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那么刺眼,言歌就算想自欺欺人继续睡,也没法睡下去了。
她手揉着眼,一脸茫然懵懂地望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这男人,果然病的不轻。
纪修善对上言歌的目光,面无表情:“你要的烟,带回来了。”
言歌:……
尼玛半夜摸进她房间,掀开她被子打开屋子里的灯,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么一句话?
言歌不急。
她身上的味道吸引着纪修善。
相比于她,纪修善比她更急。
所以她闻言点头,坐起身朝纪修善笑:“多谢纪先生费心,我现在……”
我特么的现在只想睡觉,已经不想抽烟了。
纪修善打断她的话:“要抽?”
他掏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递给她,亲自打了火凑近:“只能抽一根。”
老娘一根都不想抽!
言歌抬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香烟被点燃,她吸了两口便猛地咳嗽了起来。
纪修善坐在一旁椅子上玩着打火机:“第一次抽烟?”
言歌:“第一次抽这种烟。”
“平日抽的是什么?”
“雪茄。”
“石峥的?”
“嗯。”
一段对话简单干练,就像是闲话家常。
可下一刻纪修善猛地起身几步走到言歌的床前,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衬衣口子,一边居高临下盯着言歌。
言歌:“纪先生,你要做什么?”
他唇角勾起,反问:“你说呢?”
言歌:“我月事来了,石峥没有给我装月事带,纪先生能帮我弄点来吗?”
她顿了顿,又笑了声:“算了,纪先生也未曾娶妻吧,怕是连月事带是什么都不知道。纪先生,我明天早上可以去县城里逛一圈吗?我买点生活必备品就回来,绝对不会耽搁您的行程。”
纪修善解着纽扣的手顿住。
他盯着言歌,眼中那片幽暗像是黑夜里的野兽,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暗潮涌动。
言歌却似不觉,朝他笑的矜持而又礼貌:“如果会妨碍纪先生,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她微微扯了扯被子,然后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朝床下走去:“纪先生,这么晚了,您不休息吗?恕我不能再招待您,我要去个洗手间,”
纪修善抿唇,扭头就走。
言歌利索下床去了洗手间。
事实上石峥要比她细心的多。
知道她大姨妈快来了,行李箱里特意给她备了姨妈带,要不然她这还真是要霸气直漏。
言歌上了个洗手间,刚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门打开的声音又响了起。
她是特意把门反锁了的。
但纪修善这男人却出入自如,还不如不反锁!
屋子里的灯在下一刻全部被打开。
又是一室明亮,刺的言歌真想骂娘。
她窝在被窝里没动,一包东西在下一刻劈头盖脸砸在了她的身上:“姨妈巾。”
纪修善扔完朝浴室里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言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家伙怎么在她房间里洗澡?
难不成晚上要和她一起睡?
浴血奋战?
草,连石峥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都没浴血奋战过呢。
太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