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父樊母有心不想答应这个要求,可到底还是不忍心杜娆明明受了伤害,却还一脸哀求地看着自己,只能咬牙点了头道:“那个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来,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樊家的,可使樊音却是只认她!”怕惹出事端,樊父和樊母,在带着脱去婚服的杜娆前去樊家的时候,交代道。
杜娆心如死灰,她知道樊父和樊母是什么意思,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道:“我知道,在樊音哥哥眼里,那女子怕是有千般好,万般美,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愿他一生安好,只愿那位姑娘能照顾好他的一生,让他从此无忧!”
樊母听着杜娆这话,一把将她揽入到自己的怀里,声音里满满都是愧疚和哽咽:“你不要如此说,若你愿意从今天开始,我收不为我的女儿!”
“做不成夫妻,做一世的兄妹也是好的,杜娆愿意,只要樊音哥哥能好,杜娆做什么都可以!”杜娆的话虽然说的好听,可是那深深掐着手心的指甲,却是几乎嵌入了掌心的肉中,她用痛刺激着自己,告诉自己,他们这些人对她有多绝情!
杜娆和樊父樊母站在樊音日常住的院子门口,看着那站在院子花草中间的樊音笑着指着那边不知什么时候绽放的芍药,笑颜如花地将那艳丽多姿花朵簪在安清耳畔,都没了言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什么比这样一幕更让樊父樊母,还有杜娆知道什么叫做深情,曾经的樊音虽然态度温和,可何曾与什么人这样亲近过,他的世界只有那只兔子。
在这一刻,杜娆满心都是嫉妒,她只想冲进去问清楚,为什么不能是自己,明明自己才是陪伴樊音最多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事实上,杜娆也这样做了,她忍着心里各种复杂的滋味,忍着心间已经泛滥的苦涩,一步步走到了院子里,看着那站在院落中间的樊音,哽咽着道:“樊音哥哥......”
樊音应声回头,看到站在那一处,已经换下了喜服的杜娆,他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和安清耳语两句就走了过来道:“杜娆你来了!”
“樊音哥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今天本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的......”千言万语都变成了苍白无力的话语,杜娆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就再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好像被什么梗在心头一般。
”我知,今日是我对不起你,可杜娆我也不能骗你,你当知道,从来我的心里就只有安清一个,以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樊音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
”安清,那只兔子,樊音哥哥事到如今,你又何苦诓骗我呢,她是兔子吗,她明明就是个人,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明明我才是更早陪在你身边的人!”杜娆听着樊音的理由,只觉得是借口,她言语犀利了起来,指着安清所在的方向喊道。
樊音慢慢皱起了眉头,他不擅长说谎,也不愿意说谎,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安清所在的方向,无比认真地说道:“她就是安清,我喜欢的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