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黎昕没有理自己,而是闭上眼睛休息。
她也很识趣地没有再开口询问常黎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身为一个丫鬟,苏蕊知道什么不改说什么不该问。
不然引起别人的讨厌,可就不好了。
她转身,从衣橱里面拿出两条被子。
一跳轻轻地盖在了常黎昕身上,怕他晚上着凉。
因为之前的被套和床单都被常黎昕的受伤的血给沾上了,不能用了,苏蕊采另外找了一跳给他盖上。
而另外一跳,苏蕊拿到外面的软塌上,自己睡觉的时候用。
脱掉衣服,苏蕊盖上被子。对睡在里面的常黎昕轻道了一句“晚安。”
就闭上眼睛,睡起了觉了。
而原本在睡觉的常黎昕却睁开了眼睛,用同样的语气对苏蕊说了一句“晚安。”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因为受伤了,太累了,需要休息。
他根本就不困,一直就是闭目养神。
所以苏蕊从头到尾地动作,他都是知道的。
从苏蕊抱着被子,到给他盖上被子,被角。
这些动作虽然很轻声,几乎听不出来。
可是出于休息养神状态地常黎昕却是能够感觉出来。
他觉得内心一阵暖流流进心里,很是滚烫。
尽管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他的感觉告诉自己并不排斥。
既然无法排斥,那么似乎接受也不错呀。
想通了之后,他就安心地陷入睡眠状态了。
然而苏蕊看似在睡觉,其实是在克制自己。
体内属于原主的最真实的感情,一直都在干扰着她。
原主的杀害全家的凶手,此刻就安心的毫无防备地谁在距离苏蕊的不远处,这个绝佳的机会就是至常黎昕于死地的最好时机。
可是苏蕊不仅要让他死,而且要攻陷他之后。
然后狠狠地抛弃他,让他伤心。
杀了他不算什么痛苦,最高的境界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天,大夫如同往常一样来给苏蕊复查。
白胡子大夫检查完伤口后,给苏蕊把完脉后。
恭着手说“恭喜姑娘,姑娘的伤已经全都好了,现在可以正常的活动了。”
随即有叮嘱“虽然如此,姑娘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一下,尽量不要碰到伤口,避免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苏蕊听的是大夫说的,其实一直都在想常黎昕的伤势。
“谢过大夫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尽量遵守的。”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往大夫可以成全。”
说完就立刻想大夫跪了下去。
这可吧这位白胡子老头吓了一条,这位姑娘可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赶紧扶起苏蕊,“姑娘有话可以直说,我这个老头能帮的一定帮。”
听了大夫的话,苏蕊开口“大夫,你知道我们这种下人是要做这种脏活累活的。偶尔就会受伤的。我就想请你给我一些像金疮药之类的可以用来药。到时候,我受伤了也就可以用了。”
“还请大夫成全。”
她向大夫鞠了一躬。
而大夫想的是,到底给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