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有所不知,宣平伯府外表光鲜,实则府上穷的丁当响,他们看上了女儿的嫁妆,所以才会上门求娶,其实,袁仲云心中根本没有女儿,女儿怕再和他过下去,连自己的命也会丢了!”
从府外回来的宁朝朝和宁皎二人刚迈进前厅就听到了这番话,宁朝朝气愤道:“大姐,必须和他和离,不仅如此,咱们还要好好收拾收拾袁仲云!”
宁月又朝宁朝朝翻了个白眼:“二姐没看出来吗?这是整个宣平伯府的人都在算计咱们大姐,光收拾袁仲云一个怎么够?要收拾就收拾他们一家!”
二夫人忙道:“你们几个孩子可别乱来?”
宁月深知这种事儿不适合当着长辈的面儿说,便左手拉宁珊右手拉宁皎,眼神勾着宁朝朝:“走走走,大姐二姐三姐,去我的小院坐坐,我那儿有好吃的点心,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二夫人:“你们四个可不要乱来啊,这件事,自有大人解决,你们几个姑娘插手,一旦被人发现,名声还要不要了?”
宁皎:“二婶放心,皎皎会看着她们的。”
二夫人呼了口气,家里这几个孩子就皎皎最让人放心,虽然不是大嫂亲生的,但真和亲生的没区别。
有她在,这几个孩子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前院儿,两个妯娌商量如何让女儿和离,后院儿,府上的四个嫡小姐已经在商量如何给人套麻袋了。
宁朝朝来自现代,思想自然与古人不同,像袁仲云那种渣人,她只觉得就是将他打死也不冤,因此觉得套他麻袋很正常。
宁皎虽是古人,可她是干嘛的?开赌场的啊,当着人的面砍手砍脚都有,套个麻袋,算事儿?
至于宁月:……呵呵,她在这个世界连任务都没有,还不直接释放天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宁月:“什么套麻袋,最次也得打断腿!”
宁皎一把揽上她的肩膀,“说说,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宁月示意自己的丫头去外面守着,而后才道:“当初袁仲云来咱们家提亲,那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这三年他对外的名声一向很好,还借着咱家的光在京中混了个五品官。
可大姐却是受尽委屈,外面都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现在大姐都不想和他过了,这便宜可不能让他白占了!”
宁珊眼中满是恨意,但她天生性子软,心里即使满是怨恨说出的话也是软绵绵:“没错!不能让他白占了咱们家的便宜,可是打断腿会不会给咱们家惹麻烦?”
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惨死,宁珊现在只想抽了袁仲云的筋扒了他的皮,可是,她就是一个普通内宅妇人,就算重生一回也不知如何才能给自己报仇,惟一能想到的就是回家求救。
好在,她自己不行,她娘家却是给力,愿意给她撑腰,反正自己没脑子就靠家里,谁说的有理就听谁的,只要能搞垮袁仲云,她就高兴!
宁月道:“也是,打断腿他还怎么出去浪,不浪还怎么搞臭他的名声?!
咱们得先把他的外室和孩子曝出来,再让爹在朝上找他的错,让皇上把他的官职给撸了。”
宁朝朝:“宣平伯也不是啥好东西,这种事儿要没有大人支持,小辈儿是不敢这么干的,要收拾就把那一家子全收拾了。”
宁皎:“宣平伯世子满嘴仁义道德,背里最爱偷人,偷的还都是人妻,他爹宣平伯可没少为他擦屁股。宣平伯夫人更甚,她一向以贤良大度示人,平时没少给宣平伯纳妾,但他们府上一个庶子都没生出来,而且,小妾好多进了府后就无声无息消失了,那些都被她私下处置了。
至于那位世子夫人,胸大无脑,上回在金镶玉被礼部侍郎的夫人挤对的用三千两银子买了两只玉钗。
回去后,她的贴身丫环就被她打死了。”
真没听说过自己花钱花多了,回去就嫌丫环不拦着把人家丫环打死了的。
三年前,她的关系网还没有铺的那么开,很多事都是最近一年才知道的,但就算这样,袁仲云出轨的事她也没得到消息,可见那孙子瞒的有多严实了。
宁珊:……我的天,婆家的事,三妹怎么比她知道的还多啊?
难怪上一世三妹后来嫁给了那位,这都是她该得的啊!
宁朝朝:“那咱们下起来可就不用手软了。”
可惜她来的太晚,实在不会那些高来高去的手段,要不然,非得把宣平伯府搬空不可。
宁月看着宁朝朝眼珠子转啊转的,转完了又满眼的遗憾,几乎不用猜就想到了她的想法,她笑眯眯的道:“大姐,当年你嫁到袁家,家里给你准备了多少嫁妆?”
宁珊:“祖母疼我,给了我两万两的现银压箱,剩下的首饰珠宝绫罗绸缎庄子店铺加一起最少也值八万两,我娘还给我准备了两万两的银票。
可惜这三年我没少往外掏嫁妆银养家,衣服布料也用了不少,现银差不多花完了。”
宁月:……三年就花了大姐两万多两,怪不得袁老二这个人渣要娶大姐,还想把她弄死呢,这嫁妆也太丰厚了。
所以,这宣平伯府,今晚她是一定要走一趟了。
宁皎兴奋道:“那咱们就先从搞臭袁仲云的名声开始,等下我就安排人盯着他,等他去了外室那里,咱就带着大姐去抓奸!”
宁朝朝:“顺便盯着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抓到宣平伯府其他人的把柄,尤其是偷人老婆的那位,想必被他染指的那些妇人的丈夫都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吧?”
宁皎:“行行行,就这么办!袁家这两个嫡子完蛋,宣平伯那个老东西也蹦跶不起来了。”
宁珊听的也是暗暗解气,上一世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只知道受了气就自己哭,后来,她哪有什么后来,那外室被抬进府不过半年,她就被一场风寒送走了。
正事儿说完,几个人都放松下来,
宁皎说的口渴,喝了茶却又直皱眉:“这茶原本喝着挺好的,可喝过二姐的茶后,我这嘴可能是被养刁了,喝什么也不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