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被问的一头雾水,挠挠头诧异道:“什么?我家里有事,离开学校后就分开了,她也说要早点回家,没回去吗?”
钟忆枫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四点半离开的学校,就是再慢也能在六点之前回来,绝对不会拖到现在。
慕伊人也不是个爱玩的性格,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确认夏灵不了解情况后,钟忆枫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便挂了电话。
钟忆枫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南澎的电话。
怕钟忆枫有事再找他,南澎一直守着电话,接通的瞬间直接开口:”怎么了,她不会出事了吧?”
钟忆枫沉声吩咐:“很有可能!你赶紧带人在从A大到我家的路上搜寻,另外再找人查查手机定位,伊人有可能出事了!”
他才刚回公司,就给身边的人带来了麻烦,怎么就有人这么沉不住气呢!
钟忆枫揉了揉眉心,脸上写满了懊恼,如果慕伊人受牵连,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深知那个女人在钟忆枫心里的地位,南澎出声劝慰:“我知道了,这就带人去找,你先别急。”
钟忆枫应了声,挂了电话,看了眼只能靠轮椅行动的下半身,一阵懊恼,胳膊撑着轮椅边缘,试图站起来。
脚踩在地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感觉,钟忆枫咬了咬牙,不服气一般将手从轮椅上拿开,下一秒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管家应声进来,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扶到轮椅上,见人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您这又是何苦!”
印象中,钟忆枫已经好久没有摔倒过了,这次必然事出有因。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累了伊人,想去救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钟忆枫笑得苦涩,将拳头狠狠砸在腿上。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这么无助过。
“先生,这不怪您!您放心,夫人的事张嫂已经告诉我了,我这就带人去找,夫人一定会没事!”
这还是管家第一次看见这幅模样的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自钟忆枫从钟家搬出来后他就伺候在身边,先生脾气又好,下人们也都是真的敬重他。
钟忆枫哑着嗓子吩咐:“恩,赶紧去找,有任何消息随时通知我!”
即使知道通知了他也没什么用,但还是不愿意错过一丁点儿消息。
这一晚上,很多人都没睡着,南澎同管家联系后一同去搜寻,失踪不到时间,也不能报警,只能靠钟忆枫的力量。
唯一的线索便是慕伊人的手机,根据信号找到那条巷子后,线索便又断了。
那是个死胡同,极其偏僻,很少会有人过来,自然也没有监控。
得到这个消息时,钟忆枫还坐在书房。
对方是专业的,明显不想让他调查到,除开钟夫人的身份,慕伊人就是个普通大学生,到底是什么人会花这么大功夫绑架她。
张嫂送咖啡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他的这幅表情,不由得一阵心疼,忍不住劝解:“您要不,先休息会儿?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钟忆枫的身体不比常人,免疫力比较低。平时的他都特别注意生活习惯,几乎很少熬夜,更别提咖啡。
可今晚这都十二点了,那人还是一点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钟忆枫摇了摇头,接过咖啡猛灌了一口,的确很长时间没有熬夜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习惯。
但慕伊人生死未卜,手下的人在搜寻,他又怎么能睡得着。
看着张嫂担忧的眼神,挤出一个笑容,忍不住开口:“您去休息吧,我没事,再等等消息。对方绑架夫人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没准会联系我。”
钟忆枫的确没猜错,但对方绑架的目的不在于威胁他,在于让他心力交瘁,无心顾及钟忆琪。
是会联系他,但不是现在,而是要等耗够了他的心力,让他到底极限之后。
另一边,被敲晕的慕伊人也终于醒了过来,还没睁开眼睛便被后背疼的深吸了一口气,呲牙睁开眼,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绳子,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绑架了!
被留下看她的男子闻讯赶来,冷冷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吆,终于醒了!”
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慕伊人不敢惹怒对方,扬起一张笑脸看着对方回答:“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你们要是想要钱,我可以给家里打电话的,我老公是钟氏的继承人,你们要多少钱都行,她很爱我的,绝对不会报警!”
为了让对方放松,慕伊人舔着脸撒谎,也不知道钟忆枫发现自己失踪了没。
门口的人刚刚拨通电话,慕伊人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孙露紧紧咬着牙,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那个女人就这么自信忆枫一定会来救她吗?到底谁给她的自信。
良久,见对方不开口,电话这头的人小心开口:“小姐,她醒了,要怎么办?”
孙露压下心头的不满,咬牙道:“好好教训她,留个活口就行!”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慕伊人落到了她手里,当然要好好教训。
“明白!”
那人将电话揣进兜里,看了过来。
慕伊人竟然看出了几丝同情,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没等反应过来,慕伊人便被扇了一巴掌,那人的力气不轻,直接将人扇倒在了地上。
慕伊人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嘴角火辣辣的疼,手被绑在身后,挣扎了半天也没起来。
电话还没挂,那头的孙露听见后终于有了丝泄气的快感。
这边慕伊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从衣领揪了起来,那人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男子,紧接着慕伊人又被扇了几个巴掌。
看着慕伊人奄奄一息的模样,那人才将人放下来,拍下了照片才转身离开。
留下一个人看着地上的人。
暗处的纪明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恨当着别人的面,他不能直接出现,只得放出迷香等放倒对方后再出现,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她被扇后肿起来的脸,心里跟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