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玥话刚落音,这个奴役举起手中握着的一块碎瓷片,猛地往自己的喉咙里扎去。
娇玥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里有一块碎瓷片,见次娇玥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打飞了他手里面都碎瓷片。
碎瓷片被打飞在墙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娇玥瞪着他道。
“主子不需要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自行了断。”这奴役语气坚定道。
娇玥,“……”
娇玥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奴役不是哑巴,被人毒打的时候,吭都不吭一声,而且还不畏惧死亡。
这真的是个普通的奴役吗?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我家小姐好心救你,放你自由,你却不识好歹,想跟着我家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她可不缺你这一个人奴才。”雪凝道。
“我的命是主子救下的,就是主子的。”这个奴役道。
娇玥微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奴役,他的神色很坚定认真,就好像真的是为了报恩一样,让人看不出半点不妥。
娇玥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跟着我,那就跟我走吧。”
“是,主子。”
“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娇玥问道。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娇玥愣了下,“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我是主子的人,主子想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这奴役低头道。
娇玥想了想,然后道,“你既然是我的人,那你就跟我姓吧,姓慕,单一个安字,跟我回去后,安安分分的做人,不要跟我惹麻烦。”
“是,慕安谨记小姐吩咐。”
回府后,娇玥把这奴役交给了管家,说是她看着可怜买下来的奴役,让管家给他安排一个差事。
回到房间后,娇玥叫雪凝去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就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歇下了。
娇玥把这些药材拿出来,开始制作安宁香。
安宁香的研磨,暴晒等一系列过程下来,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
娇玥把所有的药材研磨完后,就让雪凝拿去晒。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娇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做。
那就是监视白黎宣的一举一动,只要了解了白黎宣的一举一动,那么做任何事情,都会水到渠成的。
毕竟如果不了解白黎宣了行动,那她就处于被动防御状态,这种被动的感觉,娇玥最为不爽。
转眼间三天时间又过去了,这几日白黎宣夜夜来娇玥房中,因为娇玥‘月事’,她和白黎宣一直没有圆房。
而今好几日过去了,她的‘月事’也该过了,而且她的安宁香也还没制成,要是白黎宣要跟她圆房的话……
娇玥拍了拍头,绝对不行。
得想个办法。
娇玥最后决定,装病。
得知娇玥病了,白母来看娇玥。
“这都是那个丧门星害的,有她在,我们白府会不得安宁的。”白母把娇玥的生病的事情,也怪在了余挽柳的身上,认定了余挽柳就是个不祥之人,对余挽柳是各种的不满。
“挽玥,你放心吧,娘一定会劝说黎宣,让他休了那女人,把她赶出家门,还你一个公道的。”白母对娇玥道。
“娘,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不关别人的事。”娇玥道,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你不用再为她说好话了。”白母道,“那女人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她只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
白母跟娇玥说了一会儿话,又嘱咐娇玥好好的歇着,把身体养好后就离开了。
娇玥以自己病了,怕会传染道白黎宣,让白黎宣去别的房间休息。
白黎宣求之不得。
这些日子,他白天不得空,晚上又在娇玥这里,一直都没去看过余挽柳。
娇玥把白黎宣骗婚,大婚那天想把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余挽柳调换身份,让余挽柳顶替她的身份当白家当家主母的事情告诉了雪凝。
不过娇玥编了个慌,编了她是怎么无意间发现这个阴谋的合理的事情经过。
毕竟雪凝是她身边人,瞒身边人很累,而雪凝又是可以信任的,所以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雪凝,而且她还需要雪凝帮忙。
晚上娇玥让雪凝留在房里为她做掩护,她换了身白黎宣颜色深的男装,准备去余挽柳的院子探探情况。
她觉得白黎宣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去见余挽柳的。
因为现在她的身手还不咋地,翻不过院墙,等到下人们都去休息的时候,娇玥去了白府放杂物的院子里,找了粗麻绳还有铁钩,用粗麻绳绑住铁钩,用这个翻院墙。
拿了这两样东西,娇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来了。
娇玥赶紧躲到一旁的杂物后面。
有人开门走进来了。
是两个专门负责管理白府花草的两个家丁,一个很胖一个很瘦。
“总算是把那些花草给修剪好了,真是累死我了。”长得比较胖的那个家丁道。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那些花草根本修剪不完,到时候又要被责罚。”长得比较瘦的那个家丁说道。
“我们哥俩,说什么谢啊?你娘旧病突发,你得回去,可夫人因为妾夫人的事情,这几日心情都不好,夫人又不是个好说话的,肯定不会答应的。我这个做兄弟的,就只能帮你先顶着这些活,让你回去看你娘。”胖家丁说完又问道,“你娘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老毛病了,还能怎么样?”廋家丁伤怀道,“大夫说我娘,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胖家丁闻言叹了口气,安慰着瘦家丁,放好东西后正要离开,突然一只老鼠从娇玥脚边窜过,碰倒了娇玥身旁的竹篓,发出了好大一阵动静。
“谁!?”那两个要走的家丁闻声转过身来,看向娇玥这场,“谁在哪里!?”
娇玥一口气提到了嗓子口,身体尽量往里侧站,整个人都贴在了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