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师微笑着。
柯老师听了我跟比克之间的对话后,对我的绰号似乎觉得很有趣。
“嗯,如果老师不介意的话,请继续这样叫我。”我说。
“好。”柯老师又闭上了眼睛,看来正咀嚼着我提供的数据。
这时,火车进入一个隧道。
老杨说:“也许是我太久没有真正地上课吧,我讲一些有关精神病的故事给你们听吧。”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韩兴奋地说。
“大约在十七、十八世纪时,黑死病恐怖地袭卷了整个欧洲,大量的痲疯病人充斥街头,人们对疯癫的恐惧达到了高峰,加上治疗无用,于是,为了有效遏止疫情,痲疯病人被监禁,被当作罪犯看管,其中有一种方式……”老杨像是在上课。
“愚人船。”柯老师接着说。
柯老师在流泪。
“没错,愚人船。从你的求救信中,我知道你读过傅柯的作品。”
“什么是愚人船?”我问。
“人们把痲疯病人集中在一艘艘的巨船上,永远地放逐海洋。”老杨也闭上眼睛。
“放逐?他们只是生病,又没有作错事,别人凭什么将……”我忿忿地说。
“因为畏惧。痲疯病人的言行怪异、癫狂,其中某些患者甚至预言未来,声称预见将至的灾祸,或看到万年后审判的来临,人们不了解疯癫的本质,又惧怕未知,于是将他们禁锢在与世隔离的汪洋……在辽阔的海上,遥无止尽的漂流,疯人们失去了地平线,每天日升日落,僵化的规律,时间彷佛静止了……”老杨深深地说。
我也闭上了眼睛,想到疯人们被放逐于社会外,等于被判了精神上的死刑,在时空消失的孤海上等着….等着哪一天暴风雨将自己吞噬,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现在的我们,不就是同坐在愚人船上吗?
如果我们坚持保持自认的理智,绝对没有人听得懂我们说的话,符号成了障壁,而非沟通,我们被完全屏除在意义之外。
我们被放逐了。
过了十多分钟的静默。
“**,我,相信你。”柯老师睁开眼睛。
“嗯,我就知道老师您的见识一定不同凡响!”我欣慰地说。
“比克,说,屌客,计算机……病毒,像……想。”柯老师吃力地说。
“您的意思是,要想想屌客为何跟计算机病毒很像吗?”我问。
“嗯,我,里面,连着,外面,断的。”柯老师讲到满身是汗。
“啊?”
“我,想,可以,讲,可以,的相反。”柯老师说。
“对喔,老师您提过,我们人的思考除了纯粹的逻辑,就是用那个……那个语言来思考,老师您先是语言发生障碍,然后是逻辑也有问题……所以没法子思考……您是说,现在思考康复了,但是表达还没有?”我拼凑着老师的话。
“对。”柯老师说。
“那我负责推理,老师您尽量提点我。”我身负重任。
“计算机病毒,死,屌客,活……”柯老师。
“嗯,我想屌客有点像是生物兵器吧,比克说是病毒。”我说。
“传染……”柯老师拖着他的下巴。
“传染?嗯,计算机病毒会传染,屌客……会不会传染,比克没说,不过很有可能吧……我不知道。”
“高等,惨,低等,惨,的相反。”
“嗯,越高等的外星人被屌客侵害的情况越惨,我想这是因为越高等的之前比较聪明,被侵害后变得神智不清,所以落差较大,本来就比较笨的,像蛋卷星人,他们被侵害前跟侵害后看起来应该就没差多少吧,因为太笨了。”
“对,一半,一半,对,的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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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力来自强大的自我
而非站立在巨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