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觉得你那样子没心没肺挺开心。”
言歌:“我的确被你滚的挺开心的,呵呵,见色忘义。”
烈:“我夹缝求存多不容易啊。”
两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是动物和植物之间的大戏,他维和很辛苦的。
言歌沉默。
沉默了很久后,轻声说:“那段日子,的确开心,但想起你欺负我的日子,忍不了。”
开心的代价太大,现在想起没有半点美好,只有刻骨铭心的疼。
特别疼,疼的时候就想着,他是不是,比她这样的疼多十倍百倍。
“我在你们两个手下没死都算是命大了,你还不体谅我一下。”烈越说越委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现在家里又有女子又有小人的,唉,鸟生艰难啊。”
这诉苦的话,生生被他一说三叹的,叹出了几分炫耀意味。
有个老婆孩子就了不起吗?
言歌沉默。
烈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木头,你说你,你想那么多也没用啊,你要是惦记他,你就想办法回去看看。”
“我回不去了。”言歌声音喃喃:“我在这里封神,当初自爆没了本体,所以现在和混沌小界融为一体,离开混沌小界,我就会死。”
“那要不,我帮你回去看看?要是他真活着,我帮你带他过来呀。”
烈这话出口,轻轻咦了声:“但是他要来了,你现在这个狗子怎么办?虽说一起收了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这两个会不会打起来?你娃儿子明显向着他后爸呀,这要打起来,可能就是家庭大战。”
言歌没说话。
二楼窗户旁,苟孜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望着言歌这棵树。
窗户处的窗帘随风微微飘荡而起,帘纱打在苟孜的胳膊上,又滑落了下去。
苟孜垂眼,轻声问:“你就在我身边呢是吧?”
没有人回应他。
言歌能听到。
事实上,只要她想,这个小世界里,任何声音她都可以听到。
她就在他身边。
这些时日,只要清醒,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她都会沉默望着他。
他凝视她的时候,她何尝不是,也在凝视着他。
虽然是三郎身上剥离出来的分体。
但苟孜其实与三郎一点都不像。
然而每次看到他,言歌不由自主,就会想到三郎。
一生无数种可能,也会有无数种选择。
但言歌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日,她会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
过往种种,总是不断回想。
每次想的时候,心口疼的实在不行。
可她还是无法自主的不停在想。
那些当初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事儿,明明平常无比,然而现在只要略一想便痛彻心骨。
苟孜抬手,抓了一缕从窗户处投进来的阳光在手,缓缓松开,手中什么也没有。
他却愣愣盯着手心。
“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
他声音低喃,“是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不愿意见我吗?”
“我不是他。”他声音坚定的呢喃:“就算你一直盯着我,我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