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权倾该不会有捉弄人的癖好吧?
皇子大多在皇家的争斗中长大,洛权倾又不是皇后嫡出的皇子,小时候应该没少被其他皇子欺负......经年累月下去,养成一些怪癖也属正常。
这样想着,希媚儿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爱妃,想不出来原因,就别想了。咱们还是谈正事儿吧!”
洛权倾搂紧希媚儿,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那个老花匠,你之前暗示朕将他带回宫中,莫非老花匠知道些什么?”
希媚儿的思绪却依旧纠结在他是不是有怪癖上,瞧他转移话题的架势,多半是为了掩盖真相。天啦噜,他可千万不要有那种变态的怪癖啊!
“爱妃!想什么呢?”
洛权倾不满地用下巴挖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爬出来,点了两下头。
“老花匠看似粗笨,却是开国公府里的老人。听说,他在开国公府里做了三十多年,三十年,就算是块木头,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也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挖出那条密道的消息。”
“原来如此!”
洛权倾突然掀开车帘,下令。
“进宫后,直接去花房。”
“皇上,您这也忒心急了点儿吧?”
月亮都快爬上树梢了,等他们回到皇宫,只怕早过了就寝的时辰,再说,大冬天,冻死狗的天气,去花房,很冷的!人都被带进皇宫了,有的是时间,有必要连夜审问吗?
“有些事情,越早知道越好。”
她不提密道还好,一提密道,他哪里睡的着。自从知道有那条密道的存在,他睡觉都会梦到开国公带人从那条密道进入京城,围攻皇宫,逼他退位。当年,若非他母妃的势力太弱,他也无需依靠开国公,结果让开国公一天天做大,等他登基后,成了他皇位的最大威胁。
“好吧,那臣妾就陪皇上一同挨冷受冻吧!”
希媚儿无奈地叹息。
“爱妃若是困倦,可以自行回宫去休息,审问而已,朕一人足矣。”
洛权倾原本也没打算让她参与审问。
不行!
审问老花匠,她怎么可以缺席,万一从老花匠嘴里挖出了什么不利于她的消息,可不得了,而且,她还有话要问老花匠。
“皇上,这次的审问,臣妾必须去!老花匠人老鬼精,若是没有真正能够威慑到他的把柄,他说不定会装聋作哑糊弄皇上。”
“哦?爱妃莫非有威慑老花匠的法子?”
“臣妾以前在开国公府受训时与老花匠见过几次,他应该能认出臣妾,臣妾只要把已经投靠皇上的事情告诉他,再剖析个中厉害,不信他不乖乖听话。”
希媚儿正游说他,车帘突然被人拉开,一本折子递了进来。
“皇上,这是您吩咐的,全都查清楚了。”
他要查的?他让人去查什么了?
希媚儿没忍住好奇,凑到洛权倾的眼前,凝神看向折子上的字。他也没瞒她,任由她看。
吓......折子上写的竟然是老花匠的家庭地址,以及家人的姓名和状况。
原来,他早有了准备,有了老花匠的家人作为威胁,还怕老花匠不就范?
这样一来,审问有没有她在,似乎都不再重要。
该死的皇帝,不是一般工于心计!
“皇上英明!有了这个,再加上臣妾,不怕老花匠不老实招供!”
希媚儿小心翼翼地试探。
洛权倾嗯了一声。
虽然很轻声,希媚儿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她哪里知道,洛权倾作为皇帝,是个喜欢面面俱到的人,能有双保险,他绝不会让成功的几率降低。
“这个老花匠还真是厉害,一人在开国公府里做工,却养活了二十余口人。”
洛权倾合上折子,若有所思。
“皇上,臣妾觉的,您最好派人把老花匠的家人保护起来。咱们能想到的,老狐狸未必想不到。”
“爱妃放心,朕早有安排。”
洛权倾带着希媚儿往软枕上懒懒地一靠,手指在她的鬓角脸颊上轻蹭着。
“朕会安排好一切,爱妃只要乖乖听朕安排就好,等朕的江山稳固,功劳簿上少不了爱妃的一笔,到时,就算爱妃要做皇后的位置,也无任何不可。”
做皇后!
这个大饼画的还真是大,要不是委托人的记忆让她提前看清他的真面目,她说不定会被他的话诓骗了去。
“真的吗?那臣妾可就等着陪在皇上的身边,母仪天下那一天啰!”
他喜欢给她画大饼,她就配合他演下去好了,反正不过翻嘴皮子的事。
“爱妃想要母仪天下,还得要一个子嗣才行。就爱妃这样排斥侍寝来看,只怕有些困难。”
他的大掌移动到她的心口,轻柔地画着圈圈,弄地她火大又烦乱。该死的皇帝,无时无刻都想把她往床上拐,男人难道就只会用身体来套牢女人吗?
“皇上,臣妾还没沐浴呢!”
她拉住他乱动的大掌,放到左颊上。
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有所指,烫热的身体骤然降温。
希媚儿暗暗捂嘴偷笑......
回宫后,太监直接把软轿抬进了花房,因为皇帝和贵妃在,太监在花房里弄了火盆,倒还算暖和。
老花匠很快被带了进来,洛权倾屏退闲杂人等后,直接问老花匠。
“你可认得她否?”
老花匠睁着老花眼,看向希媚儿,眼里分明有光芒闪过,却摇了摇头。
“回禀皇上,草民并不认得娘娘。”
“大胆!同是开国公府的人,你怎么会不认得她!”
洛权倾怒斥。
老花匠被骇地扑通跪在地上,解释。
“皇上,娘娘不是希侍郎家的嫡小姐吗?怎么会变成开国公府的人?”
“你个小小花匠,怎会知道朕的妃子是何底细?你的主子有何居心,爱妃早已经和盘告诉朕,不想牵连家人,就给朕老实儿地回话!”
吧嗒,洛权倾将写着老花匠家人详细信息的折子丢到老花匠面前。
老花匠颤巍巍地捡起折子,打开一看,吓地他舌头差点儿打结。
“皇上圣,圣明,草,草民愿,愿意招供!”
洛权倾与希媚儿相视一笑。
“起来吧!”
洛权倾缓和了神色。
希媚儿扶起老花匠,在矮凳上坐下。
老花匠的腿抖地厉害,却拿眼看希媚儿,似乎在询问她要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