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孑染,你…”
柳允典想要回路孑染,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她哑口无言。
“人家舒茗能够得到王的青眼,自然就有人家的魅力所在,你在嫉妒的时候,还不如好好反省自己,改变自己,或许还能够取缔她,做王身边的女人。”
对于柳允典的脑残,路孑染真是无话可说,她整天光空想,却从未实际付出过,天上哪里会掉馅饼,不过是需要自己努力才能够得到罢了。
柳允典永远都想不到这一块儿去,路孑染直接收走了药品等,只留柳允典一个人站在那里。
“对,我要努力变优秀,我要让王对我刮目相看,我要让王爱上我。我要付出行动,我不能够在这里做白日梦,对…”
柳允典她念念叨叨着,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她露出自信的微笑。
她说,“柳允典,既然别人都可以,你也可以!”
……
破旧的出租屋内,一张一米六的小床上,躺着一位皮肤焦黄,瘦得只剩骨头的少女。
她的头发呈不营养的稻草色,像一把枯草,十分干燥。
她脆弱地抖了抖睫毛,一张开嘴,便是止不住的咳嗽声。
她迷茫地睁开眼,也许是太过费力,让她呼吸都费劲,脸色涨红。
“这是哪里?”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微弱,若不是四下环境极为安静,根本听不清她讲的什么。
头痛的不适,让她忍不住想要坐起来,可是全身的筋脉就像是断了联络,她根本带动不了全身。
“我是谁?”
她呢喃说道,昏花的眼睛缓缓观察着四周,她发现自己对自己是谁根本不知晓,她也不知晓这是哪里。
“我来自哪里?”
她觉得自己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出现非常不和谐。她开始问,问虚空,也像在问自己。
可是周遭除了空气,还有一些杂物,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呵呵,我不会是个被遗弃的废物吧…”
无人回答,也就说明她根本没人照顾,没人照顾自然是被遗弃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肚子十分的饿,她只能活动自己的头部,她扫视四周,并没有在屋内发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她不能够让自己饿死,她开始努力控制自己全身,从最小的骨骼开始。
她动自己的手指,花了半个小时,汗水已经将她淋湿,她整个人脱水严重,本就干涸的嘴唇已经干裂开来,血腥味儿弥漫在她的口腔。
她不舒服地哼了两声。
这真是废物一般的身子,可是怎么会是她的?她的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她是有健全的身子和体魄,如今破布一样的躯壳,让她不得不厌恶。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错了身体吧。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她用了五个小时,全身终于可以行动了,她挣扎着坐起身来。
汗水很快就被烘干,难闻的气味儿熏着她,她有些不舒服地皱眉,太难闻了,她要洗澡。
摸索着站起来,她刚走一步,就跌倒下去,膝盖在水泥地上磕得清脆作响,疼得她皱眉。
这是有多久没有走过路了,身体都已经迟钝了,就像是生锈的机器,太钝,太难操作。
她坐在地上,刚好看到离她几步远的墙角,放着两把拐杖,她咬咬牙,爬过去,然后借着拐杖的支撑,她缓缓站起来。
出租屋并不小,大概有二十多平米的样子,还配有一个五平米大小的卫生间。对于她来说,似乎这种环境并不是最艰苦的。
水是冷的,好在夏天,她倒是能够支撑住,打开水龙头,她靠在墙上,褪尽衣衫,那瘦得像竹签一样的腿战战发抖,她叹了口气,任由冰冷的水浇在她的身上。
卫生间并没有镜子,她根本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模样,她有些怅然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垂头淡笑。
洗澡花了半个小时,她的这具身体简直太弱了,她关了水龙头过后,就隐隐感觉全身就像被放在了逐渐升温的水里,她全身越来越烫,意识越来越迷糊。
强撑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她胡乱地裹了一件不知年代的蓝白色的衬衫,她甚至能够闻到浓浓的霉味,不过她不可能不穿,只能忍着了。
撑着拐杖,摇摇晃晃地,她的眼前昏花,只觉得天旋地转,嘭的一声,拐杖落地,整个人也软软的趴在地上,失去知觉。
门,在此刻被猛烈踢开,牧屿看到趴在地上的人儿,有些心痛。
他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准备放在床上,可是当看到这里十分脏乱,皱了眉头。
叹了口气,然后他就抱着她,出了出租屋。
牧屿看着她憔悴的脸,他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失误,下次再也不会了。”
他紧紧贴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差点让他眼泪溢出来。
他赶紧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几支药剂,轻轻掰开她的嘴唇,喂她喝下。
可是她的身体下意识地抗拒他,药剂尽数溢出来,他没有办法,只能将药剂含在嘴里,然后贴着她的嘴唇,将药剂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药剂的作用,在刚喝下药剂过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看着牧屿,有些茫然,“你是谁?”
她失忆了,她忘了他…
牧屿如遭雷击,他的心猛地抽痛不止,他就算在痛心,他也得在她的面前微笑,他轻笑着说道,“我是你老公,你不记得了?”
“老公?”
她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可是并没有相关的记忆,她有些茫然,“可是我不记得我结婚了,还有老公啊…”
“哈哈,逗你的。”
牧屿故作轻松,“其实我们只是朋友,我正好过来,就看到你昏迷在地上,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牧屿并不想在她失忆的时候占据她,他等她,等她恢复记忆,等她愿意接受他,他要光明正大的做她的老公,而不是现在得名号,以后被她反感。
“谢谢你。”
嗓子好了不少,她笑着感谢牧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