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诺门罕战事已了,帝国损兵折将,你的无需介入此事,这是那个朱可夫与植田谦吉之间的能力问题,无关乎忠诚与其他,再有几天他就要与朱可夫签订停战协定,我的照准了。iHonG.眼下倒是有另一件大事,你的要赶快地干活。”
面对年轻天皇的再次雄心勃勃的开口,木村赶紧将思维从诺门罕一役之得失中拔出,连声嗨噫着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近卫首相已向我提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计划,我的刚刚同意,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个不是好事,德国的希特勒,意大利的墨索尼里,还有奥地利的皇帝、泰国的国王,也都对此表示了担忧。为了平息同盟国的猜疑,近卫将于9月赴德国公开、正式地签订《德意日三国同盟条约》,这是做给英美法看的,同时也为帝国最后的南进扫平同盟国之间的政治障碍。”
“木村,你的要从你给我弄出的那个什么针对突击营的《十大原则》中,吸取过去的教训。支那突击营和支那将军孟遥,是一头永远不可能驯服的猛虎,不要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
“我的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人一个重大决定,所谓的《近卫三原则》,并没有使重庆的蒋介石上钩,而近卫那个共荣圈的事情如果再失败,首相之位,我的便准备交给东条英机的去干活。至于你,做好签约谍报之事的同时,要好好的快快的找到帝国之花,唤醒她,并将一个明确的指令交给她。”
木村心有所感地心头一震,多少有些违逆地看向了他的天皇。
“我的意旨就是,近卫在柏林签约前后的九月间,海军部立即就建立太平洋联合舰队好好的干活,驻扎上海的第二舰队暂时划归南云忠一指挥,帝国海军大学校长一职可以仍由他兼任,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祥鹤号,瑞鹤号等五艘航母,共387架战机亦调归他指挥。明年初今年底以前,完成联合舰队南方先遣舰队的组建、训练和集结,初定于明年春季,彻底解决海南岛问题。”
“命令帝国之花,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她的暴露和献身,务必在南云忠一南方先遣舰队攻击海南岛之前,杀死孟遥。我的,要用海南岛的鲜血,彻底洗刷支那人降临在我的皇宫之上的奇耻大辱。”
“木村,你的任务,就是要在此之前,迅速地、统统的派出你的人,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的情报和指令,送到南云忠一和帝国之花手上。”
扑通一声,木村的额头像是不要钱地狠狠磕在了内殿里的的大理石地板上。要知道,这可是从中国运回来的云南上好的大理石材。
“陛下,木村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南北并进的战略,因诺门罕一战已经无法实现陛下齐头并进的思想,唯有全力南进我帝国方可与世界决一雌雄。突击营虽然可恶,却尚不足以对帝国构成致命威胁,而且纵观他们出现以来,除了陆战方面,我帝国海军还从未遭到过来自突击营的任何挑衅。陛下,此时攻击微不足道的海南岛,虽可为南进扫清道路,但一战下来,帝国拿下海岛,恐怕陛下筹建联合舰队的根基,损失也将难以估量,陛下——”
嚎叫声中,天皇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冷地回响在这座阴冷的内殿内外。
“藤田侍卫长在何处,不要再面壁思过了,将这个人给我打出去。”
很快,小藤田出现在木村的面前,几乎难以置信地愣怔了半天,方才一探手惊喜地抓起木村,在众多侍卫七手八脚的阴招下,将木村远远地扔到了殿外。
“哟西,哟西,木村君,你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回家剖腹谢罪,要么去干活。”
却说叶韵恬在“父爱”泛滥的帮助下,顺利地离开了蒙古基地,犹如一只脱离樊笼的小雀,一路上都在心里暗暗叽叽喳喳高兴地叫着。她高兴的是,在基地因为忌惮传说中突击营的反谍报能力而不敢做的那些手段,在路上她可以随时都能略施小计去完成。
至于基地为她提供的所谓保卫人员,只要失去了基地那种传说中的机器依靠,几乎可以对他们的存在忽略不计。
所以,还未完全走出蒙古,叶韵恬便开始了她早在基地时便已酝酿好了的一系列计划。
第一件头等大事,自然是要赶快辨认和仔细观察沿途的任何可能的去处,也许来自大本营的指示和联络暗号,就会出现在某一个最不经意的地方。
第二件大事,当然是要迅速留下属于自己特有的讯号,不管这沿途是否有帝国的小组,是否已经潜伏了下来并注意到她。
这最后嘛,当然就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决不能再一味地这样不作为,即使是深度潜伏,也得重建与大本营的管道。
至于通讯联络手段缺失嘛,只要不在突击营基地内,任何一个城市,只要她逛几次街,多找几家相关的店铺和商栈,对她这种级别的特工而言一切都不是什么大的技术问题。
“叶小姐,下一站我们就要到西安了,你看还要去哪些地方看看,我们也好提前通知我西安办事处的人员做准备。”
面对深藏不露的叶韵恬,虽然经过了层层选拔,而且还在突击营的多种训练和考试课程中脱颖而出,并一举成为妇女团之中的佼佼者,罗君萍手下的得力干将,但对黄洁、王清玉两人而言,她们依然还是太嫩。
在她们面前的这位身出名门的叶韵恬小姐,貌若天仙,却又不易亲近。看上去似乎还与在蒙古基地无异,不苟言笑,但女孩子的天性,似乎还是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对逛街似乎情有独钟。
