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微微仰起头,眸中含泪地望着他,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真的不会在意吗?你,你还想和这样的我结婚?”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很坚决:“当然了,我们要结婚,还要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辈子,我会宠你爱你护着你。”
“绵绵,绵绵,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只会心疼你,你早该告诉我的。”
他刚刚站在一门之隔的隔间,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和自己的二叔有奸情,心头很愤怒,也想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所以并没有立刻冲出去。
可后来,越听越愤怒,尤其是听到她那无助悲戚的哭泣声,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她护住。
可听她一声声地在求自己的二叔不要告诉他,听她一直担心着怕被他知道这事情,他的手放在门手上又落了下去。
他不能撞破,他想,他想要给她最后一点点尊严。
毕竟,这种事被他看到,她心底一定会特别特别的难过。
门外的她饱受折磨,一门之隔的他更是犹如身坠地狱。
他从来没想到,他最尊敬最佩服的二叔竟然会做出这么龌蹉恶心的下流事情。
他紧紧捏着门把,听着她一声声的求饶哭泣声,心都碎了。
他以为,他当做不知情是对她好。
可是现在,他突然就极为后悔他刚刚的犹豫以及没有出面。
他就应该及时出去的,及时阻拦二叔对怀里人儿做的那种事情。
她和他说对不起,令他瞬间悔恨的恨不得自己几个巴掌。
明明是他们斐家人对不起她。
明明她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他抱着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绵绵,绵绵,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婚纱照肯定是没法继续了,斐家煜抱着言歌回了自己的跑车上,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言歌说要接亲的一居室内。
屋子里到处都是气球与大红字,就连床单被套也被换成了红色的喜被。
他把她放在床上,跪在床边安慰她:“绵绵,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言歌闭着眼,摇头:“家煜,你,你走吧,我这么脏,我真的,真的很脏很脏,你别再碰我,别再和我说话,也别再见我了,我不想你见到这样的我自己……”
“你不脏,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他抱着她,亲吻她脸上的泪:“绵绵,脏的是那些人,不是你,不是你,你别这样说自己。”
言歌忍不住地,又哭泣出声:“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体里都是他的东西,我很脏,脏死了,家煜,家煜,你走好不好,求你了,你走吧,我这身上脏的洗都洗不干净。”
“我帮你洗,我帮你洗干净。”他帮她脱下婚纱,帮她脱下身上的里衣。
她软软的身子躺在大红床上,就如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瓷娃娃,雪白的肌肤上,那些斑驳痕迹却显得又为触目惊心,好多地方甚至都被掐的红肿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