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我在别的佛牌商那里,算请阴牌也没那么贵,你这是漫天要价!”
年男人很愤怒,猛地朝桌一拍,叫来了董老师:“老董,这是你哪里找来的骗子?”
“怎么了?”
董老师匆匆跑进来。
年男人直接将电话丢给他,怒声道:“一块南平妈妈牌,竟然狮子大开口,出价一万五,当我是傻呢!”
董老师听此,立马笑了。
“赵总,咱们请佛牌,都是怀着需求而来,如果花一点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一万多块对于您这样的大领导,最多只是一顿饭的钱,可它换来的东西,却是一万多块买不到的,赵总,您说呢?”
董老师舌灿莲花,将平时用在“学生”身的招儿,用到赵总身。
苏迷在电话另一边,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董老师受到血祭拍婴庇佑,他说的话,正常人更令人信服。
可他不但给“学生”洗脑,还给领导洗脑。
这搞笑了。
不过,她还是应该谢谢他。
因为董老师的话,最终赵总以一万五的价格,买了南平妈妈。
挂断电话后,苏迷给他发了货,随后又跟欧阳宏打了声招呼,让他注意物流动向。
等待消息的期间,苏迷经戴旭贤的介绍,又出手了三块佛牌。
其两人加之前的孙姐,存了苏迷留在供奉方法纸条的电话,按照她的嘱咐供奉与改变,没有出任何问题。
只有一个富二代,佩戴佛牌时,跟女人发生了关系,惹怒引入法像的阴灵。
纠缠数日后,富二代找到戴旭贤。
戴旭贤将事情经过告知她,苏迷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电话给阿赞祭,出面摆平了此事,挣了一笔不菲的酬金。
眼见轻而易举能挣那么多钱,戴旭贤看着十分眼馋。
苏迷明白,按照戴旭贤的性子,绝不会坐以待毙,于是花钱找了人,一直注意他的动向。
*
至于董老师那边,托血祭拍婴的庇佑,已经成功脱离长洲山区,转到二线城市,进行大规模的“洗脑”教育。
期间,在董老师的介绍,苏迷出手卖给拐卖人口、人造残疾站、地下赌博等不法分子,共五尊极阴邪佛牌。
每出手一尊阴邪佛牌,警方都会按照之前的合作模式,成功锁定目标,派去眼线打入内部。
同时,他们继续监视董老师与赵总的一举一动。
等董老师再升职,成为传-销界最耀眼的名师,届时再一打尽!
*
苏迷去找林安杰,将这件事告诉他,林安杰差点没把她骂死。
“即便捣毁他们的老窝,也不能保证把他们全抓起来,你这样暴-露在外,会很危险!”
苏迷自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早给欧阳宏打过招呼,一旦那些人落,警方对外说辞,一定要按照她的意思发言,以防给她招来大祸。
至于那些请佛牌的“大佬”,苏迷也早早做好准备。
她给他们推荐的阴邪牌,大部分都是不能让外人观看、触碰的种类。
即便是他们老婆,也不能看,否则要么死要么疯,而且佛牌法像自身的法效,也会全部消失,还会让他们越来越倒霉。
此话一出,那些“大佬”个个听话的不得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气运这东西,女人金钱都重要。
“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自己。”
苏迷笑道,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忽而又问:“对了,听说戴旭贤找过你?”
“你说那个帅导游?对,前几天确实来找过我。”
林安杰颔首,同时扬眉道:“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戴旭贤而来?”
“你猜对了,我是为他而来。”
“啧啧,胆子真大!你不怕被阿赞祭知道,下降头惩罚你?”
苏迷话音刚落,林安杰幸灾乐祸笑道。
她眉梢轻挑,傲娇出声:“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给我下降头。”
“那可不一定。”
林安杰泡了两杯咖啡,在她对面坐下:“说说,找我什么事?”
苏迷没有隐瞒,直言问道:“戴旭贤是不是要跟你合作,先用阴料让客人倒霉,再让他们来你这里请牌,或是直接找阿赞师傅解决?”
“你怎么知道?他也找过你?”
林安杰略显吃惊,随即如实道:“他前几天找过我,确实想要跟我合作,但你放心,我并没有答应他,做人总要有底线,虽然我喜欢钱,但这种缺德钱,我不赚。”
“我希望你能答应他。”
“什么?!”
林安杰不敢置信看向苏迷,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苏迷双手交叠,放于桌面,微微倾身,徐徐说道:“我希望你答应他,抑或者说,假装跟他合作,同时在暗地里,收集他的罪证。”
“他跟你有仇?”林安杰不明所以。
苏迷眸眼微眯,选择了欺骗:“我闺蜜被他欺骗了感情,还为他打掉好几个孩子,临死前我曾答应她,一定会整死戴旭贤,为她报仇!”
林安杰表情有些匪夷所思:“真的假的,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你不会在故意开玩笑罢?”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么?”
苏迷冷冷瞪他一眼。
林安杰挠挠头,嘿嘿笑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一定全力配合,帮你整死戴旭贤!”
“谢啦。”
苏迷的脸,如三月的天,变得那叫一个快。
刚才还冷着脸,只是眨眼功夫,又冲林安杰勾唇示笑。
真是了不起!
林安杰轻叹一声,如是这般想着,低头喝了口咖啡。
这时,苏迷的手机,突然响起。
从包里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刘女士。
苏迷指尖轻滑,将电话接通,刘女士失控急躁声,尖锐刺耳响起——
“不见了!它不见了!”
“什么东西不见了?皇帕雅固鲁?”苏迷连忙追问。
可惜刘女士完全听不进去,自言自语嘀咕道。
“我总觉得这几天,公司里的同事,对我不像之前那么友善,还有总经理,也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只是弄错一点数据,把我大骂一顿,原来是它不见了,它怎么能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