好吧,她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全力以赴在保证这位名门大小姐安全的同时,又要让她开开心心,那么,女孩子怎样高兴,对她们来说当然也就是不在话下。逛街,购物,这对她们而言,同样也是巨大的诱惑。现在有了叶韵恬这尊神顶在前面,她们正好借此机会解解馋。
叶韵恬蹙蹙眉头,慢条斯理地从她的那只精致无比的包包里摸出一块金表,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那就麻烦二位姐姐了,这块金表是我祖父送与我的,我不想见到他时还是这个坏了的模样,所以我一定要赶在到海南之前修好它。”
原来,由于年岁已高,路途又过于遥远,经过孟遥与叶氏家族的会商,叶氏家族现任掌门人叶老先生,将不再继续往突击营正在北移的政治、经济、科技和商业中心的蒙古基地前进,而是留在气候宜人的海岛上。
而叶氏家族也就此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叶家自留的工商家族企业,择地在突击营控制的南方地区选址办厂,开店经商,由叶老先生自行安排发展。而另一部分作为叶氏家族主体,全部进入突击营现有工商业体系中,其市场价值按最高价位实行等价互换,叶氏家族第一继承人叶荣贵提前介入,全权代管北地部分所有产业。
孟遥一回到海南岛上,见的第一个队伍之外的人就是这位叶老先生。
与正在如帝国般崛起的军事体系相比,突击营的商业帝国步伐,甚至起步还远远要早于突击营军事帝国的发展步伐。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庞大商业帝国日进斗金的强大财力支撑,突击营最大的两大杀器战略导弹与核武器研制工作,也才得以顺利上马。
当然,由于一开始便建立了一整套脱胎于后世全球经济发展模式,而又在早期融入了一些必然的计划经济手法,因而突击营在建立起自己强大的商业帝国的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催生了一大批中产阶级,以及委员一级的十几个百万富翁。
而孟遥却因为早期钱氏家族的关系,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睡着觉在近20年间不知不觉地成了突击营第一个亿万富翁。
老实说,这一点让他很是吃惊。
什么是市场经济,买糕的,这不就是后来那个著名的黑猫白猫理论,却叫他不经意间提前了半个世纪,就这样摸着石头过了河,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貌似这个时代全世界的亿万富翁,好像几乎是十根手指,再加十根脚趾,都数得出来的吧?
呵呵,至于叶氏家族,其财富值不仅已进入不了他现在的法眼,恐怕就连钱如云、钱如武和钱如洋他们的钱氏家族,都已经毫不逊色与他们了吧。当然,他真正看重的叶氏家族深厚的百年家族企业背景,以及完全有别于民国背景的商业模式,这才是任何人都无法用金钱买到的无形价值所在。
会谈在融洽的气氛中,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许,这一来是两人的首次见面,且又是孟遥约见的第一人,其重视程度自然让耄耋之年的叶老先生得到了极大满足。再有就是这宜人的海岛季风性气候,令老人一下子找到了那种他早已熟悉、适应和喜欢的氛围。
临告别时,叶韵恬的电话打来了。
“老爷爷,我的房子给我准备好了吗?记住,要原来在日本时一模一样的那种样子,独立的院子,独立的卧房,独立的空间,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这当然又是一件足以令老人欢颜的喜事,有了喜事自然就要与人分享,这叶老先生也不例外,颤巍巍地抖着他那一把稀疏的花白胡子,满嘴漏风地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孟遥身上:
“甜甜丫头,老爷爷可想死你了,还好你从那冰天雪地的什么蒙古回来了。不过你要那么大的地方,这爷爷却是做不了主。这里现在寸土寸金,我叶家这主宅已经是全海岛最大的了,扩建的话还是你说吧,正好营长今日光临,你就向他求个情。”
“什么,他、他来我们家干什么?”
“瞧你这小丫头说的,别人想请还请不到哩——”
叶老先生说着,竟然如老顽童地将话筒一递,嘴里含混不清地就是一声莫名其妙的嘟哝声:
“营长先生,巧了,我家小丫头正好打电话回来,想跟你说说话。”
孟遥两眼一眯,马上接过话筒呵呵一笑道:
“叶老先生,您老的唯一掌上明珠,我岂敢怠慢。要说话不是吗,这有何难,千里迢迢来看您老,我正求之不得说一声欢迎呐。”
放到耳边一听,靠,真是尴尬,话筒留下的竟是一阵阵刺耳的忙音。
孟遥不愧是早已久经沙场,在多位夫人的全方位锤炼下愈加炉火纯青,不动声色地放下电话,立刻便满脸堆笑地抱拳出了叶公馆。
虚伪呀,但不懂得虚伪的人,又怎能去忽悠世界呢?
孟遥自嘲了半晌,方才跳上车命令直接驶往海口大本营总司令部。在那里,高志远、黄老邪等海南一干大员,正和匆匆赶回海南的罗汉秉一道,讨论着孟遥提出的那个所谓放鱼饵计划。
还未进门,海南基地司令员廖海北、政治委员马天两人的大嗓门,便远远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罗,你这不是假传圣旨吧?”
“是啊老罗,若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老子恐怕早就掏枪毙人啦。”
紧接着,高志远作为三巨头之一,终于盖棺定论地也说话了。
“罗汉秉,通过第三方、也就只有小胡子希特勒这一个选择,但就算是未经我手,但要将这么先进的一大杀给正在组建的日寇南进兵团,,别说我骂人,且不说我们自己这一关要过,国内外的舆论,民心的向背,以及可能承担的历史骂名,种种后果,你想过没有?”
被群起而攻之的罗汉秉,发出一声几乎要哭了的哀号大骂道:
“,你们冲老子嚷嚷什么,老子这一路上都还没有想通哩。都给我闭嘴,老子就是一个总参谋长而已,别像一群疯狗似的吠吠,等孟遥那个小儿过来,你们再使劲咬。”
孟遥一听,急忙一脚踢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