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合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主播忽然一阵仰天长啸。
弹幕1：“哦这臭老狗又要勾搭姑娘了。”
主播：“我早洗白白了很香的，单身狗的清香！”
弹幕2：“掉人数了掉人数了！”
主播：“别吵吵了，一定是咱们房管穿的不够暴露，身世不够悲惨！”
房管：“【无奈】这口锅有点重。”
弹幕3：“再不唱人数都掉光了啊！”
主播：“哦对对对，谢谢那个出声提醒的妹子，那我们……来合唱一首《套马杆》吧！哈哈哈！”
秦暮生很怀疑地瞥了顾双栖一眼，满脸“你什么眼神居然喜欢智障”的表情。
顾双栖瑟瑟发抖，但是内心有点小激动，秦暮生蝉联了她们学校多年的十佳歌手宝座。
一开嗓，必定震惊四座。
秦暮生：“来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吧，我以前听你唱过。”
柔缓的女声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干练，简洁又明了。
沐沐木一听，不自觉地就说了声：“好。”
直播另一端的牧白头皮发麻，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粉么……不胜荣幸。
他搜索了伴奏，一言不合就尬歌。
“好，缺缺你来第一段，我第二段，剩下的部分合唱啊。”
秦暮生咋舌，捂住话筒，“你爱豆真是睚眦必报。”
第一个唱，开门红或者开门黑都是有一种抛砖引玉的感觉。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秦暮生跟着伴奏缓缓开口，那丝毫不忸怩的声音不带任何雕琢。
却让人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迷之感动。
一段终了，隔了几秒牧白才匆匆开口：“……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他默念：车祸车祸，今天真是诸事不宜。
两个声音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仿佛排练过千万遍。
顾双栖在一遍看着，感动得都快哭了，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发出声音干扰了那不自觉微笑的人儿。
沐沐木直播间的整个屏幕都被弹幕占据了。
“感动”、“开口跪”、“好听”！
牧白也暗自惊奇，怎么随意拨了个电话，都能找到一个这么会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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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默契绝佳，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即兴的小节奏都能接上……
一曲终了。
沐沐木：“缺缺好棒！谢谢合唱！我下次还找你哈！”
秦暮生看了顾双栖一眼，“嗯，如果我室友为了你再把我吵醒的话……我就在她早饭里拌耗子药，再见！”
整个直播间都寂静了。
顾双栖颤抖着双手，回了一句，“对，就是我！你们想听的话，我不介意冒着生命危险再去吵一次的！”
房管：“壮士，为你鼓掌！”
“好了我去睡了，再打电话我就捅你了！”秦暮生说着，往后一瘫，盖上被子就睡了。
顾双栖拿着手机，仿佛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她内心还有些惶恐，因为前不久还在新闻上看见——
【男朋友出轨，学医女友对其连捅三十多刀致轻伤，刀刀避开要害！】
医生啊，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