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进地下,台阶很高,宁月数了,整整十五级。
下到密室,这里很大,最少有七八十平,中间还有几根支撑的柱子,里面有锻炼的地方,还放着几张架子床,看上面的被褥,这里应该住着九个人,因为上下层的五架床只有九床被褥。
但此时密室里包括守门的壮汉在内,只有六人,看来那三人应该是出去做什么了。
“家主好。”
“嗯,王昆,交给你一个任务,倪家老四马上回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他。”
到了他这个地位,万事求稳,他不希望任何意外出现。
四方脸的男人站了出来:“家主放心,我会让他死的安安静静,绝不让人怀疑。”
杀人有很多办法,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让目标“意外”去世。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早就“死掉”了,手上染了很多人的血,是王文瓒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在这京城有了容身之所,所以对王文瓒的忠心毋庸置疑。
“上次让你们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四方脸,也就是王昆主动道:“我们费了些力气才查出来一直在查咱们的人是胡建国。
他和倪家平时根本没什么来往,谁也想不到这两人私下有关系。
前两天我们才查出两人之间的交集,45年倪景程任晋察冀中央局秘书长时和他相交,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倪家出事,他一直在想办法给倪景程翻案。”
陷害的事儿简单至极,若不是倪家老大胡涂,妻子也笨的可以,倪家两夫妻也根本不会被下放。
但,就是因为这么简单至极的陷害,上头风向不对,没有确凿的证据,胡建国也只能慢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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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国?呵呵,这位可是周总的心腹。”
王昆上前一步,做了个嘎人的手势,“不如咱们直接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王文瓒摇头:“他那个级别,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卫员,想杀他除非拿命换,你们九个人我一个都损失不起,你继续让人盯着他。
劳力者动手,劳心者动脑,相比于直接杀人,我更愿意兵不血刃把敌人灭了。”
又待了两分钟,王文瓒便离开了,临走前,宁月悄无声息朝密室里扔了一把迷药,嗯,还很坏心眼儿的把秘道口给卡上了。
他实在没功等倪小四回来,再提醒他注意安全,更没功夫时刻盯着几名死士,直接一把迷药迷晕比什么都省事。
至于出去的那三个,看命吧。
出了这处小院儿,他以为这次王文瓒肯定要搞搞男女关系了,结果,老东西直接回家了。
白跟了一趟:差评!隐身符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也不能浪费了不是,而且,王文瓒害了他的便宜爹妈,他总得收些利息不是?
反正恶事他们也没少做,宁月拿他家的东西是一点也不手软。
就算他把王家值钱的东西拿光了,他们父子说的两处藏东西的地点也足够定他们的罪了。
于是,宁月等王文瓒进了卧室后,立刻在王家洒起了迷药,等所有人都陷入昏迷后,开始挨屋搜,不是不能将王家偷光,但这很容易引起人怀疑,毕竟,他可是这么偷过一回吴有德家了,小心为上吧。
从一楼开始,宁月一间房子一间房子搜,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惜并没有,到二楼书房的时候,又翻出一个尺大的箱子,里面放的全是现金和各种票据,现金没细数但也有十几万。
做完这些,宁月撬了王文瓒的车锁,将车往空间一收,出了大院后,再将车子拿出,开着车去了另一个地址。
文老曾是倪景程的老上级,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倪景程写的那张纸上有文老的姓名和地址。
回京后,文老的职位一直比倪景程高,他岁数比倪景程大了几岁,马上就要退休,不过他家孩子全在各部门任职,可以说,文家的实力可比倪家强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听王家父子的意思,背后扶持王文瓒的就是文家,他爸又说有事可以去找文老帮忙,他倒要看看,这位文老到底演的哪出戏!
到文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宁月直接进了文家的书房搜索,很快找到一本很特殊的笔记本儿,上面的文字很少,大部分都是各种符号,三角,圆,大于,小于,倒问号这些,宁月知道,这是人家独特的记录方式,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账册。
宁月收起了账册,然后找到文老的房间。
文老太太抗战时身体做下不少病,前几年已经没了,文老爷子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宁月进去后直接布了个隔音罩,然后把床上的人掐醒了,真,掐脖子掐醒的!
老头睡得正香呢,突然呼吸不畅,挣扎中挣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脖子被掐着,但面前漆黑一片连个人都没有,老头差点没被人吓死,他遇上鬼了!
宁月也没真打算把人弄死,毕竟还要问事儿呢,见他醒了自然也就松了手。
文老爷子咳咳咳的咳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他一边惊惧的打量着房间,一边慢慢向床里缩,“谁?谁在那里?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害我?”
不想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宁月直接来干的,一张真话符贴到了文老爷子的身上,“你和倪家有什么恩怨?”
文老爷子吓的不轻,声音明明就在他的正前方,他却看不到半点人影,他真的好怕啊,可嘴里却无意识的回答了宁月的话,“没有。”
宁月:“那你为什么要帮王文瓒上位,害倪家?”
文老爷子不愧是人老成精,连续两个问题让他明白来人肯定和倪家交情不浅,且他一定不是鬼,但却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要他的命也是轻而易举。
他脑子不断寻思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给出了对方答案:“因为倪景程过分正直,他挡了太多人的财路,只有除掉他别人才好行事。
王文瓒比他圆滑了太多,我家二儿子一直想动一动,可倪景程太没眼色。
他是我多年老部下,却从不肯为我儿子走一点后门儿,整天说什么按正常程序走,按规矩办事,有能力的上,没能力的该哪去哪去,孩子要是真有本事我用得着他走后门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