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秦萧身上。
只因桑榆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
秦萧顶着狼狈的头发,瞳孔放大,颤抖地看着桑榆:“秦笙,你竟然无视宗门戒律,你怎么敢?”
虽然早熟,秦萧毕竟还只是九岁的女孩,平日里又被秦笙保护得太好,还真没遇到过这种难堪事情,一时之间,她的眼角有泪水沁了出来。
可惜这次,再也没有一个叫做秦笙的人去安抚她了。
桑榆轻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金牌:“就凭我是掌门的亲传弟子。”
接着,她笑嘻嘻地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我就不明白了,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不就是把你头发弄脏了而已,你急什么?”
将帕子随意地扔到桌上,她倾身盯着秦萧的眼睛:“与其担心我被惩罚,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蓄意挑拨同门相斗,这个罪名怕是不轻啊。”
说罢,她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刑堂的人如果真的要找我,你就让他们去元山吧。”
……
施展着身法,桑榆面无表情地回了元宫。
说实话,她倒也不想主动去招惹秦萧,今天这么做,就是想给秦萧提个醒,没事少来惹她,她脾气不好。
敢找人来对付她,就要有被她整的觉悟。
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出那卷天阶功法,静静地坐等美人师父上门。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了…….她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雕像了,然而愣是没有听到任何敲门声。
他果然是对她不喜。
桑榆努力忽视她心中的失望,可是那种感觉却如影随形,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此时,彻夜未眠的楚离正犹自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桑榆莫名其妙的打上了一个标签。
桑榆起身站到窗前,从空间中翻出了白纸和油笔,洋洋洒洒的挥笔涂抹了起来。
下一刻,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出现在了纸上,不管是眉眼还是神态,都与楚离十足的相似。
画中人有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清浅而又淡漠。
放下笔,桑榆盯着画,有些出神,忽然,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清冷的声音近在咫尺:“这是什么画?”
她一愣。
这声音……是他。
一个白色的袖子忽然伸了过来,取走了这张画像。
楚离看着这幅画,琉璃般的眼珠中忽然闪过了一丝流光。
唔,画得好像……
抿了抿嘴,楚离轻轻将画卷起,收进了储物袋。
这个归他了,就当做这弟子的拜师礼。
嗯,这徒弟没白收,还算孝顺……
桑榆此时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按照道理来说,她偷偷画别人,还被本人发现了,她应该觉得尴尬才是。
然并卯……这师父的表情太坦然,让她也尴尬不起来。
发现桑榆一直盯着他,楚离眨了眨眼,垂眸思索了一下,半晌之后,恍然大悟的抿了抿嘴。
她应该是在等着他的回礼。
掏出了一个储物袋,他直接递给了桑榆:“给你,这里面都是功法和神术,应该都很适合你。”
说罢,他亮闪闪的眼睛盯着桑榆,似是在等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