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栋笑拥着她,边走边聊。手机端
两人来到庭院门口,苏媚停下脚步:“我去叫小迷,等会过去。”
廉栋点点头,径自朝后院走去。
苏媚来到苏迷的房间,为她化了淡妆,又弄了头发,嘴角始终扬,似乎心情很不错。
苏迷不准备点破,起身淡笑看着她,最后落在她脖间的红宝石吊坠。
“你喜欢这个?”
苏媚低头看了眼吊坠。
苏迷点点头:“今晚可以借我带一次么?”
这吊坠是廉栋送给她的,要是换做别人,苏媚一定不会同意。
可眼下是苏迷开口,苏媚犹豫了一下,将吊坠拿了下来,亲手给她带。
苏迷满意勾了勾唇,随她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后院,但见身穿对襟衣,下搭纱笼裤的苏云竭,正笑意温然朝她们望来。
苏迷见他独自一人,想来已经将柴语菲送离。
人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騒动。
当初原女主一腔浓情,他反倒肆意践踏,栽赃陷害,现在却将姿态放到最低,拼命想要挽回。
但在她看来,只觉得可笑。
苏迷冷勾唇角,却见苏云竭迈步走来,到了跟前,朝她伸出一只手:“小迷……。”
“啪!”
苏云竭的手,刚刚伸出来,被苏媚狠狠打开:“苏先生,请你自重!”
“伯母,我想你对我应该有些误会。”
“你对那个臭丫头不是挺好的,那别来招惹我女儿!”
苏媚瞪了他一眼,拉着苏迷,走进庭院里。
但见廉栋正与人交谈,苏媚连忙走过去介绍:“栋哥,这是小迷。”
“小迷,还不快叫人。”苏媚推了她一把。
苏迷这才唤了一声:“廉叔。”
廉栋见她不太情愿的样子,心原本的怀疑,顿时打消。
抬眼但见苏云竭走了进来,连忙朝他招招手:“云竭,快过来。”
苏云竭来到跟前,冲他温然颔首:“伯父。”
“我想应该不用介绍了,你们都已经很熟了。”
“是,伯父。”苏云竭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苏迷,冲她笑了笑。
苏迷面色淡淡,没有太多表情。
廉栋笑意微深,拥着苏媚,将众人叫进屋里。
“各位,今晚邀请大家过来,是有两件喜事要公布,这第一件事呢……。”
他的视线落在苏迷的身,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廉栋的干女儿,苏迷。”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苏迷的身。
这时,廉栋又看向苏云竭:“这其二呢,是这位苏先生,即将成为我的干女婿。”
“不行,栋哥,不可以!”
此话一出,苏媚猛地摇头,紧紧抓住廉栋的胳膊。
后者面色倏冷,狠狠瞪了她一眼,复又让人招呼来客,端丰富菜肴与美酒,好生招待。
苏媚将廉栋拉到一边,低声道:“栋哥,不可以,他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廉栋冷笑反问。
苏媚对他的眼,心没来由的发慌,眼神开始躲闪:“小迷之前被他伤害过,苏云竭是个渣男,小迷跟了他,会受苦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那个贱-丫头,分明是个孽种!”
苏媚面色一白,满眼皆是慌乱:“不是的,栋哥,你听我解释……。”
“你回国之前,我查过她的底细,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苏媚,我让你呆在我身边,是因为你救过我,但这种孽种,只有被卖掉的命!”
廉栋目光阴鸷,说出的话语更是残忍到极致。
苏媚眼里蓄着泪,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却听见廉栋又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我身边,二是和那个孽种跟苏云竭走,永远不要再回来。”
苏媚闻言,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你要赶我走?”
“你可以选择留下。”
廉栋对苏媚多少有些感情,所以在得知那件事后,更加难接受苏迷的存在。
苏媚神色异常苦恼,挣扎与纠结,像一张巨大的,将她紧紧勒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与爱着的男人,苏媚实在难以抉择。
“回答我,你选谁?”
廉栋步步紧逼。
苏媚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近乎崩溃。
可在下刻,她倏地张开手,紧紧抱住面前的廉栋,痛哭出声:“栋哥,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
“所以,你又为了一个男人,再次丢弃了我。”
苏迷不知何时出现,清冷双眼毫无波澜看着她。
即使她没表现出任何责怪之意,苏媚还是感到很愧疚。
这时,苏云竭走了过来。
他怔怔看着三人,最后落在苏媚的脸:“伯母,虽然之前我伤害过小迷,但我可以保证,以后会对她好的。”
苏媚没说话,只是一直哭。
廉栋却冷笑望向苏迷,眼意味甚浓。
苏迷转身看向苏云竭,人畜无害笑问:“你想知道为什么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么?”
“为什么?”
苏云竭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但始终无法找到原因。
“因为啊……。”
“小迷!你,你都知道了?”
苏媚打断她的话,看像苏迷的眼神,隐隐含着一丝侥幸。
可惜,令她失望的是,苏迷早从盛敖口,得知当年所有的真相。
她轻勾红润唇角,笑意吟吟望了苏媚一眼,复又转头看向苏云竭:“大哥,其实你真的是我的大哥,只不过,咱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已。”
苏云竭整个人怔住了!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猛地摇头否定:“不!这不可能!这又不是演电视剧,哪里会那么狗血,我不信……。”
“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的生母,苏女士。”
苏迷残忍笑道,看向苏云竭与苏媚的眼神,越发的肆意与讥诮:“如果觉得生疏的话,你可以叫另一种叫法……。”
“小迷!”
“表姑妈。”
苏媚尖叫出声,本想打断她,可苏迷的一句称谓,还是残忍的将不堪过往提了出来。
苏云竭大脑猛地嗡嗡作响,似乎因为苏媚的声音太大,没听见苏迷的话,他难涩滑了滑喉结,苍白着脸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