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拉近彼此的距离感吗？
想到这个，他将想要纠正她的念头压了下去。
“问。”
丁悠双眼发亮问：“小厨房的后方是什么地方？我曾听过夜里有隐约的‘呼呼’声，根本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声音。”
季青玄嗓音如水，解释：“是一个大院子，偶尔朕夜里会去那边练功。你所谓的呼呼声，应该是布棍甩动发出的声响。”
布棍？！
丁悠惊赞“哇！”了一声。
季青玄鼻尖轻哼，道：“你还敢在这里‘哇’，你可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那晚你假意出外乘凉，故意晃去小厨房外，暗卫差点儿就将你就地解决了。”
啊？！丁悠吓得目瞪口呆，额头冷汗点点。
天呀！原来，那晚她竟跟死神擦肩而过！
季青玄睨她一眼，道：“别以为有点儿小聪明，就想在朕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这偌大的皇宫里，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朕的眼睛。”
丁悠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忍不住问：“真的吗？包括冷宫里的人？”
季青玄淡声反问：“你的唯一姐妹小杏？”
“对对！”丁悠着急问：“她现在可好？难受不？过得怎么样？”
季青玄语气清冷：“冷宫之人，无论主子或奴仆，都是宫里的罪人，怎么可能过得舒坦自在。环境差一些，活下去还是可以的。”
丁悠一听，心里禁不住更担忧了。
季青玄瞧她眉头紧锁，内心微微不悦。
“你不是让丁篱有空便去给她送钱粮吗？这还不够？难不成你能替她受过？”
他竟连这个也知道了？
丁悠暗暗称奇，不敢瞒他，点头解释：“我让大哥去的。暂时救不了她，只能尽量帮咯！”
季青玄见她无奈嘟嘴，模样娇憨可爱，禁不住心神一荡。
他轻咳一下，手微微抬起。
“过来。”
丁悠凑了上前，顺势抱住他的手，依偎在他身侧。
季青玄实在喜欢她这样的亲昵，眸光不自觉放柔，嘴角徐徐上扬。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不是毕恭毕敬的胆怯，就是心思叵测的献媚。
毕恭毕敬的，不敢靠近他。心思叵测的，他则不会让她们贴近。
今天下午她主动依偎过来，那微妙温馨的感觉甚是美好，此刻重温这份美妙，他仍是很喜欢。
丁悠等了好半晌，仍等不到他开口。
“皇上，你……今晚是要去练功吗？”
季青玄眼神微闪，淡淡“嗯”了一声。
“朕唯一能利用的，便是夜晚。”
丁悠想起他晚上不喜欢他人进他的寝室服侍，又想起天蒙蒙亮他便起身去上早朝。
“你晚上不用睡吗？那怎么行？！”
季青玄答：“朕有两个时辰睡，便足矣。有内功和药膳调节，加上一个时辰的午休，并没任何不适。”
丁悠往小厨房的方向张望一下，一脸关切催促：“那你赶紧去练吧！练完能早点儿休息！快去！”
于是，她又拉又推，将他赶出窗口去。
季青玄看着被紧紧关上的窗户，心里难掩郁闷。
这小泥鳅……究竟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