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让本尊去看看。”
说着,一甩袖,就朝着专门放流云宗魂灯的内楼去了。
那弟子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宗主就不见了,只得再次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奇虚子进入内楼后,发现除了肖柏怜的魂灯映有蛛网样的碎痕,其余三人的魂灯都碎的彻底。
魂灯周围的气息消散的也很干净。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三名弟子已经身死道消。
唯一还未碎的肖柏怜的魂灯,周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黑气。
奇虚子看着这黑气心里咯噔一下。
魂灯映有黑气,此人已命在旦夕。
顾不得在面壁崖面壁思过时的规矩,奇虚子到面壁崖底想要一探究竟。
但即使他灵力并未被封,但这思过崖下的黑暗依旧让他寸步难行。
找寻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肖柏怜,奇虚子终于放弃了。
当他再次回到内楼之时,二长老等人都已经在厅堂处等着了。
奇虚子将自己所发现的和众人讲了一番,却没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
一旁的二长老看着几人讨论,却无任何进展,冷哼一声,把几人魂灯上保存的影像打开。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细微的脚步声。
二长老还留意了一下,一共是四人的脚步声。
不存在别的人一个人,跑到崖底三人。
此事一直没有定论,便被暂时搁浅了。
由负责纪律的长老继续调查。
奇虚子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一想到四人和夏倾的联系,掐了个决,朝夏倾听住处去了。
奇虚子到的时候,夏倾刚调整好状态正在修炼,谢守铭并不在其身边。
奇虚子眼中快速的划过些什么,又很是放松的走进来。
待夏倾将一周天运行完后,奇虚子这才忧心忡忡的和夏倾说了四人的事。
“倾丫头啊,那肖柏怜四人……其中三人已身首异处,肖柏怜也危在旦夕……”
夏倾听闻这个消息倒是愣住了,毕竟肖柏怜可是自己要对付的“大boss”,自己还没出手,怎么就危在旦夕了?
(⊙o⊙)
见夏倾毫不掩饰的震惊不似作伪,奇虚子这才安慰起她来。
“倾丫头啊……现在这几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是要按照宗门内的处置的。至于你这里,或许会有些忽略,让你受委屈了……”
言下之意,现在肖柏怜几人害你已经被我一笔勾销了,你也别再追究她们了,反正人都没了。
夏倾:“……一切以宗门为重。”
夏倾很是疑惑,但她只当是宗门内管辖如此,便也没再在意什么。
奇虚子把事情讲完,本打算离开,但一想到最近夏倾修炼的挺勤,便率先扫了眼她的修为。
金丹后期,已经即将步入元婴了。
这速度,真的极快了,但对夏倾这具身体来说,确是正合适。
奇虚子眼里的嫉妒一瞬间似乎要溢出来,但很快他就遮掩住了。
“倾丫头最近修炼很认真呐……若是有需要为师帮忙的地方,可一定要说!”
夏倾一听此言,有些欢喜,连连点头。
自己即将跨入元婴,让长辈们多多指导些,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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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肖柏怜,只身一人站在流宣峰崖边,这里曾经被她设置了迷幻阵。
她原本打算趁夏倾毫不设防之时自己将其推下去,没想到……事情尽与自己所计划的大相庭径。
当她并不气馁,几万年的经历,使得她并不害怕失败。
她看着这一出的地势,仔细的坐下标记,随即便在这一片消失了。
只有残余的淡淡魔气,提示她曾经来过这里。
……
最近宗门内总有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踪。
刚开始是普通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掌事人见不是大事,便自个瞒了下来,没有上报。
不料这一瞒,直接瞒成了大事。
这次失踪的,是二长老的关门弟子。
这小弟子平时也不喜乱跑,消失前还在峰中和自家师父讨论修炼之事。
二长老很是气愤,天天追着执法堂的长老问事情的进度。
那长老被逼的很是难过,于是只能告到奇虚子这里。
奇虚子也是被他搞得心力交瘁,却也不愿意与他叫板。
毕竟失了最心爱的弟子,脾气暴躁些,也委实正常。
那弟子最后也没找到。
但宗门里被这事弄的人心惶惶,出门大多都是结伴而行,尤其是女子。
夏倾倒是不知道此时,因为出事的那一段时间,她正好好准备,冲击元婴。
经过鸣长老等人的指导,夏倾好好准备一番,打算拼尽全力冲击这道屏障时——
“扑”。
只轻轻一撞,屏障碎裂。
夏倾成功晋级元婴。
这和他人所说的冲击元婴并不相同……
她快速收起内心的疑惑,迅速的运转着体内的灵气。
因为境界一破,雷劫紧随。
在夏倾看不到的角落,谢守铭正抬眼看着空中的雷劫,目露警告之色。
若是夏倾在一旁,指不定要说一句:“中二!”
奈何那雷云似乎是看懂了谢守铭的意思,轻微瑟缩了一下。
原本浓重的乌黑的云散去了一些,劈下来的闪电,细的如同风中飘摇的小白菜。
一吹就断。
谢守铭由不满意,在雷劫到达之前,再次一挥手,一道厚厚的屏障就这么在夏倾周身罩了起来。
夏倾这雷劫渡的一场轻松,但她以为是自己准备的很是充分,所以才会一点伤都没受。
却不知,她这次突破依然成为了宗门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毕竟夏倾从金丹突破至元婴,他们一众人在宗门之中等待着雷劫。
却没想到,不仅雷劫并不大,还有很多人都有了小小的突破,甚至有的人,窥探了好久的屏障,终于松动了些。
但这都不关夏倾的事,夏倾现在只想好好修仙,把那《分魂术》好好的练一练。
这天,夏倾的屋子里再次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人正是流云宗六长老,管理流云宗执法堂。
为人公正,还有些死板,但也好说话。
他来的时候面色凝重,隐约有急切之意。
“倾丫头,那三人的死因查出来了,你现在和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