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七百二十二年初夏,女帝御驾亲征,攻齐燕。是年仲夏,钱未寒登基,处决国师与摄政王。
班师回朝后,云水烟把宫中的所有骆驼都放到城郊寄养。
为何?
答:这种动物真是太可怕了。
是夜,异象降临,霞光笼罩了整个朝歌,全城沉眠,除了沥尘云水烟夫妇,还有别的不属于地表之物。
“陛下,你的茅房……炸了?”沥尘看着不远处那道强光,轻声问。
“你茅房才炸了呢。”她起身,虽是酸疼得很,倒也不至于不能忍受。
天降异象,想必是有奇珍异宝,这年岁,该是只有伏羲琴一架才对,怎地……不在伏羲在朝歌?
“沥尘快来,朕怕黑!”
身形娇小衣衫不整的姑娘在走道里招手,像是山里走出的灵物,精灵中带着些许俏皮。
“陛下……你先把衣服穿好。”他皱了眉,只觉得心中有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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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很是冷漠但又失落,都这样那样了还是九十的好感度,这人的心怕是石头做的,哼。
他们离光源越来越近,那道光仿佛能透过皮相直达内里,让人心神一震,沥尘捂着心口,那是一钝一钝的疼。
汗止不住地落,空地上忽地传来一阵悠扬绵长的琴声,云水烟仔细辨别,发觉那是一曲《婉娘》。
铿锵又柔婉,女儿娇。
“沥尘,这光怕是有异,我们回去罢。”她冷汗不住地流,面上却也未曾表露什么。
两人的疼,该是一致的。
伏羲琴能控心,历来为人寻找,似是得到之人,能改写这史书页。
“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树大招风,他懂,此刻华西是数国至尊,但若天下群起而攻之,怕是也难继续存活。
这伏羲琴,若是没有他沥家传人的心头血,也是无法开启的,也就……无法开启罢。
“沥尘,你可知朕先前为何将你掳进宫来?”云水烟换了衣衫,趴在床沿,用手指搅着沥尘的长发,问道。
“这还需问么?陛下都将狼烟改作伏羲了,自是为了伏羲琴。”他点点云水烟的脑袋,却没在她脸上瞧见一点失落和不甘。
“不对,朕是真心欢喜沥尘,才把你接进来的。”她抓住沥尘的手就是一口!
他吃痛,皱眉,“陛下咬我作甚?”
“乐意。”
“……”
“那年元宵,沥尘给朕买了一个灯笼,还教朕,要去争取喜欢的人事。”
“原来是我自己挖的坑?”他露出恍然大悟状,叹息一声,“果然年少时话不能乱讲。”
“哎……原来沥尘不记得了。”她看着男子虎口处的牙印,有些恼了。
“记得。”
“晚了,朕回寝殿歇息去。”她起身,将被子翻落。
“不走。”他轻笑,一下子将云水烟抱在怀中,吻住那一抹殷红。
后者只得在喘息间隙吐出几个字。
“来人……护……驾……”
异相很快消失了,朝歌恢复宁静。
翌日,她使唤沥尘收拾了不少物件。
“陛下,为何……”
“朕带你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