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厉峰立刻转身,去了客厅将医药箱找了来。
两道伤口虽然都不是很深,却也不浅。
言歌见他伤口处的血还在流,上了止血的药后轻声对他说:“你去医院包扎一下,看用不用缝针。”
厉峰却没说话,他见言歌不再帮他,干脆自己找出医药箱里的东西,给他自己包扎好,然后将灯关掉,按着言歌一起躺在床上:“睡吧。”
他没问言歌身手怎么这么敏捷凶悍。
也没问那日船上死了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言歌所杀。
甚至,没问言歌为什么要从厉家搬出来。
抱着言歌倒在床上的他,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只像抱着大布娃娃一样抱着言歌,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睡觉。
气息渐渐平稳,熟睡。
这个男人!
或许,还不算个男人,只是个大男孩。
但他一言一行表现出的那种沉稳,完全无法与他的岁数挂钩。
言歌被他抱在怀里,这姿势并不舒服。
听着他熟睡后,她小心翼翼的翻身,脱开他的挟制,伸手揉了揉胸口被他踹过的位置。
这男人,踹的是她的胸。
当时神经紧绷,她自己还不觉得多疼,这会松懈下来,就觉得那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真是,本来胸就小,被这么一踹,她是真觉得自己的胸有种炸裂般的感觉。
太内伤了。
一只手自背后伸来,按在了言歌的胸口:“对不起。”
声音低沉嘶哑,轻轻三个字,却沉重如一座大山。
光是听着这沉甸甸的三个字,就觉得喘不过气。
言歌没说话。
她知道,厉峰的对不起说的不是今天这事情。
可对不起这三个字,不管是她还是宿主,都不能够接受。
厉峰的手,揉着言歌的胸口。
不带半点旖旎,单纯的帮她揉。
言歌按住他宽大的手掌:“别揉了。”
厉峰的手僵住,没有收回去,只放轻了手劲。
言歌没再说话,她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了。
一觉醒来,天微微亮,身边已经没有厉峰的影子。
言歌也没在意,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头发微微湿着,也没吹干,到了客厅的时候,习惯性拿起飞镖朝墙上的靶子扔着。
宿主的爷爷是个军人,父亲却是一个缉毒警察,宿主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她从小就喜欢父亲的那一身衣服,所以想继承父业。
但言歌这条腿,以后就算复健做完,能跑能跳的几率也不大。
下半身不行,言歌只能用上半身来弥补。
这白月光系统,其实说起来,与从前的几个系统不一样,言歌可以不理会宿主的不甘以及心绪。
可言歌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一个完美。
手边飞镖全部射完,言歌一瘸一拐的走到飞镖靶子上,将那些飞镖全部拔下,再次靠后,就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打靶。
周六日,她没有别的娱乐,每天都在练靶子,家里的靶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了。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
厉峰端着两碟子小菜出来,对上言歌意外的目光,他神色不动,只说:“早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