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沥尘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和手上大力的禁锢,一时间魂飞天外。
酒气上涌,云水烟迷迷糊糊地,看着清丽绝尘的人儿。
“沥尘……你好热。”
她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根本遮不去那无边景色,他眸色更冷,看向别处,但脸已红到了脖子根。
“可爱,想睡。”她轻笑着,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眼看着缠住他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大石落下。
他叹息一声,也抵不过烈酒的后劲,正打算破罐破摔闭眼小憩之时。
云水烟吧唧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像是出生不久的小兽。
一会儿,她在他腰间蹭了蹭。
沥尘觉着不对劲,移开了云水烟的胳膊,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云水烟口中发出“嘿哟”一声,整个挂在了他身上!
“困了,别吵吵,不然把你的琴砸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陛下……”
“陛下?”
他连着唤了几声,怀中的女子全无反应。
约摸是睡了。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第一声鸡鸣之后,夜的寒意还未退去,云水烟睁开眼,还未清醒,有宿醉的头疼。
“沥尘,没睡么?”她悄悄抬头,正对上少年的眼眸,他满眼血丝,眼窝青黑。
“嗯。”
“做什么呢,那朕先更衣——嗯,忘带了,沥尘先借我吧。”
“奴?”沥尘看着娇小的姑娘,竟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他的衣衫,云水烟穿上后,是怎样一番光景。
还想着,眼前的女子忽的除去了衣衫,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还有肩头的一朵梨花。
“陛、陛下,奴先去……拿套衣裳来……”云水烟是老手,他自然溃不成军。
还是这般害臊。
不过,先前确实不曾做过这些事,这负三十的好感度确实难办。
叩叩叩。
“陛下,小的把朝服拿来了,莳嬷嬷也来了。”乌三敲着门,轻声问。
“沥尘呢?”云水烟瞬间冷了脸,将便衣穿了回去。
“公子身体不适,先去太医院了,特地嘱咐小的前来。”
“让嬷嬷进来。”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喏。”
沥尘的屋子没有安神的龙涎香,只是几架古琴,一片羊毫毛笔。
墨香飘散。
莳嬷嬷恭敬地捧着朝服,走进屋子。
“陛下,你身子可好?”
“不好,嬷嬷,这人太难哄了。”云水烟双唇紧抿,面露愁容。
“陛下,当年你带兵碾了他的城……这也不能太急了。”
“怪他,明明有经世之才,却躲起来吟诗作画,没个正行。”
莳嬷嬷笑了,眼底平静无波,“陛下,该上朝了。”
“嗯。”
华西朝堂之上,数位老臣正襟危立。
“朕批阅奏章之时,发觉众爱卿对吴江水患都有关切,此番,大可探讨。”她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头疼得紧。
“臣以为,堵住泉眼,自能杜绝水患,一劳永逸。”
“臣以为,水患之时,将周围的百姓迁走便是。”
“臣以为……”
“众爱卿,吴江水患,一年一次,问题不在源头,而在于汛期水量过大,无处排解,自然决堤害民。水患,堵不如疏……”
清朗的女声娓娓道来,带着无以言说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