的。
下午出来的结果,却只要6个点符合,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然后又都不知道六个点符合能不能做移植手术。
再次会诊,秦子心和肖萍,还有陆云川陆振西都有参加,陆建国因为去了国外访问不能赶来,不过也来了电话询问情况。
“六个点就不能做移植吗?”肖萍的声音颤抖着的问。
“不是不能做,”宁教授看着陆家人说:“其实我们医学上说50%就可以做了,现在是六个点,相当于60%,做是可以做,关键是,不大理想,风险很大,我们觉得至少要8个点符合,这样相对来说就安全一些……”
宁教授把做这个手术的利弊给他们分析了一些,然后决定权再次交给陆家人:“现在,你们自己做决定,是就用这列骨髓,还是再找骨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啃声了,陆振东的日子不多了,这列骨髓非常的难得可贵,要是放弃,真真是太过可惜了。
可是,这列骨髓才六个点符合,手术风险太大,这万一手术不成功,或者技术手术成功后期排斥太大,对于陆振东来说,不仅没有帮助,而且还很可能会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要不要冒险?该不该冒险?谁也不敢做决定。
“你们考虑一下,手术我们随时都可以做的,”宁教授看着他们,然后合上自己面前的资料本说:“当然,骨髓很难找,放弃或者抓住,都要想清楚。”
放弃或者抓住,的确是个非常考入的问题,陆家人整整想了两天,可还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办办。
“子心,这个主意你来拿,这列骨髓是要还是不要?”肖萍最终把决定权交到了秦子心的手里。
“我……”子心望着肖萍,轻咬了一下嘴唇,“我拿不定主意,我怕……”
怕,谁都怕,所以,谁都不敢拿主意,可谁也不忍心放弃。
“要不,我们再等等,再捞骨髓?”子心望着肖萍,想了想又说:“这列骨髓也不放弃,让柴光德先回去,到时候实在捞不到,我们再把他接过来,到时再冒险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肖萍点点头,像是松了口气的说:“东子他爸昨天还在国外打电话回来,我和他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他也觉得6个点太过冒险,我们再找找……”
最终还是决定不用这列骨髓,子心亲自去送的柴光德,一再握住他的手说:“柴大哥,辛苦你了,阿姨和大嫂我也给她们带了礼物,谢谢她们的支持!”
“大妹子,看你说哪儿去了?”柴光德一脸憨厚的笑着,露出一口因为洁白的牙齿:“我先回去,你到时要是找不到别的骨髓,就又来找我,我保管一定来。”
子心点点头,连声说:“谢谢!谢谢柴大哥!”
“谢啥呢?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北京来,我还不知道捐骨髓真的是抽血呢,而且也还一直愚昧的以为真的捐了骨髓就要成瘫子呢,现在好了,我回去要告诉家乡的人们,让他们不要误听传言,要相信科学……”
送走柴光德,陆家人再次投入到了满世界捞骨髓中去。
子心的孕期大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所以几乎不出门,每天运动就是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散步什么的,而陆振东的病情也时有不稳,她也出不了门。
听说南方有一列骨髓是子心怀孕8个半月的时候,当时是陆云杉来告诉她的,子心听了十分的欣喜,连问那人在哪里?能不能来北京?
“是彭少卿说的,我不太清楚,”云杉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下来:“是彭少卿帮忙找到的,这可不能让我哥知道了,我哥跟彭少卿的关系僵着呢。”
“啊?”子心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又有些不解的问:“我记得云川上次还说陆家和彭家关系很好啊?”
“陆家和彭家关系一向都很好,云川和彭少卿关系也不错,可关键是我东子哥,他从小就和彭少卿关系不好,俩人一直都是针尖对锋芒的,长大了也不来往。”
“哦,那没事,反正找骨髓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让他知道,”子心到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东子他还一直以为要等我再生俩个孩子给他做手术呢。”
“嗯嗯,这个我知道,”云杉点点头,然后又说,那人很忙,估计没有时间专门来一趟北京,彭少卿让我们这边带血液过去,在那边做分辨率。”
“那也行,我跟妈商量一下,然后请宁教授亲自过去一趟,妈应该会陪着宁教授一起过去的吧?”
“伯母估计没有时间,她最近两天要陪伯父接待外宾,”陆云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不知道宁教授肯不肯一个人前往。”
“我让妈找宁教授商量一下,实在不行,看振西有没有时间陪宁教授去。”子心说话间已经朝电话机旁边走去了。
一列骨髓,当然不能放弃,她迅速的拨通了肖萍的电话,把云杉给她说的消息转告了肖萍,肖萍在电话里当即就答应了,然后说她来跟宁教授商量,让云杉去找振西陪宁教授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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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胡杨今天特别的勤力,一早就更上来了,万字大更哦,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