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想不想说事情了,不想说,我很乐意继续我想做的......”
顾郁说着就要把希媚儿扑倒。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和左逸串通一气谋害我的人吗?”
希媚儿赶紧低喊。
顾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惊讶地问她。
“你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就是榆木疙瘩,笨脑袋......”
“你才是榆木疙瘩呢!”
希媚儿没好气地推开他,下地坐到沙发上。床上实在太暧昧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别跟我废话,赶紧说正事!”
他不耐烦地扒拉两下短发,跟着下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听你的口气,应该很早就知道徐麟和左逸狼狈为奸了吧!”
“不错,我确实早就知道了。”
顾郁坦率地承认。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提示!冷眼看我为一个破纱厂忙里忙外,你很爽是吧!”
希媚儿怒眼一眯,手指下意识地掰的啪啪响。
“你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的脸上毫无愧色。
“你笨,被徐麟骗的团团转,怪得了谁?还傻傻地和人亲热,像你这样的,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呢!”
“你够了啊!再说,就给我滚出去!”
希媚儿愤而站了起来,手指着阳台。
“今晚我就住这里了,要滚,你滚。”
顾郁展臂靠在沙发上,慵懒而迷离地看着希媚儿。
“这是我的房间!”
希媚儿特么想飞出一脚,重重地踹他屁股上。
“很快就会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他难道真打算彻底反叛斧头帮?
“我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赶紧说,否则,我就要睡了。”
他暧昧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停!我说!”
希媚儿重新在沙发上坐好。
“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什么!”
顾郁嚯地坐直了身体。
小样儿,不信你不激动!
希媚儿得意地勾起唇角。
“你白天是故意摔倒的?”
“不假装摔倒,难道还真陪徐麟在别墅里找来找去啊!”
她没好气地嗤了一声。
“我今夜打算夜探希宅,你去不去?”
顾郁紧盯着希媚儿看了好一会儿,拧眉问。
“你会那么好心?”
很明显,他不相信她会愿意把金矿的消息告诉他。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密室里确实有金矿的线索。”
她说着站起来,打开柜门,在里面翻出一件黑裙子。
“我会和你去。”
他突然说,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柜门上,满是茧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冷沉地说。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干嘛要骗你?帮徐麟围堵你?你不是说你的属下即便你死了,也会帮你报仇搞垮斧头帮吗,徐麟傻了才会那样做!”
希媚儿气恼地啐了他一口,借着抖开黑裙子的动作,从他的怀里滑出来。
“金矿虽然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顾郁用指尖随意地扒拉着柜子里的衣服,轻声问。
“这些衣服都是徐麟在成衣店帮你买的?”
“喂,我在和你谈论金矿的事情,你能不能认真点儿!继续这样下去,我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
他嚯地转身,幽深的眼眸迸出精光。
“说吧,什么条件!”
“金矿我可以双手奉上,但是,你必须帮我夺回希家所有的工厂,还要负责保护我和父亲的安全。”
兵荒马乱的年代,希家人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能不被人欺负。
“我可是个以怨报德的人,你敢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我?”
他意味地盯着她,视线有些热烫。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的内心和他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你凭什么相信我?”
“直觉!我的直觉一直都很零,不会错。”
“呵,直觉,你还真是傻的可怕!好吧,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派人去夺希家的纱厂。”
“明天就开始!”
希媚儿微惊了一下。不是应该说等找到了金矿,才要帮她夺回希家工厂吗?她都想好了逼他提前行动的话,没想到根本没派上用场。
“怎么,嫌慢?我现在就让人去......”
“那倒是不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晚上而已,我等的起。有一点你记好了,我要的可不是破破烂烂亏损的工厂,我要工厂和我父亲经营的时候一模一样。”
虽然那可能会耗费许多钱财,可是她来拿金矿都给了他,就算花上百八十万,也还是赚了满钵。
顾郁郑重地点了下头。
“希家工厂的那点利润,我还不稀罕,你完全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那样最好。”
交易已经达成,她就没跟他计较贬低希家的工厂的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看了眼窗外已经爬上树梢的月亮。
“再等一会儿吧,徐麟肯定派人守在希宅外面,去太早了,不好混进去。”
砰,顾郁的身体摊开仰倒在了大床上,对她勾了勾食指。
“干什么?”
希媚儿防备地抱住双臂。
“既然不着急走,总不能傻傻地等着吧,当然要找点事情来做了。”
找事情做?什么事,啪啪啪吗!
希媚儿怒从心起,抓了一把瓜子,洒在空中。瓜子吧嗒吧嗒掉了满地,他的身上都是瓜子。
“既然那么喜欢找事情做,就帮我把这些瓜子捡起来吧!”
“这些事情是女佣做的。”
他懒懒地说。
“这里没有女佣,你要么捡瓜子,要么到门外等。”
希媚儿再懒得理会那啥虫子冲脑的男人,拿着裙子进厕所换上。
“真丑。”
希媚儿穿着黑裙子从厕所走出来,就听见顾郁嫌恶地批评。
“我又不是去选美,穿那么漂亮干什么!”
希媚儿狠踹一下他露在床外边的脚。
“你不是没事情做吗,回去换衣服吧!”
“我不需要换。”
他嚯地坐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衣柜前,挑出一件洁白的长裙,丢她的手里。
“穿这件。”
“你发什么疯啊,我们可是去做贼的哦!”
希媚儿把白裙子丢回到衣柜里。
“我们去的是你的家,什么做贼!”
他不赞同地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襟,刺啦,粗暴地撕开。
“你个疯子!”
希媚儿义愤填膺地狠拍了一下他的手。
“只要不是那件白裙子,我看见就撕。”
他懒懒地靠在衣柜门上,抱臂看着她,似乎在和她比耐心。
“疯子!”
希媚儿怒骂一声,不甘愿地捡起白裙子往厕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