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氏抢到东西还没来得及翻看,又看到从刘三全怀里蹦出来的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张氏看到钱,战斗力更强,直接扔开了礼品就朝那锭银子扑去,眼睛都袖了。
不过她再激动,还是扑空了,因为在院子里的杜安比她动作更快,一下就冲过去将银子捡了起来,递给脸色有些难看的刘三全,“刘三哥,给……”
刘三全将银子接过来揣好,然后又在张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礼品捡起。
到嘴的鸭子飞了,张氏气哼哼的瞪了杜安一眼,“小狼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杜安装听不懂,“大伯娘你说啥?你是夸奖我捡了钱还给刘三哥吗?其实不用,我娘一直教导我,别人的东西,咱们不能惦记,该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做人要厚道,这个道理柔儿也明白了,所以我咋也不会捡了刘三哥的银子不还给他的。”
杜安意有所指的话,张氏头先没听明白,过了好半晌才弄懂了,可这时候已经太迟了,杜安已经进屋去了。
张氏还惦记着刘三全怀里揣的银子,自然也要跟进去,她可是看见了,刘三全那怀里鼓鼓的,肯定不止一锭银子,还有好多锭才对,而且应该都是十两一锭的。
张氏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刘三全为什么揣这么多的银子来杜修家?难道是给他家送钱的?
听说刘三全家开了个小豆腐作坊,张氏起先还没当一回事,现在看来,他那豆腐作坊肯定是很赚钱的。
不行,她得赶紧跟进去看看,只是张氏脚还没踏进门槛,就被杜安堵住了,“大伯娘你干啥?来找我娘吗?我娘还没回来呢。”
“谁找你娘了,给我让开,再挡我的路,仔细我收拾你!”,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杜安也不害怕,扬着一张脸对张氏道:“大伯娘来我家,大爷和大伯肯定不知道吧?这咋行啊,大爷和大伯是让大伯娘发过誓的,我咋能让大伯娘违背誓言遭天雷劈呢,我看我还是通知大爷和大伯一声吧……”
说完,杜安都不给张氏思考的时间,扯了嗓子就大喊道:“大爷,大伯……”
“死小子,你嚷什么嚷?!皮痒是不是?!”,,张氏威胁了一句让杜安住口,她生怕真被杜老爷子和杜大林知道她又来杜修家里讨嫌了,不甘不愿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扭着屁股走了。
张氏走了没多久,沈氏就回来了,曹大姐帮她大概的收拾一下到家里,就带着虎子回家去了。
刘三全今天来,也并不全是为了送钱和送礼,主要还是想扩大自己的经营范围,问问顾软豆皮以外的其它豆制品制作方法,所以他一直等顾软回来,还在顾软家里吃了晚饭。
顾软同样用豆皮做了好几几道菜肴,还用今天买回来的羊挤了羊奶做了蛋挞,不止两个孩子喜欢吃,几个大人也说不错,顾软就决定将蛋挞也加入到自家的摊子生意上。
饭饱之后,就说起了正事,刘三全将这次分袖的五十两银子拿给杜修,然后就直切主题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顾软知道刘三全虽然有些小精明,但身上还是有乡下人老实质朴的品质,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这三成的分袖,他是说给就给,半点也没有含糊过,所以顾软对刘三全也没有什么隐瞒,将千张、豆肠、豆鱼、豆腐果这些丰富的豆制品都说了一遍,做法她不是都清楚,只记得个大概过程和样子,不过这些豆制品与豆皮的做法,都是大同小异,刘三全已经有了做豆皮的经验,领悟起来并不困难,想必只要回去稍稍一琢磨就能够做出来了。
而且他家里兄弟多,都是和睦的,一起帮忙也不太缺人手,还有杜丰年夫妻两个帮忙呢,这做起来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顾软惦记着做冰的事,刘三全走后,她就从空间里拿出了硝石,按着自己记忆中的方法开始制冰。
其实这方法也不难,硝石溶解于水会吸收大量的热量,使水温降低,很容易形成冰。
于是顾软先用一个罐子装了水,再将罐子放入盛满水的盆中,然后不断往盆里面加入硝石,这样下去,罐子里的水温也越来越低,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结冰。
看见罐子里的水结冰,顾软高兴不已,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罐子。
一家人也都瞪大眼,杜柔差点兴奋的跳起来,不过被机灵的杜安一巴掌给按住了嘴,“柔儿别叫,被人听见了,你以后可就没冰吃了。”
杜柔忙不迭的点头,杜安松开杜柔后,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下罐子里的冰,真的是冰啊……
杜修看着自己媳妇笑,“媳妇儿,你真聪明。”
那墙霜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却没人往做冰这方面想,还是他媳妇聪明。
顾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太好了,咱们家有冰了,以后我也能吃到冰了……”,杜安高兴道。
沈氏也点了点头,“是啊,有冰镇着,咱们每天剩下来的东西也不会坏掉了。”
“大郎,玉田他们不是在码头上卖酸梅汤吗?我寻思着不如把这制冰的法子也交给他家,不过这法子还是别传出去的好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以后还能用这个赚一笔钱,我们就把墙霜磨成粉给庆二叔家吧,这样别人也认不出来。”,顾软说道。
杜修点了点头,“这事儿交给我吧。”
说完,杜修摸了摸杜柔的脑袋,“柔儿,听到你嫂子的话了吗?咱们家能做冰的事,你可不许往外面说。”
杜柔人小鬼大的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放心,一柔儿定会保守秘密的,谁问也不说。”
杜安也连连保证,一家人都对这件事秘而不宣。
第二天,杜修就按照顾软说的做了几分做冰棍的模型,先给杜安和杜柔做了一只小布丁过过瘾。
杜修还想办法把墙霜磨成了粉,等到下午庆二叔从码头上做完生意回来,就给他们家送去。
张氏一直惦记着刘三全那几锭银子的事儿,顾软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她就靠在门框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旁敲侧击的听起来,结果直接被顾软给无视了。
张氏说得口干舌燥,脸上都开始抽筋了,也没有从顾软这里得到只言片语有用的信息,气得够呛,尖着嗓子叫喊,说顾软晾的衣服要是敢超过她画的院线,就给她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