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师霜枝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时候,“我都愿意赴死了,为什么还不能对我哥哥好点?我哥哥能有什么威胁?”
“师霜枝,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就算你不愿意,今天的事也必须得成,至于你哥哥,为了天下大业,我们不能容许有一丝意外发生。”苏木仙子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就如同在看一件物品。
师霜枝开始挣扎、嘶吼:“所以你们杀了我哥哥?他连筑基都不能,你们怎能如此狠毒?”
“不是我们狠毒,而是九天殿有测算,与你有关的人若不铲除,将会掀起浩劫。”
“何必再与她废话,时辰已到,动手吧!”
已陷入疯狂的师霜枝被禁了言,她双眼通红的盯着这些人,似要将他们记在灵魂里,到死也不会放过。
但他们都只是十分冷漠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脚的丑角一样。
的确,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这边高阶修炼者如云,他们中的随便一个,在这世界都能翻云覆雨,一个没有多少修为,并且即将身死的小丫头,再愤恨又能如何呢?
“天长老,我这边都准备好了。”说话的是青葙仙子,她拥有药神血脉,不过可能血脉不纯,所以当年剥夺宋夏的真凤血脉移植到苏木仙子身上时,发生了排斥反应,因此这次,她只作为辅助协助九天殿的天长老。
“我来剥除血脉,移植到师天葵身上时,你帮着温养心脉即可。”
“好。”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纷纷后退几步,而宋夏的魂体此时就藏在山壁之上,悲痛欲裂的看着这一幕。
然而她没有丝毫的办法,现在的她连这里的随便一人都没有办法对付,贸然出手,不仅自己没命,可能连霜枝也救不活,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剥除血脉,是这世间最痛苦的刑罚之一,自此方世界有记录以来,便没有一人能在剥除血脉之后存活,并且剥除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一种药剂能够减轻被剥夺者的痛苦。
师霜枝被禁了言,只能看见她无声的呐喊,整个眼球都快因为痛苦爆裂开来。
事实上,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痉挛不已。
宋夏似感同身受:“小灵,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小灵不忍再看:“抱歉,夏夏,我无能为力。”
很快,师霜枝就没有力气再挣扎了,浑身软软的塌了下来,一只小小的金凤从她身体里升起,朝着天空轻吟。
众人兴奋起来,无比贪婪的看着这只小金凤,小金凤感到不安,似要逃走,然后就被九天殿的大长老扼住了咽喉。
此时师天葵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目光侵略的看着小金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和大长老身上。
趁此时,宋夏用阴魂木收集师霜枝的魂体,被剥夺血脉之人,魂体是非常脆弱的,估计这里的所有人都认为,在这一瞬间,师天葵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夏夏,她比你当初还要虚弱,也幸亏你当时魂体够强,不然我也等不到他们都离开之后再收集。”
阴魂木藏在师霜枝被血染透的裙摆下,此时一道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明知道对方不太可能发现,但宋夏还是连呼吸都摒住了。
师长清疑惑的跟着看过去:“父亲,怎么了?”
神元宗宗主师传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正打算用神识和凌厉搜寻时,只听师天葵痛叫出声,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天葵,忍住,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
搜集完霜枝的魂体,宋夏将阴魂木交给小灵保管,然后冷冷看着这群人。
她现在是没有多少手段,但却不是一点麻烦都不能制造。
当九天殿的大长老给师天葵移植真凤血脉的关键时刻,她操控着一丝阴气潜入九天殿大长老的心脉之处。
九天殿大长老脸色一变,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不容许他有任何失误。
宋夏冷笑一声,阴气顿时如利剑一般插入这大长老的心脉,虽说这大长老的心脉有灵力守护,这一丝阴气并不能夺取性命,但在这关键时刻,也能让这大长老身受重伤。
“噗……”这人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给师天葵移植真凤血脉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所有人都惊慌不已,想要动作,却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宋夏趁此悄然离开,没留下一丝痕迹。
也因为大长老这一下手抖,师天葵越发痛苦,她的身上也开始渗出血渍,嚎叫不已。
“定住她!”大长老此时也无力去追究谁的责任,毕竟这是他们已知的最后一个真凤血脉,绝不容许有失。
但是刚才的事他记住了,还没成功,神元宗就如此的迫不及待,这是已经有了称霸天下的心思,怕九天殿成为神元宗的阻碍吗?
真是糊涂!要是刚才有个万一,救世者出现意外,神元宗便是这天下第一势力又如何?
看来这神元宗是吃定了自己,赌自己一定会以大局为重是吗?不得不说,神元宗到底是赌对了。
此时所有神元宗的人都不知道,九天殿的大长老已经对他们有了非常深的误会,在没有对这笔账之前,就认定了是他们做的。
不过也是,这里是神元宗最神秘的地盘,现场神元宗的高阶修炼者也最多,若不是神元宗的人动手,谁还能在眼皮子底下弄这些意外?
出了水帘洞之后,宋夏再次找到那只绿灵鸟,然后附身其中。
刚才动用的那丝阴气,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能量,如今连维持魂体都不能。
绿灵鸟扑朔着翅膀离开,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然后小灵就在树林外见到了鬼鬼祟祟的师流川。
此时宋夏已经沉睡,而他也不能现身说话,只能让绿灵鸟站在其肩膀上,催促着其离开。
“你回来了!”师流川一喜,“我妹妹呢?”
绿灵鸟叼着他的衣领,将他往没人的地方引。
“你现在为何又不能说话了?发生了什么?”师流川心急如焚,但注定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