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并不关心这个问题,“逃生舰的密码是……”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
白酒看着洛川扶着戚北走进了没有光亮的黑暗里,她心中明白,她与他,也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又或许,他们会走上两条不同的路,最后以敌人的身份重遇。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制服,身姿颀长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看了眼白酒的手,黑色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说道:“公主殿下,你需要马上就医。”
“我知道了。”白酒看着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他叫冷狞,是隶属于男主陆避手下的副官,白酒知道这个人也很讨厌自己,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还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身份来吩咐他做一些事情,比如现在,“地上的这盆花也要带走。”
冷狞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摔碎了的花盆上,他冷漠的说:“是。”
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地上躺着的有监管员,也有兽人,虽然都是一样的失去了生命,但不同的是,死去的监管员还有活着的监管员在为他们难过伤心,可是兽人就只能那么躺在血泊里,已经没有同类为他们哭泣了。
穿着制服的人们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两边,形成了一条皇室专用的通道,走在中间的白酒看到了沈妮,沈妮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觉得本该如此,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白酒有些歉意,自己对她隐瞒了身份,再看向另一边,是负了伤的步重耀,步重耀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占了谁的血,也许是他自己的,也许是其他人的,他的脸色很不好,因为他花费了数十年一手创办起来的“世界”,在今夜崩塌了。
也许就是从今晚开始,纯种人类与兽人的战争,就是真正的开始了。
上了飞船之后,立马就有医生过来替白酒处理伤口,看到白酒手上的伤,医生也觉触目惊心。
这么严重的伤,很像是近距离的状态下打击造成的,而公主殿下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居然不哭也不闹,除了脸色白了点,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禁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才是那种受过疼痛训练的士兵。
处理伤口花了不少时间,白酒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璀璨的宇宙时,她手上的麻药效果还没有过去,冷狞站在她的身后,随时等她的吩咐。
冷狞的职责从与将军一起去战场作战,变为了保护一个女人,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上面的人显然不会考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