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便是有人亲口告诉她,孟知安没出事儿,她都不信。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亲自去看一眼。
这也是苏葵,为什么要自残的原因。
孟知安想做什么,她大概能猜到,是以,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皇帝联系到孟知安身去。自古帝王都多疑,尤其孟知安还是池盏的前未婚夫,如此一来,二人一旦传出风言风语,足以想象,等待孟知安与她的,会是什么后果。
更何况,池家满族全死于拓跋轩之手,他心里只怕也清楚,池盏对他,是怨恨的。以防万一,才将她打入冷宫,任由她自生自灭。
而掌握兵权的将军,忽然与冷宫罪女有了牵扯,很容易,便能联想到谋反。
拓跋轩这次走了,估摸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
故苏葵才有此一问。
十七愣了愣,她先是迷惑,而后小脸神色变了。只见她抿了抿小嘴,犹豫不决的看向苏葵,讪讪的问,“主子为什么问这个?将军他、他自然是好好的,前阵子去了关外,这才——”
“十七,”苏葵打断她,带着笑意的眸子淡了几分,定定凝视她,“你该知道,我既然问你这件事,便是知道了什么,孟知安既然把你给了我,你便是我的人,若是你不能对我忠诚,那不如趁早回你的将军府去!”
“扑通——”
十七被吓得腿一软,登时跪在了苏葵身边,“主子,我、我不是不想说,只是……”
“他不让是吧?还是你不想说?”
苏葵挑挑眉,目光凌厉。
“是、是将军他……”十七目光闪躲,吞吞吐吐的不敢看她。
这副模样,苏葵哪里还不明白。孟知安果然是出事了,苏葵掀开被褥,起身下床,“既然你不说,那我便亲自去看,至于你,便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说完便作势穿衣。
十七这回是彻底被吓到了,都带了哭腔,扑来死死拽住苏葵的衣角,“主子,我不走,是、是将军他说、他说……”
苏葵唇一勾,清润的眼里有流光掠过,垂眸看十七,“说什么?”
“说、说……”
“嗯?”
十七知道,事情败露,是彻底瞒不住了。虽然不知道是谁透露给她的,可现在,自己是不说不行了,被送回将军府,等待她的,便是一个办事不力!
而将军府,从不留没用之人!
苏葵也不说话,空气在凝滞,变得压抑,静静等待十七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七终于迫不住心底的压力,低着头啜泣道:“主、主子,将军他、他快不行了!”
说完,精神彻底崩溃了,拽着苏葵的衣角哭的气不接下气,“将军他不让我们告诉您,他怕、怕您惦记。”
果然——
即使心早有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答案震得内心揪紧。她抿唇,心乱如麻,面却丝毫不显,平静道:“继续说。”
后面,十七一五一十的将孟知安从军营回来,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