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比钱北先遇见常氏,也是先发动追求攻势。在男人的眼里看来,这就是一场狩猎,认定的猎物合该就是自个的,钱北属于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了他的东西。
陈公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吃过这等闷亏,这常氏若是给钱北娶进门,全镇子的不得笑话他,连只破鞋都搞不定。
“不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鸣咬着牙,狰狞着面容,眸中凶光毕露。
陈艳端着茶水,手中一顿,“难道,大哥又想找地痞去闹?这上回找了外乡人,花了钱,人却没办事,不靠谱得紧。”才十五岁的少女,说起这档子杀人不眨眼的话,连丝毫犹豫都没有。
甚至上回主意扒光林巧云衣裳的便是她,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教训人的小手段,不算大事,天塌下来都有她爹在后边撑着。
“哼,外乡人不可靠,这一回,我亲自带人去堵。”陈鸣冷哼着,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价钱够高,还是有人卖命。
陈艳一听要在镇上动手,面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那这回我要跟着看好戏,可以的话,把林巧云也一并办了,我太看不惯她了。”
陈鸣敷衍应了一声,匆匆就出门找人去了。
这一对心思险恶的兄妹,就这样在坑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一头在阴谋诡计,算计着毁人姻缘,那一头得知了喜讯的秦汉夫妇已经在琢磨送啥贺礼。
“这也算是雨过天晴,无论是咱们猜错了,还是钱北刻意庇护,终究是一件好事。”秦汉捏着红彤彤喜庆的请帖,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那这新婚贺礼,你可有啥子好主意?”
媳妇满脑子新鲜花样,秦汉自是以她意见为先。
不过这一回林巧云倒是中规中矩,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常嫂子是回颜庄的职工,咱们是老板,送的礼自然不能轻。再者,常嫂子孤儿寡母,也没个娘家人撑腰,外头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笑话,咱们这份礼必须送得风光,也送得隆重,”
“嗯,那便照着最丰厚的礼制,成亲当日送上一份金猪贺喜。”
金猪贺喜,便是现代的烤乳猪,外头再加上焦糖裹身,黄灿灿好似金色光滑,价格上比一般猪崽要昂贵上两倍,也并非一般人家能出手。
这种贺礼当天进门,当天上桌,必定也能夺得头彩。
秦汉这个建议深得媳妇心意,被奖赏了香吻一枚,不过林巧云仍是觉得不够喜庆,联想着现代婚礼,她心思一动“嗯……再来一场视觉盛宴,就更加盛大了。”
凡事喜欢尽善尽美的林巧云亲自操刀,紧锣密鼓开始安排。
终于在五天后,傍晚时分,外头花轿随着锣鼓,一路巡游了大街,新郎立在马上,一身气度卓尔不凡,一张面容俊朗无双,羡煞多少旁人。
常氏在自家的豆腐店被迎进了轿子,正式八抬大轿进了钱家的大门。
拜过天地之后,随行而来的便是秦汉夫妇的金猪贺喜。
大白金猪进了花厅,登时就成了众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